他果然还是他,如同魔鬼。
郁盈紧锁着眉头,“你什么意思?你对向景曜做了什么?”
这是今晚,她第一次如此坦白的和向锐翰说话,丝毫不伪装自己的心情。
向锐翰残忍的笑了笑。
“别多想,他是我弟弟,我能对他做什么?向氏而已,他喜欢就送给他了,不过如果是我想要的东西,他敢拿走的话,我是不可能轻轻松松的让出去。”
这个所谓的想要的东西,指的大概是郁盈了。
从小就是如此,他对郁盈,有着难以言说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别的什么都可以让给向景曜,唯独郁盈不行。
郁盈明白了他来找自己的含义。
他不打算再忍了。
网上的新闻一天比一天多,看着两个人秀恩爱,不论真假,他都不想再看下去了。
郁盈是他的。
谁都别想抢走。
淡然一笑,郁盈忽然丢掉了所有的恐惧,敢于直视他了。
“向锐翰,你太自信了,我是人不是物品,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心甘情愿的归你所有?我终于知道我在害怕什么了,不是觉得小时候被关在地下室的记忆让我感到冰冷,而是因为向景曜,我担心恐惧的,是见不到他。”
小时候也是如此。
她被关在地下室,听着向景曜在外头和向锐翰说话,他不知道自己被关在里面,对这个哥哥也毫无提防,单纯至极。
她在想,如果真的见不到向景曜了,以后要怎么过?
他又会怎么过?
会遇到另一个值得他供出真心的女孩吗?
占有欲不是仅仅向锐翰才有的,她也有。
她希望向景曜永远都不会忘记她。
她希望向景曜永远都不会再爱上别人。
她希望向景曜只会属于她一个人。
妥协和让步有时候也不仅仅是妥协或者让步。
是因为她愿意,愿意事无巨细的哄着向景曜,只要他开心就好。
至于向锐翰,从来就不在他考虑的行列内。
听着她的肺腑之言,向锐翰的脸色愈发难看,手中的书生面具渐渐的变了形。
他几乎是压着火气。
“为什么?明明是我先认识的你,是我!向景曜他算什么?从小如果不是我的保护,他早就被这个残酷的社会给淘汰了?进娱乐圈成为影帝?如果他的哥哥不是我,他压根没有这个机会!他什么都不是!”
他卸掉了伪装,将黑暗的心底袒露的彻彻底底。
回应他的,是郁盈的冷笑。
“是,我承认,很多方面,你确实比他优秀。可那又怎么样?你根本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把你所认为的喜欢强压在我的头上,你问过我能接受吗?实话告诉你,打从一开始我就在装,装成一个心思单纯的爱哭鬼,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有一天能够逃离你。”
“出国做练习生是我的梦想,可更多的,是我压根不愿意和你生活在同一块地区,我觉得恶心。”
字字珠玑。
向锐翰哪儿受得了这样的直白,额头青筋暴起,手中的面具早已经拧成一团了。
他是强撑着才没有向郁盈动手。
郁盈还在刺激他。
“向景曜和你不一样,他会考虑我的感受,哪怕是生气的时候语气也是温和的,事事和我商量,尊重我的意见。也许在你眼里是无能,可在我心里,他是唯一值得我托付终身的人。”
她缓缓的站起身,“向锐翰,你真心喜欢过一个人吗?林琬儿在你心里是什么?你困着她这么多年又是为什么?日日相伴这么些年,难道你就没有一点付出真心吗?如果真的是这样,我看不起你。”
“你懂个什么?”
向锐翰发狂的扔掉面具,通红的双手掐住了她细瘦的脖颈。
“郁盈,别挑战我的忍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