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盈理了下裙摆,肆意优雅的交叠着双腿,指尖换了杯红酒。
“听说过保护色吗?”
“什么?”
章娴没听懂,还想多问几句,再一抬眸,便见着沈阜嬉皮笑脸的走来。
轻轻碰了碰郁盈的酒杯,随着清脆的一声“叮咚”,沈阜仰头一饮而尽。
“你替向景曜来的?”
他刻意拉近了椅子,手臂自然的环住了郁盈的肩膀,换个角度看,姿势像极了调戏。
习惯了他痞里痞气的模样,郁盈没抗拒,简单的解释着,“不是,来参加面试的。”
沈阜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敲了敲她的脑袋。
“要参加跟哥说一声不就行了?大晚上的女孩子出来多不安全,还被同行的侮辱,你也忍的了这个气。”
“多少得走个过场,否则被包养不就成事实了吗?”
自嘲一般,郁盈抿了口红酒,潋滟的红唇愈发艳了些。
沈阜冷哼了声,有些不爽,“该死的向景曜也不出来帮你声明,等哥见着他,非得抽他。”
大概是做哥哥天生会有的心理,不管自家妹妹嫁给了谁,沈阜都觉得是自己养的白菜被猪给拱了。
如今还因为这头猪害的妹妹被骂私生活混乱,他更加觉得亲手养大的白菜受了不少委屈。
“和他没关系,是我要求隐婚的。行了,他还在等我呢,我就先走了。”
轻声安抚了两句,郁盈缓缓起身,一如儿时般叮嘱他,“我自己的生活自己可以负责,不要帮我出头,谁敢欺负我,我自己会还手。”
了解自家妹妹倔强的脾气,沈阜瘫坐着,委屈的应了声“嗯”。
“少装。”
沈阜如果不是从小被当做沈氏集团接班人培养的话,多半也是能够进入娱乐圈的,这演技,不输给向景曜。
心情舒缓了些,郁盈和章娴说明了情况,便悄然退了场,独自往休息室走去。
热闹似乎一瞬间被隔绝在外,略过冷清的长廊,郁盈在休息室门口站定,指关节扣着门,犹豫了一会儿是敲门还是直接推门。
算了,礼貌点吧,也不熟。
这么想着,郁盈不轻不重的敲了三声。
“进。”
温润的木质音,有些低沉,又格外的好听。
郁盈推开门,指尖还没来得及离开门把手,便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大力抱上了桌,大门随之关闭,“哐”一声落了锁。
定了定神,郁盈看向眼前的男子。
白色衬衣勾勒着修长有力的身形,清隽精致的五官上架着副黑色镜框,愈显得斯文败类。
不知是有意无意,他领口的扣子解了一颗,与往日谦谦君子的形象相比,倒是多了几分清冷蛊惑。
向景曜微微侧耳,散着热气的薄唇滑过她耳垂,轻咬。
“被欺负了?嗯?”
垂了眼睑,郁盈下意识的握住桌沿,随着后仰的动作,腰肢微微晃动。
“没事,自己能解决。”
“确定?”
微微俯身,向景曜用力揽紧了她的腰,胸膛随之贴近,迥然有劲的心跳在空旷寂静的室内显得清晰又突兀。
指尖拂过他衣角,郁盈攥住又松开,随后微微一笑,一如往常的平静。
“嗯。”
如果需要借助别人的力量,她早就摆出沈家千金的身份了,何必藏着掖着?
不说,是因为有这个自信。
再者,她没有抱怨或求助的习惯。
轻叹,向景曜的目光扫过她自始至终扬了弧度的唇角,冰冷的镜面反射出一抹刺眼的光。
他浅浅的低了一点下巴,“帮我把眼镜摘了。”
神色木然,郁盈顺从的抬了手,指腹无意识的滑过他耳尖。
耳尖微微泛红,喉结滚动的刹那,向景曜忽然握住她的手按在没什么的温度的实木桌上,空出的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闭眼噙住了那抹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