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九卿喉头发紧,不答反问:“你呢?开心么?”
秦悦抿着粉唇没吭声。
裴九卿自嘲:“我也想不明白,好好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一年多前,他们的关系尚且还是知心至交。
可现在……
秦悦呼吸有些沉重。
“再继续下去,我们可能真老死不相往来。”秦悦端起茶抿了一口:“甚至可能是,生死两隔,会是我们想要见到的结果吗?”
“秦悦,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你走到这一步。但这一步,是不是如你所愿?主动疏离我的,是你,不是我。”
裴九卿摸起了一根香烟点燃,深吸了一口烟,吐出苍白烟雾的同时,裴九卿讽刺道:“为了一个男人,你理都不理我,现在问这些,你让我说什么?秦悦,你可真出息,养了你二十年,我TM在你心里,还不如祁北伐。”
满是自嘲的话,裴九卿眼眶竟是泛起了一丝红,隐约的泪雾,让秦悦感到震惊和难以置信。
他哭了?
“狐狸,我不是这个……”
秦悦翕动着唇,想说什么的时候,裴九卿道:“我其实挺后悔的,当初我就不该让你回港城,亦或者说,我就不该让你生下祁北伐的孩子。”
他有过很多机会,可以阻止事态的发生。
可是秦悦的决定,他从来就没有干涉过。
“你突然间提起这些,你想跟我说什么?又要劝我放弃一切么?”裴九卿墨蓝的眼瞳深深地注视着秦悦:“来不及了,deer,我被推到了这个位置,已经不是我想离开就能离开……我走不了了,我只能一步步的往上爬。”
如果一开始,是裴九卿主动加入这个名利场。
但跟慕情订婚,被陆家跟慕家推着往上走后,裴九卿就早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牵一动百。
他们都不会愿意的。
秦悦秀眉紧凝着。
“我想知道,你究竟在干什么?”
秦悦坦诚说道:“他们都说你在图我,每一个人都在说你在找死。狐狸,有些话,我是不愿意相信,也不敢相信你会那么做……可你什么都不说,我不知道我该怎么信你。”
偌大的包厢,气氛寂静。
裴九卿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说。
长时间的安静,让人感到很不安,秦悦抬起的美眸直勾勾地看着裴九卿:“能告诉我吗?狐狸。”
裴九卿喉头发紧。
“你知道那么多干什么?”裴九卿闭了闭眼睛:“内阁的水深,知道太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这次回去,应该也知道祁北伐是在准备参加选举了吧?与其关心我的事情,还不如关心祁北伐吧。”
秦悦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裴九卿掐了烟头,冷淡道:“先吃饭吧,别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赫然是不想再继续说下去。
秦悦有些不甘心。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秦悦就不想继续装傻。
今天,她必须要弄清楚明白,要知道一个哦答案。
死也要让她死得明明白白一点!
指甲几乎戳破掌心的疼痛,让秦悦保持了理智清醒。
她端起红酒给他们各自都倒了一杯:“挺久没有跟你一起喝酒了,喝两杯吧。”
“小悦。”
“狐狸,你要是还想跟我做朋友,还想继续这份友情,今天我们好好谈谈。”秦悦闭了闭眼睛:“有些话,是该时候说清楚了,再这么不清楚下去,我们早晚兵刃相接。狐狸,这不是你我愿意看到的不是吗?”
她神情严肃,直勾勾地盯着他,冷下来的声音无比认真:“有什么话,我们今天摊开来说清楚明白点!”
她是打定了主意,不会继续让裴九卿蒙混过关。
如果他不愿意说……
那秦悦也没办法了,主要用非法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