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野玫瑰——我要成神
时间:2022-04-26 09:15:07

她还以为他多能吃辣呢!
结果,就这?
“我不喝奶。”少年不接,道。
“哇哈哈,还是康师傅?”
秦凌想的是牛奶比较解辣,没想到他根本不喜欢喝。
“百岁山有吗?”苏琰略微思索了一下,问。
秦凌被他问得噎了一下,她忘了这人是个少爷了,和他们普通老百姓连喝水都有壁,“没,有农夫山泉。”
“嗯,那就农夫山泉吧。”秦凌将那瓶奶放回原位,又给这位少爷拿了农夫山泉,转头又去忙自己的了。
秦凌不知道苏琰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忙活到六点四十五,收拾他桌子上的碗筷时,发现了他压在桌子上的二十块钱。
他不知从哪里撕下来一张纸条,和钱放在了一起。
[没零钱,不用找,小费。]
字迹仍旧狂傲不羁,和他的人一样。
苏琰身上有着最浓烈的正直,张狂,正义感,他带给人的少年感十足,和她这个普通的市井小民不同。
这个时间已经过了客流高峰期,秦凌脱下围裙,推着自行车去附近的修车铺修车。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朦朦胧胧的,还带着点儿亮光,小区的灯还没有开。
修车铺在商业街的最东侧,需要经过半条小巷子。
她家店铺旁边也是一家买小吃的店,屋内只有零星的四五个客人,和她家的生意差不多。
再往前走,是一家理发店,店铺外边摆满了毛巾,里面没有客人,只有一个老板娘,坐在沙发上打着电话。
在往前走,是一家早上开门的包子铺,秦凌明天打算来这里给苏琰买包子和茶叶蛋。
继续向前,是个洗汽车的车铺,走路的行人道都是水,老板还在洗车。
秦凌从前方的出口出去,继续朝前。
人生百态,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忙碌着。
而世间便是由这些伟大而又平凡的个体构成。
不知这些人的家中又遭遇过什么事情?老天爷有没有给她们下过福兆呢?
秦凌推车车子走到最东侧,开修车铺的爷爷还没有关门。
路口还放着三四个待修理的车子。
枯黄的树叶下面,三四个年纪大的爷爷奶奶辈的人在闲聊。
秦凌将自行车推过去,那爷爷见她是个学生,知道她着急用车,便放下了手中的其他活计,先给她补。
秦凌望着车胎漏气处在水中噗噜噗噜的冒泡,即使是普通人,每个人也都有着自己为之奋斗的东西,没必要同那些不同阶层的人相比较。
秦凌把补好的车子推回去的是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路灯一盏盏的亮起,照亮了前方的路。
她回去时,店里已经没有人了。
母亲正在准备打烊回家。
“今天喊你那小孩是你同学?”何芠忙了一天后,疲惫的声音响起。
“嗯,我同桌。”秦凌洗着碗回答。
“那孩子倒是不错,但是,凌凌,脚踏实地的走好自己的每一步才是最重要的。”何芠这话其实含着另一层意思。
“嗯,我知道。”秦凌点头。
她刚刚就已经想明白了,不要攀比,要自己一步步的走。
秦凌回到出租屋时,已经八点多了。
她数学,物理还各剩一章节练习题没做。
其他的已经在学校完成。
她写完作业,关灯睡觉。
却没料到,她竟然梦到了苏琰,具体情节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他站在阳光下,明晃晃的笑容,像光,也像太阳。
秦凌极少做梦。
大概是昨天一整天都在和苏琰打交道,才导致她脑袋里以为他是什么重要人物。
秦凌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苏琰昨天也做了梦,那梦境极其真实,秦凌穿着紧身的白衬衣,堪堪落到大腿处,在厨房给他做早餐,阳光从窗外打过来,照在少女的身上,露出的部分被衬得白如玉,整个人的气质温软贤淑,腰肢细软,不堪一握。
苏琰连忙摇了摇脑袋,耳朵尖冒红,不能在往下想了!
都是张慎辉天天在他耳边说什么喜欢喜欢,才让他做这种梦。
他低头看到秦凌给他买的小笼包和茶叶蛋,嘴角勾起,吃了一口,肉团滑过味蕾,带来香甜,肉质细腻绵软,不肥不瘦,很香。
苏琰在晨读吃饱喝足,下了课后,出去透气。
张慎辉也从班级里出来。
“苏琰!昨天进展如何?”张慎辉背靠着栏杆,一脸八卦的问道。
“闭嘴。”苏琰和他同一个姿势,半倚着栏杆,望着走廊上,来往的行人。
“啧啧啧,还能有人不喜欢我们琰哥,我们班那些小姑娘都想往你怀里钻,竟然还能有人不心动。”张慎辉说的痛心疾首又惋惜,内心窃喜。
你也有吃瘪的时候。
苏琰瞪了他一眼,少年闭嘴,又重新挑起一个新话题,“晚上打游戏去吗?”
他这两天光跟着小姑娘跑了,重色轻友的男人。
“打啊。”苏琰挑眉,转头朝向他,他没什么别的爱好,也就打打游戏。
张慎辉刚想开口问他玩什么,就见苏琰朝热水房的方向大步走过去。
随后在接热水的地方看到了秦凌和一个女生似乎起了争执。
得!这人又去英雄救美了!
秦凌那姑娘还用得着你救?你是不是忘了她掰弯别人手腕的事儿了?
张慎辉心中吐槽,不过,他没离开,半倚着栏杆,吃瓜。
苏琰过来时,张昼正在给秦凌道歉,就前两天保温杯那事。
张昼本来觉得不是自己的错,回家就给爸妈告状了,学校里有人欺负她,结果,爸妈听了这事以后,非常耐心的教育了她。
张昼明白了这事儿真的是她不对。
于是,去附近了免税店都逛了一圈后,找了个差不多颜色和型号的,买来送给了秦凌。
她又不好意思当面道歉,于是,昨天趁她不在的时候,放在了她的桌子上。
结果,她俩今天从热水房碰上了,她见秦凌还拿着之前那个被她摔碎了的保温杯,觉得这小姑娘故意针对她,不接受她的道歉,才一直用这个保温杯恶心她。
脾气一下子没忍住,打算抢夺秦凌手里的保温杯,没料到争夺保温杯的过程中,热水洒了出来,溅到了两个人的手上。
两个人同时被保温杯溅出来的热水烫到。
她瞬间松开了手,她的手背被烫红了一小片,秦凌则被烫红了一大片,她慌忙道歉。
打算拉着秦凌去附近的冷水台上冲洗冲洗。
苏琰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
苏琰一把将她的手腕拍开,身上的戾气掩盖不住,语气又冷又凶,“张昼!你要点儿脸!”
说着的同时,将秦凌手中的保温杯一把夺过,凭借自己身高腿长力气大的优势,像提溜着小鸡一样提溜着秦凌朝洗手台的方向走。
“冲手。”苏琰的语气又凶又狠,她从远处都能听到。
秦凌在他的命令下,安静的冲手,没吭声。
张昼觉得她好冤。
她也不想这样啊。
眼泪从眼眶里打转。
手上被烫红的地方传来刺痛的感觉,心里又委屈,眼泪便掉了下来,一边朝洗手池的方向走去冲手。
“对不起。”张昼冲手的时候道歉,小姑娘声音软软的,带着鼻音。
“没事。”秦凌目不斜视的继续冲手,声音平淡冷清,听不出来情绪。
“我那天玩闹碰到你的保温杯是我不对,今天也不该抢保温杯,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张昼哭的哽咽了几声,抽了下鼻子,说出口的话带着浓浓的歉意。
秦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真的没事。”
苏琰把秦凌提溜过来就一直没说话,张昼哭的梨花带雨的,他一个大男人的,也不能再说什么狠话。
刚刚要是个男人,他就动手了。
他将保温杯放在了水池边上,回教室。
张慎辉没吃到好吃的瓜,也转身回教室。
晨读的课间并不长,秦凌和张昼两个人一直冲到上课铃声打响,才回教室。
她们进来时,老师还没进门。
秦凌拿着半瓶子晃荡的保温杯回到位置坐下。
手背还是痛的。
那水太热,用凉水冲这一会儿根本不太管用。
而且伤的还是右手,用手握笔都泛疼。
秦凌放下笔,打算这节课不抄笔记。
毕竟是语文课,抄不抄笔记都可以。
苏琰忽而站起来,声音狂傲不羁,“老师,你讲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百岁山,经过作者上网搜索,这个品牌做的是高端,虽然矿泉水现在便宜了,但是这个牌子在2011年是还没有完全推广,秦凌从农村出来的,不知道正常。
 
第8章 烫伤膏
 
这话明显就是没事找事。
班里的同学被他这话给惊着了,一时间无人反应过来。
“给我滚出去!站着!”语文老师也被苏琰这突然的一嗓子给弄懵了半秒,然后发了火,声音又尖又细,震耳欲聋。
苏琰麻利的从后门出去,他从桌洞里拿出来黑色大衣,套在校服外面,出了教室门。
秦凌现在不仅觉得自己的生活习惯同这大少爷有壁,而且思维方式都有壁。
公然在课堂上挑战老师的威严。
勇气可嘉。
也就这少爷能干得出来这事。
苏琰是在她们背书的时候进来的,从黑色大衣口袋里拿着一小管烫伤膏,放到了她的课桌上。
已入深秋,苏琰的脸颊因冷风吹过,冻的泛白,比平时还要白上几度,耳朵尖却是冻的发红。
他搓了搓冻的通红的耳朵,将外套脱下,放进桌洞。
秦凌望着桌面上的那管烫伤膏,和天寒地冻的去医务室买烫伤药的少爷,她不确定的问,“你不是因为买烫伤药才出去的吧?”
苏琰被她问得手上的动作一僵,宛如被她猜中了心思,秦凌心下一咯噔,就听到少年的声音带了几分恼意,“不是,顺手,别想太多。”
她将烫伤膏收起来,提起书包,从里面翻出个淡蓝色的旧钱包,一边打开,一边问道:“多少钱?”
“我像是缺钱的人?”苏琰轻哼一声,不爽。
秦凌没说话,转头盯着他看。
不过五分钟,苏琰被她盯得扭过头去,“十块。”
秦凌从钱包里拿出来两张皱皱巴巴的五块钱放到了苏琰的桌子上。
苏琰心不甘情不愿,还带有几分嫌弃的把两张五块钱收进了口袋,嘴里还嫌弃着,“下次给张新的。”
“不准嫌弃人民币。”秦凌望着苏少爷的举动,说道。
十块钱能吃一顿午饭呢,如果是在学校里吃不带肉的菜,可以吃两顿。
少爷果然不知民间疾苦。
秦凌将烫伤膏从包装盒里取出来,挤出药膏,涂到手臂上,清清凉凉的,缓解了烫伤带来的刺痛。
她发现她最近开始适应上学的日子了。
虽然每天上完课之后还要回家帮忙,很累,但是也很充实。
在学校里,她能够感受到那种青春的活力,比起在家里呆着总是弥漫着难过,忧郁,悲伤,要好上许多。
即使在学校里,也有许多不尽如意,但是,就像那天看到的人间百态,又有几个人是真的顺风顺水的过完这一生呢。
或许是因为母亲的坚持让她上学是对的,也有可能是因为苏琰若有若无的关心,让她觉得在学校值得。
秦凌此刻并没有细想,但是对苏琰的态度要比刚来时好上许多。
她并非是一个冷心的石头。
只不过像只刺猬一样,用外表的刺来武装自己不受伤害。
但若是有人真心待她,秦凌一定会加倍真心的还回去。
第二节课做完广播体操回来时,秦凌发现课桌上又放了一盒烫伤药,她问了问前桌的人,才知道原来是张昼放的。
秦凌朝张昼的方向看,她正和前桌的同学打闹,随即收回来视线。
这个小姑娘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讨厌。
或许只是被家里宠坏的小姑娘罢了。
中午,秦凌去食堂吃饭。
她之前都是自己独自一个人吃的。
今天刚放下饭菜,同班的三个女生就和她在同一张桌子上坐下。
“你好,我叫白婷月。”
中间的女生做自我介绍,随后是她左右两边的女生。
“江鱼。”
“王晚。”
秦凌点头,“秦凌。”
她认识这个中间的女生,上次来她来收作业,前桌的男生还帮她打抱不平,之后也听到别人议论过她长得好看。
秦凌对她的印象便只有这些。
不过,她确实很好看,头发高高扎起,皮肤很白无瑕疵,方才过来朝她笑的时候还有两个小梨涡,青春明艳,毫无攻击性。
“你从哪个学校转过来的?”白婷月细嚼慢咽的吃着菜问。
秦凌抬头撇了她一眼,沉声道:“柳淮镇第一中学。”
她对美女有种自然的喜欢,即使她说话声音算不上客气,甚至有些高傲,但她还是收敛了浑身的刺,回答了她的问话。
白婷月点了点头,没说话,坐在她旁边的江鱼开了口,语气如出一辙的高傲,“村里来的啊?怎么转来的啊?家里找的哪个关系啊?说来听听,说不准我白姐能罩着你呢?”
“关你屁事。”秦凌冷声道。
抬头瞪了那女生一眼。
她眼神又冷又凶,在刘海的遮挡下,有点儿像恐怖片女主角,恶狠狠的。
秦凌本来以为这三个人是来交朋友的,现在看来,并非。
“江鱼,怎么和转学生说话呢?”白婷月再次开口,虽说是训斥,但声音并不凶,仍旧温柔。
她训完江鱼后,又转头对秦凌说道:“秦凌,我叔叔是校董,你生活上如果有困难,可以告诉我。”
秦凌轻嗤一声,比起那些直接动手的,她更讨厌这种拿权势压人的。
她端起盘子离开座位,走向了另一张还剩一张空位的桌子。
她不想找事儿,校董的侄女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什么呀,搞得我们像欺负她似的,明明是她抢月月看上的男孩子。”江鱼见她离开,声音尖细同白婷月告状。
“没事,她抢不走。”白婷月的声音渐渐淡出秦凌的听力范围。
她喜欢谁?
苏琰?
最近和她关系最亲密的也就是苏琰了吧。
剩下的和她说过话的就是前桌的两个男生和张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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