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哄你,去离婚——池苏
时间:2022-04-26 09:16:41

邬朵朵轻叹气,“我还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我结婚。”
向他表白那天,他神情冷淡,但却同意她倒追他,而且要先结婚。
他不喜欢她也不讨厌她,他对她的态度一惯冰冷,而她对他一直处于怦然心动的状态,每次见他心情都会掩饰不住的兴奋,他肯定能感受到。
她一向不善于掩饰。
她从小叛逆,家庭环境不好,经常见到身边的人吵架,初中住校后干脆都不回家。
不知道从哪天起,她闯完祸后发现风平浪静,也没人来追讨她,后来才从同学口中得知,有人在背后帮她。
第一次见他,她就喜欢上他。
第二次见他,她已经成年。第三次见他,她向他表白,他也接受了,但他第二天离开之后,就不曾主动找她。
他跟她证领了,但他没有留下来陪她。
这么多年回头一总结,发现一切都是他在掌控,所有的发展都朝着他布好的轨迹前进,没有出现偏差。
而她,为他守了个寂寞。
贺纤宁说道,“其实我自做主张帮你查了他的住处,但是一直没敢跟你说。我没想到你跟他存在那么多问题。”
邬朵朵回她,“我在等他亲自领我去他那里,所以我真的很好奇,他会不会跟什么人住在一起。”
其实是害怕知道,在他的家里,可能会住着和他有暧昧关系的女人。
贺纤宁却觉得这样做很傻,“你什么说也是他合法的妻子,我看你找个机会跟他提下,要么你去他那里住,要么他来你这里住,两夫妻搞什么分居太奇葩了。”
邬朵朵:“你先把地址发给我。”
贺纤宁:“不用发,你知道的,就是星河御景酒店,他这些年都是住在星河御景酒店。”
邬朵朵听到星河御景酒店时,心里抽痛了下,胃部便开始翻搅,整个人都不好了,手又麻又软,可能不再适合开车。
她不再说话,盯着前方把着方向,脑子乱成一团。
机车下到山脚,到分叉路的时候,邬朵朵从后视镜里看到后面追尾的一辆越野车一直跟着她,她加点油门驶到封樾的旁边,与他平行。
封樾转头看她,放慢速度。
邬朵朵也看他一眼。邬朵朵对贺纤宁道:“我跟封樾还要去看看风景。”
贺纤宁:“行,我先回去了。”
贺纤宁从另一条道上走后,邬朵朵关掉对讲系统,跟在封樾的旁边沿着小道慢慢驶向两边种了大片玉米地的小山头。
快要进入主道时,邬朵朵突然把车开到封樾前面,横着车停下,把封樾拦住。
封樾只好把车停下,带着点疑惑看着邬朵朵。邬朵朵下车拔走钥匙,向封樾走来,看一眼远处放慢车速的越野车,坐上封樾的身后。
封樾疑惑,“又累了?”
邬朵朵抱住他的腰身,向他后背靠去,“借你的身体用一下。”
“又借?”
封樾边说边踩离合,冲破云宵的响声过后,两人驶向山上。
办公室里,凌骁在审阅采购明细,在他的左手边,手机的视频里是孤帆的跟踪情况。
从刚才邬朵朵弃车坐上封樾的车后,孤帆的车速就放慢了不少,他偶尔从电脑上移开视线看一眼手机视频。
前方快没路了,孤帆车速是极慢的,在有坑的黄泥路上颠簸,他握着方向盘时不时看着导航界面上的路况,与办公室里的凌骁对话。
从视频里看,孤帆的导航显示前方准备没路了。天色渐黑,万一出点事故,说不定孤帆会被困在山头上。
凌骁不说话,视线紧盯着前方那抹黄昏之下,偎依在封樾身上的瘦小身影。
孤帆紧跟着前面的车走。
凌骁停下工作,拿起手机转到邬朵朵的微信,停在界面上,但是并没有发送微信过去。
“没有路了。”孤帆把车停下。
前面是窄道,机车能上去,越野车却上不了。凌骁退出邬朵朵的微信界面回到与孤帆的视频界面。
视频里一大片的玉米地,小道上邬朵朵的身影越驶越远,机车的轰鸣声逐渐消音,天色也渐暗,就像凌骁凉而阴的眼神。
“打电话叫人跟上去。”
“他们收工了,刚才出漫威山庄时你亲自通知的。”
“回来吧。”
视频里的山头小道上早就没有邬朵朵的身影了,机车最后的一点声音也随着天空变黑而隐没,就像刚才的跟踪只是个不存在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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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骁刚出差回来,到达臻观总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手上的工作做完之后,他忽然想起邬朵朵。
似乎好久没有收到她的微信了,平时她总爱打电话过来查岗,最近倒是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给他。
这份安静不太正常。
根据消息回报,她每天风平浪静,乖乖呆在俱乐部里一次也没有出去飙车。
他洗完澡出来之后给她打电话,但是她没有接。
他给她发一条微信过去:[等下回家。]她还是没有回复。
他收拾东西,下到酒店广场外,上车后直接回景悦蓝湾。
景悦蓝湾一个星期前已经改回密码,她就是在那天改回密码后离开的。
他打开微信,给邬朵朵发去一条信息:[玩够就回来。]半夜一点多,楼下机车的轰鸣声从庭院穿过直奔车库,邬朵朵回来了。
她提着一袋装备上楼,进到衣帽间,把衣柜里的礼服扫到一边,扔一大袋骑行服进去,再取下一条睡衣,原地换上。
书房门半掩,隐约看到凌骁的身影坐在椅子上。
她穿着一条黑色的吊带睡裙站在房门口,看着他对着电脑敲字。不知道是没看见她还是太忙,他一直没有停下敲键盘的动作,也没有转过头来看她。
许久,他抬眼看她,退出工作界面关掉电脑。邬朵朵朝他走去,脸上透着幽怨,比以前更甚。
看她这样子,像是回来跟他道别的。
她还记恨着他跟舒悠柔的事。
凌骁在邬朵朵走近他身边后,将她扯进怀里让她坐上他大腿。
“这几天都在做些什么?”
邬朵朵不回答他,心想做什么都是她自己一个人的事,他这几天一个电话都没有,现在问来干什么?
他的大拇指指腹在她的肩头反复摩挲着,感觉倒像是透着对她的一丝思念。
邬朵朵跟封樾在他出差的这几天里经常会面,俱乐部那么大,封樾每天进进出出,两人应该有过不少单独相处的机会。
“跟封樾在一起?”
“那你是不是陪着她?”自从学会反问后,就像找到了对付他的武器。
“先回答我。”
“我说我想离婚了,你觉得怎样?”邬朵朵努力把眼泪眨回去,眼角却还是溢出一点泪水,难过堵在胸口堵在喉咙。
这是她第二次谈到这个话题。
凌骁的眼神暗下去些,“回来就是为了说这句话?”
“如果你同意,明天我们就去办手续。”
“然后呢?”他音色冰冷几分。
“我不会再在这里住下去。”
凌骁沉默不语,似在分析她这些话的真假。
看到他还是无动于衷的那副淡漠的样子,再想到这几天的难熬,她鼻头一酸,终于忍不住流泪。
她不想在他面前哭,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怜惜她的,哭给他看没有用。她有些急的想要离开他的怀抱,离开书房。
凌骁却下意识拉住她,她稳稳的又跌回他怀里。泪水正泛滥,她有些尴尬,胡乱擦着脸。
“我想去睡觉了。”鼻音变浓厚,好在眼泪止住了,只剩胸口的钝痛。
“这样的状态睡得着?”他把她低着的下巴抬起,看进她湿润的眼睛深处。
“只要灯开着,我就能睡得着。”那么多个日月,她就是那么熬过来的。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先治疗一下吗。”凌骁说着,将她肩膀的头发往后一拨,顺势扣住她脖颈,贴下两片唇。
绵长的一个吻,似乎没有以前那种冰冷的感觉了。是吻得太轻了吗?还是姿势过于旑旎氤氲?抑或是她渴望太久了的原因?总之,被吻后,她的心动摇了。
他的手掌贴在她侧脸,暖暖的。清冷的脸上似乎柔和了些。
她偎依在他怀里观察他好一阵之后,她问他,“凌骁,你能陪我过生日吗?”
只要他选择陪她,而不是选择陪舒悠柔,那她就像以前一样乖乖的呆在他身边,闭着眼睛当个傻瓜。
 
第9章 ⑨
 
邬朵朵问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多少有些难受。她不是那种非得要什么仪式的人,但她却在乎他会选择陪她还是陪着舒悠柔。
只要他肯陪她过这个生日,她就回来乖乖守着这栋没人气的别墅。
她看上去似乎什么都得到了,但其实什么都没有得到。她不安,她无可奈何。
他指腹轻轻摩擦着她的脸颊,略微沉默片刻,他问她:“想要什么礼物?”
看来他就没对她的生日上过心。不知道他在帮忙办理舒悠柔生日晏时有没有那么一刻想起那天也是她生日。
邬朵朵看着他的眼睛,想看看他问这句话的意思,是想用礼物打发她,然后他把他的人留在舒悠柔那里是吗?
“我想要你。”邬朵朵指尖自他的胸前抚到他脸颊,“那天我想要你陪我。”
凌骁那冰色的眸子隐约沉了下,说道:“到时我让米助理接你过我那里去。”
邬朵朵小愣一下,他那里吗?是补偿?这证明他当天还是要陪舒悠柔。
邬朵朵不满意这个结果,兜来兜去他就是要陪舒悠柔。她火气一上来又要离开他怀抱,脸色也不好了,脑子里闪过数条生日当天的小计策。
刚站起来的邬朵朵又被凌骁拉回怀里。
“不想去我那里?”他语气颇凉。
星河御景酒店,二十六层顶层全是他一个人在住。这个酒店的历史有二十多年了,算起来也并不是他开发的,只是经由他旧改。
不知道为什么他选择住在那里,似乎那个酒店才是他的家一样,天天准时回去。
“你有带其他人去过你那里吗?”如果有,不管是哪个女人,她都不会去。
凌骁低低的笑开,却有点苦闷的意味。
“不想去。”
十有八九带过。邬朵朵咬牙切齿,脸上恨意升腾。
这时凌骁电话震动几下,嗡嗡地声音自桌面传来。邬朵朵往桌面转过头去,看到他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人名后,心情很不好。
是舒悠柔。
大半夜的,打电话过来给凌骁干嘛?查岗吗?她不会是住在他家里等着他回去吧?想到此,邬朵朵胸口窜升一股醋意,下意识搂住凌骁的脖颈,等着看他们半夜打电话都会聊什么内容。
凌骁拿起手机接听,“什么事?”
“单子已经谈妥了。”舒悠柔的声音在夜晚听起来显着几分暧昧。
“霍彦有没有联系你?”
“还没有。对了,我现在在星河御景,方便上去找你吗?”
“我不在家。”
舒悠柔愣了一下,“你在陪她?”
她?舒悠柔嘴里的她是谁呢?
邬朵朵醋意翻滚,在凌骁的脖颈留下一处咬痕。
“你明天把合同交给米助理吧。”凌骁避而不答。
邬朵朵撩拨的手被他抓住,想抽开却被他包得很紧。
睡衣的前襟拉开后,朝着他胸膛狠咬一口。无聊的电话打那么久,有事不能明天说吗?非要在半夜打。
电话里舒悠柔还在说什么,凌骁已经把手机给扔向桌面上,没有再回话。
他把邬朵朵抱出书房,回到主卧的床上,袭身下压,“想要?”刚刚还在抗拒他的女人突然对他主动。
“你不想吗?”邬朵朵盯着他眼睛看,这双冰凉的眼睛是不是在别人那里才会烧得起来?
凌骁向她嘴唇压去,惩罚性吮咬一会儿,问她, “这几天为什么躲起来?”
“想离开你。”邬朵朵移开嘴唇把脸侧过一边,眼底闪着一丝叛逆。
他食指指腹划过她的嘴唇,声音克制而低哑,还夹着一丝冷淡,“舍得离开我?”
邬朵朵将脸侧向一边,还在生气。脑海里闪现出优雅娴静的舒悠柔,她根本没兴致回应他。
“不说?”
邬朵朵闭紧嘴巴,眼里飘出些泪水。如果误会能气死他,她就不打算解释。
凌骁低哼一声,要起身离开,邬朵朵轻轻拉住他的手。
双手掐着她腰枝,状态比以往轻狂些,他有刻意在隐忍,也许是被她的离家出走给激的。
“凌骁,可不可以不要去陪她?”邬朵朵搂紧他脖颈,仿佛放开手,他下一刻就会去陪舒悠柔过夜似的。
她被这几年的孤独搞怕了。她一直在等这个男人,为了让他注意到她,她曾经学乖学着变成温柔娴淑的样子。
凌骁没有回答,将她抱在怀里带着她轻轻翻身。她侧身躺在他臂弯里,呼吸瞬间轻许多。
“关灯睡?”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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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邬朵朵执意要跟凌骁去酒店。
她想再等等看,已经等他这么久了,好不容易引起他的关注,不能因为一个舒悠柔而放弃,舒悠柔算什么?
她才是凌太太,她已经是凌骁的人了,只要她不离婚,舒悠柔就永远不可能成为凌太太。
就算要离开,也要先把舒悠柔膈应死才能走。
邬朵朵站在衣柜前挑选合适的裙子,除去她平时穿的那些衣服,全是凌骁找设计师给她高定的裙子。
虽然随便拎一条出来穿也挺合身,但她在考虑要不要穿蒂芙尼蓝色的裙子。
凌骁站在衣帽间门口,看着邬朵朵一脸纠结的样子,他走过来在衣柜里取下她平时爱穿的T恤和牛仔裤。
邬朵朵有点犹豫的接过,问他,“你不是喜欢我穿那些礼服吗?”特别是蒂芙尼的蓝色,管家那么说过。
他似乎想了下,但却没有说什么。
说着是要让她换衣服,他的手却揽着她的腰枝没有松开。
“你不换吗?”
邬朵朵帮他解开腰带,之后性感腹肌逞现在她眼底,人鱼线隐在裤头,他刚洗完澡出来,身上还有沐浴的清香。
纤细的手指触摸一会儿带有咬痕的胸肌之后,缓缓向上来到他的脖颈,“脖子上有浅浅的咬痕。”
昨晚她故意在衬衫领口遮不到的地方咬得比较重,他皮肤冷白,这一咬估计得两天才能消掉,也不知道这两天舒悠柔会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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