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漾今天下班晚,见温喻像只找不到家的小猫,抱着膝盖坐在楼梯上,他停了车,过去找她。
“我陪你等。”他擦擦一旁的地方,坐在她身边和她一起等。
温喻以为他会劝自己回去,可他并没有,而是陪她等,她心里涌入一股暖流,她趴在自己膝盖上,转过头来盯着他看。
她目光炙热,烧的余漾有几分心痒,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发丝,连说话都格外温柔:“温喻,你确定要这么盯着个对你有其他想法的男人。”
温喻不为所动,仍旧这么看着他,渐渐的她眼角滑落一颗巨大的泪珠,顺着她的鼻梁砸在膝盖上形成一块湿痕。
余漾见后撅着眉帮她擦拭掉那颗泪珠:“怎么哭了。”
他的指尖擦过她的眼角,被她湿透的睫毛扫了几下,心中更是心疼,话里也是软的不行:“优优最乖,不哭了。”
温喻说:“余漾,如果你一开始就不喜欢我,就不要给我希望。”
她这两日被过身边的朋友同事的感情所影响,她对谈恋爱更加不自信了。
可她这句话却深深地伤到了余漾的心。
她到现在也不敢相信他。
“温喻,我这个人从不在没必要的事情上花费任何时间,更不会对一个我不喜欢的女人示好。”
“如果让你感到很麻烦,那我很抱歉。”
温喻伸手抹掉眼泪,坐直身子看着他,又怕他跑了,手在下面攥住余漾的衣服。
“对不起。”温喻很小声的说。
余漾刚被她点着的气焰瞬间降下来,最后化作乌有:“没说生你气,道什么歉,傻子。”
“那你对我…”话音未落,一道灯光闪来,温喻见到那辆熟悉的牧马人,温喻没听完他接下来的话,瞬间站起来。
余漾也跟着起身,姜瑆见到温喻拉开车门跑下来,跑到她身边抱住了她,她趴在温喻肩上一声不吭,只是静静地呆着。
梁延皱紧眉头,目光从姜瑆身上收回,他看向温喻:“帮我照顾好她。”
“星星也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既然担心,你不如也住我家。”余漾在一旁说。
梁延想也没想便同意了,他怕姜瑆伤心过度做傻事,现在只想离她近一点,就算帮不上忙,哪怕只是守着她。
温喻带姜瑆回去,姜瑆坐在沙发上,不哭不闹,犹如死后重生那般。
“星星,你要想哭就哭,在我面前不要憋着。”她担心地拉住她的手。
姜瑆很平淡地说:“温温有酒吗,我想喝。”
这是她第一次提出想喝酒,温喻记得去年淘到几瓶好酒,她找出来,拿两个杯子,陪她一起喝。
姜瑆给自己满上,一杯下肚,她只觉得爽快,她道:“他出轨了。”
温喻皱紧眉。
这是她没想到的原因,也是怎么也不敢相信的原因。
姜瑆冷笑声:“他的同事,我看见那个女人亲了他,他没拒绝。”
她又给自己满上,喝了一大杯,酒精的味道真的很难下咽,可她却尝不出苦涩,她终于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
“我从初中就追着他跑,整整11年,我用一整个青春去教一个男人长大,可他为什么理所应当享受着我对他的好,我却得不到相应的回报。”
温喻伸手抱住她,拍拍她的背:“是他不知好歹,是他放弃了最爱他的人,这是他一生的损失。”
姜瑆抱紧温喻,泣不成声道:“我…明明…明明是一个三分钟热搜的人,为什么…在他身上坚持了十一年也这么甘愿。”
温喻不知如何回答,她又何尝不是呢?她和姜瑆像,又不一样,她性子倔,认定一件事不撞南墙不回头,有些事即便撞了南墙她也不回头。
“过了今晚,我要亲自为我的十一年划上句号。”姜瑆不知道喝了多少杯,直到把自己搞得不省人事的睡去。
次日。
温喻喝了酒胃里不舒服,又因为约好了今天和委托人第二次见面,不能请假,才不得已起床,她洗漱完见姜瑆还在睡,没打扰她,走之前又怕自己不在没人看着姜瑆,就拿着钥匙去敲对面的门。
门铃响了好几声大门才开,余漾来开门,身上还系着围裙,温喻见到眼前这一幕险些忘了找他们的原因。
“要出门了?”
温喻点点头,她把钥匙给余漾:“星星还在睡觉,我怕没人照顾她,这个备用钥匙你等会儿给梁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