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林南雨的意思, 她对余漾的事情并没那么在意，和平时一样洒脱。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林南雨后知后觉：“我草温喻，你不会还以为我喜欢余漾吧。”
温喻：“……倒也没有。”
只是她觉得在她面前说太多余漾怕她多少会不舒服, 毕竟这个人也是林南雨曾经追过的男生。
林南雨眼神不屑一顾, 她道：“当初我在二中, 我爹总逼着我走他规划的路, 我呢，压根就不是安安静静的女生, 幼儿园称霸一方, 小学就敢逃课，初中就不穿校服, 到了高中更叛逆, 我追余漾纯属为了气我爹。”
“不过说真的, 我确实喜欢过他。”林南雨坦诚无比：“他在二中那种不可一世模样确实挺是条汉子的, 我林南雨要找就找能让我佩服男人。”
“只是后来去了附中，他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一点没有当初的样子，我受不了, 也就对他没啥感觉了, 再说了，你以为拍电影呢, 谁能傻到喜欢一个人七八年。”
温喻抿着唇, 不敢说话，她就是林南雨口中的傻子。
“不过姐妹。”
林南雨勾着唇, 盯着屏幕中的她：“你说他来附中那段时间改变这么大，不会是因为你吧。”
温喻没去细想就反驳了她：“怎么可能。”
“他当初或许把我当朋友了，但那不是喜欢, 不然又为什么…”
走的那么干脆，就连拒绝也不愿多说一个字。
只是时过境迁，她已经不在乎当初谁欠过谁什么，顾好眼前不去考虑未来和从前像是她与生俱来的技能。
林南雨叹口气：“也是，余漾这个人话说三分，七分全闷在心里，没人能摸得清他心里在想什么。”
…
姜瑆找到工作后，这几天开始早出晚归，有时候甚至不回公寓，一次两次温喻没去过问，次数多了她才发现不对。
温喻半夜三更去厕所听到门声，她第一反应以为进贼了，拿起马桶栓才又想起姜瑆没回来。
温喻拉开卧室门，偷偷摸摸进家门的姜瑆被吓一跳，差点没摔倒，她扶着鞋柜，对温喻道：“温温你吓死我了，怎么还没睡。”
温喻举着马桶栓子道：“你去哪了。”
姜瑆见她那眼神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了，瞬间怂了，支支吾吾道：“我，我工作啊，能去哪。”
温喻另只手掏出手机，漆黑的客厅只有那块小小的手机屏幕亮着光，上面的时间是凌晨一点二十。
“什么工作到凌晨？”温喻拿出这些年行走法庭练就的气场，指着她义愤填膺地说：“你现在人在我这，你住一天我身为你的朋友兼房东就管你一天，我给你一分钟时间让你考虑你等会要说的话。”
“姜瑆，你现在所说的一字一句我都给你录下来，每一个字我都会去核实，我事先劝你你不要幻想对一个律师撒谎。”
姜瑆哭笑不得：“温温，你现在好可怕…”
“58。”
“57。”
姜瑆咂咂嘴：“别别，我说还不行吗。”
“我，梁延带着我去转了转，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听到梁延的名字，温喻摇摆不定的心安静下来，她对梁延的人品深信不疑，更知道梁延对姜瑆多年的心意。
“就这些？”
姜瑆仔细想想，又说：“真没了。”
“姜瑆你的演技越来越差了。”温喻开始拿出自己的证据：“15号你整夜未归，18号两点才回来，今天1点20。再一再二还不再三，整夜未归你怎么解释，你说的这些我一概不信，别拿梁延打掩护，这些我一个字都不信。”
他们律师在法庭上最忌讳语句中有漏洞，也最喜欢挑对方话语中的漏洞，对方所说的任何一句话都可能成为自己为辩护人翻盘的机会。
加上温喻原本就细腻的性子，对逻辑漏洞更是抓的很严格，姜瑆的话是漏洞百出，她根本不用去推敲。
姜瑆这次意识到温喻不再是原本那个好忽悠的温喻了，她被她逼得不行，摸摸打开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个东西。
温喻看着她手里的东西许久都没回过神。
“草！”
她第一次彪出来脏话，可姜瑆手里的东西太值她这个字了。
那红彤彤的小本子上面写着三个大字“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