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考试准备了很多,不至于没有信心。
临近下班的时候关闻找了倪言。
“最近天气冷,不是必要的都可以居家办公。”
倪言抿着嘴唇犹豫了一会:“感觉出来工作更有利于情绪。”
关闻不解:“何出此言?在家不是更放松?”
倪言望着窗户外面灰白色调的景色道:“我不想一个人在家等他。”
以前的倪言是很习惯于一个人生活的。
可自从和季以川正式在一起了后,她发觉自己愈发矫情了。她可不喜欢独守在家等他的滋味,尤其家中的墙壁都是冷冰冰的色调。可她又不能无理取闹地要求季以川在家,自然是要出来找些事情做。
关闻静静端详了她一会儿,淡淡道:“嗯,你决定。想来或者不来都可以。”
倪言微笑:“谢谢。”
倪言背上包走出门,关闻站在窗边静静俯瞰下方的人行道。
季以川又在那里等着了。
她的眼眸逐渐黯淡。
她很羡慕。
最近关闻和父亲安排好的相亲对象见了面。某食品集团的大儿子,学历、身材都很优越,样貌比不上韩黎,但也算顺眼。原本关闻都在想,要不就妥协了吧,她不是那种会为了爱情反叛一切的人。她习惯了目前的生活,不可能会去迁就韩黎,她不是那样无私的人。
可关闻还是和父亲大吵了一架。对方的家庭希望结婚以后她能加入他们的集团工作,而不是玩一些文艺工作。关闻自然是不肯,她不擅长也不喜欢商场上的那些东西,她改不了。
抚摸着窗台上的多肉盆,她转过身不再看楼下的场景。
从狭窄的楼道走出来,倪言看见了季以川。入冬后的夜色来得分外快,此刻天空颜色已是湛蓝。
倪言的脸上扬起一抹微笑,与他相对着拥抱了彼此。
她很习惯于这样的拥抱,全身心的压力都得以释放,紧绷了一天的肌肉松弛下来,靠在最让她安心的那堵墙上。
第二天是一个周六,倪言慢悠悠地从睡梦中醒转过来,一摸身旁空无一人。她急匆匆去浴室洗漱,从里面走出来,这才看见季以川坐在书桌边,被一道屏风隔住了视线。
她揉了揉眼睛,嗓音沙哑:“这么早就开始工作吗?”
季以川转过身走至床尾边:“嗯,我辞职了。”
“嗯?”
倪言手上的动作一滞,刚开机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
过了一会儿——
“什么?!”
只见他单膝跪到床侧,一探身就坐到了她面前。
“准确来说,是辞去了在观江总部现有的工作。”
倪言手舞足蹈地在空中比划了几下,最后垂下,充分表达了自己的不解:“为什么?这么好的工作。”
季以川却噙着笑说:“我没有失业。”
倪言思索了一会:“闻耀?”
季以川点头。
倪言驼着背坐着,毕竟她也不了解季以川那个行业,隔行如隔山,她说不出什么有见解的话来。季以山是一个对自己生活很有想法的人,他不冲动,并不需要别人的指挥。
半晌过后,只听他说:“以后大部分的时间我都可以在家工作。”
倪言愣了愣:“在家?”
他点头:“嗯,除了必要的会议、出差这些。”
倪言鸭子坐在季以川面前,怔怔地看着他。她低下头,纤细的手指勾着季以川睡衣上的腰带。过了很久,她抬眼说:“你对我会不会太好了一点?”
季以川抬眉:“会吗?”
倪言咧开嘴笑着:“会啊,把我宠坏了怎么办?由奢入俭难,以后我的标准可降不下来了。”
有很多人说过,季以川的眼眉生得特别蛊惑。瞳孔幽深,光线照射进去变幻出琥珀般的色泽。他的眼睛算不上狭长,眼尾却偏生有微不可察的上翘弧度。人们不会用魅惑去形容他,却看得越久越深陷。
而此刻他微微垂落着双眼,细长浓密的睫毛下投射着阴影,降落在他极为立体的鼻梁上,在朦胧光影下似那西方的神。他的视线直直地落在倪言的唇瓣上,又向下挪移去,嘴角的弧度像极了他的眼尾。
倪言此刻只想到了一句话去形容他的眼睛——能挑起人的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