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玫瑰——倾芜
时间:2022-04-27 09:30:01

  只是那双多情的桃花眼,看人没什么温度,看她也是一样,真心假意一眼便知。

  可她仍是得体地手搭胸前,微笑着看他慢条斯理下楼梯,慢条斯理牵着身后姑娘走过来。

  目光触及姜听玫和她穿的那白色礼裙时,盛雪兰脸色变了变,笑容里有难堪意味,却仍旧是仰着脖子骄傲无比。

  凌莎顺着声音方向看过去,一眼见到那巨大水晶灯光下,矜贵冷淡模样的男人。

  气质清冷,一双迷人迷心桃花眼不见一丝多情意味,禁欲。

  是她未来的哥哥。

  唇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凌莎举着酒杯,眼神一直落他身上。

  身旁母亲林秋月见她目光一动不动,知道这是引起她女儿注意了,垂手在见不到人的地方碰了碰她腰,示意她收敛。

  凌莎垂了垂眼,笑笑:“母亲,您何必担心,他身后不是跟着一个,这里也等着一个吗?”

  黄莺莺一手紧握着手腕,看着纪忘舟走过来,眼里都盈着泪光。

  而姜听玫在他身后被他护得严实,从那边看过来,只看得见她身上价值不菲的白色礼裙。

  林秋月见他身后姑娘的裙子,用料讲究,款式也是最新的,可配那裙子的小白鞋,价格层次却并不相配,她有点好奇了。

  是什么样的姑娘,能让传闻中纪家修佛的大少这样护着。

  盛雪兰脸色有些苍白,语气却仍温婉:“忘舟来了啊。”

  她笑笑,语气却是掩不了的高傲:“不过不属于这里的人,就没必要带来给母亲瞧了。”她显然是说的姜听玫。

  停了脚步,松了牵他的手,她想往回走,不想在这难堪,却被纪忘舟扣住手,他不松开。

  微低头,他安抚而温柔地看了她一眼,“陪我?

  泄了气,姜听玫点点头,耳朵耳骨连着脖子却早都红了。

  盛雪兰见纪忘舟仍是不松开那姑娘的手,脸上现出愠怒神色,叫身旁黄莺莺:“莺莺,你去带大少过来。”

  黄莺莺怯怯懦懦地走过去,站在纪忘舟面前,轻轻叫了声:“忘舟哥哥。”

  一听这一声,姜听玫觉得好像有一万根刺在扎,难受得厉害,又想挣开手离开。

  却看见,于曼莎不知道从哪端了一整杯红酒,趁他们不注意,几步走上前,走到纪凌阳和凌莎面前,骂了句纪凌阳,“渣男。”

  随后把那一整杯红酒都泼到凌莎身上去了,连着头发脸上也沾了不少。

  于曼莎眼底发红,笑得有些疯狂,对着凌莎大吼:“贱女人!”

  “我祝你们一辈子蹉跎怨恨到老!”

  凌莎刚刚没注意,等回过神来看着自己被泼的满身红酒,伸手摸了把脸上的酒水,不怒反笑,反手就要去掌她耳光,冷笑:“你是哪来的小丑?

  林秋月拉住她了,她温温柔柔地笑着,走到于曼莎面前,抬手从右到左,啪啪响亮两声给了她两耳光。

  “我们凌家的女儿,是你能欺负的吗?”女人生起气来,那张年轻时就绝色的脸庞,虽然因为岁月的蹉跎有了皱纹,但仍端庄美丽,此刻脸上的怒色也如划开镜面的水纹一样,一点一点散开,透着丝危险与不可置疑的威严。

  “擦干。”她淡淡道,眼神里面却是锋利。

  于曼莎被扇得两个耳朵嗡嗡作响,火辣辣地疼,一手不可置信地捂着脸,抬头看她们,哭哑着嗓音问:“凭什么?

  林秋月冷了她眼,“凭你配不上。”

  盛雪兰在旁边都有片刻的失神,凌家果然是凌厉风格,惹不得。

  此刻看于曼莎的眼神也是厌恶和看不起,,终究是拿不上台面的跳梁小丑。

  那看不起的高傲眼神,就和当初看姜听玫的眼神一模一样。

  她叫了保安,“来人,把这位不清醒的于小姐请出去。”

  于曼莎还想挣扎,流着泪对盛雪兰哭道:“伯母,你选我,你选我,你选我啊,选我我可以把我们家所有的钱都拿出来支持凌阳……”

  她哭得梨花带雨,满脸绝望,头发也不再整齐,乱糟糟的一团,两张脸肿得老高,像个乞丐,摇尾乞怜。

  于曼莎嫌弃地皱了皱眉,催促保安:“还不快来?于小姐不清醒!”

  原本在宴会门口巡逻的保安,连忙小跑着过来,两人合力把于曼莎几乎是押了出去。

  于曼莎哭声尖利,很是凄惨。

  姜听玫侧了侧身,看见她现在的下场模样,却并没有觉得很痛快,她只觉得冷。这样的豪门,权利利益至上,没有半分人情冷暖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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