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妩将心里的那点子心思都强行压下去,点点头,说:“王爷请讲。”
景立说:“今早皇帝往王府里送了是个护卫,现如今就住在前院。”
“皇上……”
青妩愣了愣,起先还没想明白景立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不一会儿反应过来,问:“王爷,昨天咱们遇见的刺客,是不是就是皇上送来的!”
景立抿了一口茶,点了点头。
青妩立刻紧张起来,她看着景立仍用不上劲的左手,声音发尖,“他,他想干嘛?”
景立说:“放心,不会再有事。”
听他这般确定,青妩稍稍放心了一些。
景立说:“我预先告诉你,就是怕到时候有什么动静,你会害怕。”
看景立淡定的模样,青妩知道,景立一定是有了自己的计划。
她不问,更怕自己还扰乱景立的计划。
便乖巧地点了点头,说:“在王府里,我不怕。”
景立看她一眼,问:“真的?”
青妩心里也没什么底,她自然是想景立陪着他,可也知道他有事要忙。
“我真的不怕,您放心吧。”
景立笑了一下,没说什么,只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便有事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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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致远堂书房。
景立靠在椅背上,受伤的手指搭在桌上,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按着太阳穴。
宣禹站在书桌前,回禀今天白日里探查到的消息。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纸,展开递给景立。
上面画着一条手臂,除了疤痕位置不同,乍一眼看上去都和景立昨天画的那个一模一样。
“主子,属下已经找人问过了。”宣禹说,“烧伤的疤痕上的确是可以刺青的,而且这种人多数都是为了折腾瘢痕,一般图案都是覆盖一大片。”
景立并不意外。
宣禹说:“但是那红点却不会是刺青导致的,宁叔不在府上,属下就去回春堂问了老万,他说可能是这人中了毒。”
“中毒?”景立皱了皱眉。
“若真是谁家的死士的话,身上带着毒倒也正常。”
宣禹说:“属下也是这样推测,但毕竟只是画,没看见真人,老万说他也不敢确定。”
景立沉吟片刻,说:“不急,他迟早会再来的。”
宣禹点头,然后又掏出来另一沓东西,“主子,派去琼州的人已经到晋州了,再有个两三日就能进京了。密信已经送到了。”
景立接过,并不急着看,先问了一句,“为人如何?”
宣禹说:“的确是个清官。和方锦瑞很不同。”
“若是一样的话,也不会被排挤到琼州那穷乡僻壤的地方了。”
他说着,又提醒宣禹,“这件事先别让王妃知道。”
宣禹道:“是。”
景立把那一沓放进抽屉里,然后站起身,去拿搭在旁边的外裳。
宣禹跟着他一道站起来,看了看墙角的漏刻,问:“时辰还早,主子是睡了么?您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宁叔不在府上,属下唤阿正来给您瞧瞧?”
景立穿上衣裳,“我去看看王妃。”
宣禹不妨会听到这个回答,愣了愣,正要跟着一起,景立就说:“你不必跟着我了。我还有别的事要你去做。”
宣禹说:“主子吩咐。”
景立说:“皇姐快过生辰了,你替我准备一份厚礼。”
“还是和往年一样,属下直接送给去么?”
景立却说:“我亲自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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