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娇宠——将欲晚
时间:2022-04-27 09:40:41

  同州再小,也是边境重镇,只是先前内部大乱,无兵无卒,才会被蛮夷趁虚直入。

  如今罗敬中愿意出手相助,那些只知烧伤抢掠的蛮夷,自然不是对手。

  但是宣禹仍是习惯每七日回来和景立汇报一次。

  两人进了书房,宣禹仔细地将这几日的情形禀报之后,便照常等着景立的示下。

  景立并不是很在意,说:“这等小事,你自己做主就是。”

  宣禹点头:“是。”

  如今情势大好,宣禹便也不急着回去,他见景立精神头很是不错,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是落了地,“主子,您身上的伤如何了?”

  景立抚了抚自己的肩膀,说:“已经没有大碍了。”

  那日,属下也没想到会让王妃瞧见……”宣禹迟疑了一下,关切道,“王妃没事吧?”

  景立知道他是心存愧疚,道:“她没事,这件事怪不得你,是本王思虑不周。”

  这话一提起,宣禹难免想起那日的雨夜。

  一记冷箭冷不丁的从城楼上射出,景立毫无防备,胸口被射了个正着。

  宣禹现在想起仍有些后怕,“好在主子福大命大,不然,那袖箭再往左偏个半寸……”

  景立却十分坦然地抿了一口茶,说:“我是故意的。”

  宣禹当即愣住,“主子,您……”

  景立说:“当日的刺客不是什么蛮夷奸细,是景回的人。”

  宣禹恍然,“怪不得属下怎么找都找不到那日的人了。”

  景立说:“景回从来没有放弃要杀我的念头,我就让他先高兴几天。”

  宣禹不明白,景立也没有解释,他说:‘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若是让王妃知道,又该伤心了。’

  宣禹点头应是。

  竟立又吩咐,“派人多关注一些京城的消息,等这边的事彻底了结,咱们就回京。”

  宣禹道:“属下明白。”

  说完,他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主子,董岸那边……如何处置?”

  景立拨弄了一下茶碗,“先废了他的武功,切断他和京城的联系,然后留个人好好看住他,无事便罢,若是有事,就直接做掉,不必再来问我。”

  他的语气平淡得过分,仿佛杀一个朝廷官员,也不过是碾死蚂蚁那么简单。

  宣禹愣了愣,才应下,“是。”

  景立觉察到他的迟疑,抬眼笑了一下,“怎么,觉得我太狠?”

  宣禹摇了摇头,否认道:“自然不是。”

  “属下只是觉得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主子了,有些感慨。”

  景立活动了一下肩膀,盯着自己已经全然愈合的手臂,道:“以后,会常见的。”

  宣禹看着他,隐约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好像和从前变得不一样了。

  但他并没有问,因为他知道,一切都是在往好的方向转变。

  他只有跟着主子,就够了。

  时辰差不多了,景立看了看外间的天色,说:“你也早些回去吧。”

  他也该回房陪着青妩一道用晚膳了。

  说着,他站起身,和宣禹一道往外走去。

  宣禹自然地停住步子,等景立走在前面,自己则落后他半步,然而余光随意一瞟,忽然顿住。

  景立注意到他的动作,奇怪地问:“怎么了?”

  宣禹指了指外间的窗台,说:“怎么会有一瓶月季花?”

  景立稍一愣怔,立刻意识到是自己方才随手放过去之后忘了,他拎起来,随手就要塞给宣禹,让他带到府外把这花处理掉。

  然而宣禹还没伸手去接,就听到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满是惊讶的声音,“阿衡,那不是你采回来的花吗?”

  宣禹一头雾水,看着那花瓶,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接。

  景立倒是果断,闻言当即收回了手,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两个挺拔的少年立在不远处,一个正往景立这边看,四方脸,应当就是方才说话的那个人,另一个则是半个身子掩在树后,头发也有些长,看不清具体的长相,应当就是他同伴口中的“阿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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