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说了,你要闹,就一起滚。”
焦娇觉得被狠狠羞辱了:“你一个下人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
“这是我家小姐的原话……”管家不卑不亢。
焦娇咬紧牙门,好想就这么摔门离开。
可她已经受了这么多委屈,要是走了……舍不得这价值好几亿的别墅。
徐星星打算在外面住两天再回舒宅,没想到第二天就接到舒宅的电话。
肯定是焦伟骏打点好了。
哼,这才多久,就打电话求她回去?
她过了二十来秒才接通电话,语气高不可攀:“我现在不想回去,看我心情再回去。”
刘叔语气平静无澜:“我们已将你所有东西收拾好放在门外,希望你尽快过来拿走。”
“东西不能放门口太久,影响美观和小姐的心情。”
“如有东西遗失,与舒宅无关。”
“你……嘟嘟……”
徐星星目瞪口呆,好半晌才扬手砸了桌子上的水杯。
“啊——”
见白境内……
党穆那晚跟舒映吵架后,次日还是跟以前那般。
为她洗衣做饭,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人心都是肉做的,时间一长,舒映肯定会喜欢上他的。
可他逐渐发现,舒映V信拉黑了他,能跟他说一句话便不说两句话。
现在都一周没回见白境了。
他神情有些黯淡,打算去厨房练习新的甜品。
“看新闻了吗?小姐月底跟陆家少爷订婚。”
“是吗?这下好了,某个小白脸要滚蛋了。”
“那不一定,小姐又不是没钱,养一百个都没问题,哈哈哈。”
党穆宛若五雷轰顶,脚步跟灌了铅似的。
不知如何回到卧室,他在搜索引擎上输入关键字。
页面跳转,向来只出现在商业报道里的舒映,这次出现在娱乐板块。
有狗仔拍到陆惊鸿带着舒映去珠宝店取订婚戒指。
订婚一事,舒氏集团和汇溪俱乐部也出来道喜,算是官方认证盖章。
他喜欢的人,要嫁给别人了。
原来,大半年也捂不热她的心。
他在沙发上呆坐了一个多小时,心脏好像缺了一大块,血淋淋。
窗外阴云沉沉,看不到一丝阳光。
过了好久,他拨了个电话。
“喂?请问是谁?”
“我是党穆,嗯,没死……在净城见白境。”
当天傍晚飘着小雪,满城一片白霜。
一辆极低调的车停在见白境百米外。
一个健硕似雇佣兵的男人用手抵在车顶上,以防党穆撞到车顶,语气激动:“先生,欢迎回家。”
党穆,他是党的孩子呀。
第235章 当初落海原因;将她从心里剔除
雨雪越下越大,车子留下两串车轮印。
党穆从上车后,就没回头看过。
大半年前,他一无所有来到这;大半年后,他一无所有离开。
他一岁那年,所有亲人死于地震。
救援人员找不到跟他有关的任何亲属,然后他成为党的孩子,被孤儿院副院长收养。
等再大点的时候,他的智商吸引了国家机关的注意力。
就这样,他被送到专门的学校进行天赋挖掘与专长培训。
十六岁时取得航天航空大学的工学博士学位,之后进入国家航空局工作。
他犹如开挂一般,一路所向披靡。
22岁成为A国深空探测工程总体技术专家,25岁成为A国最年轻的探月工程副总设计师。
他参与的探月工程系列工程,推动了A国航天事业的发展与繁荣,成为国际航天的重要时代坐标。
国外航空局N次重金聘请党穆出国效力,但他从未动摇过。
自古才子多遭嫉妒,大半年前,他乘坐飞机前往外国开讲座,飞机被动了手脚。
无奈之下,他跳伞落海,于是被舒映救了回去。
本以为习惯了孤独和清冷,可离开时,好像丢失了什么贵重的东西,心似烟雾笼罩。
这车子看着平庸,防弹系数极高。
要知道,培养一个航空技术专家太难太难,远不是砸钱就能砸出来的。
车内有三个雇佣兵保镖,其中一个开车。
三个多小时后,车子抵达净城隔壁市——寅城航天局。
听闻党穆没有死,大门楼外张灯结彩。
A国航天属于军事项目,研究经费都是由军方拨款,所有的一切都是统一有序的。
许多身着航天工作制服的人出门相迎:“党老师,欢迎回归——”
能在这里工作的,可以物质贫寒,绝对没有精神贫寒的。
这里只有学术工作交流,没有奢侈攀比。
党穆从小到大都在类似的环境生活,只要全神贯注研究学术即可,十指不沾阳春水。
所以一身书卷矜贵气息,眼神清澈见底,没啥花花肠子。
一个头发发白的老者拄着拐杖出来,激动地用拐杖打他大腿:“我都以为你死了,害我退休了又被请回来……”
段老没用多少力,打着打着就开始泪眼模糊。
党穆跪地,歉意十足地给她磕了个头:“老师,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这八十多岁的老人,将一生奉献给了A国的航天事业,为此没有结婚生子,将他当孩子疼。
她在党穆心中,是知己、是恩师、是母亲的存在。
党穆个子高,起身抱了她许久,温柔擦掉她脸上的泪:“我回来了,以后会好好的,你可以继续颐养天年了。”
党穆离开这大半年,相关的航天工作不能停。
其他总设计师手头工作忙,底下员工又无法胜任这活,段老又被请了回来帮忙。
段老喉咙有痰,刚才情绪激动哭泣,呼吸一喘一喘的。
她很高兴自己最得意的门生还活着,拉着他进屋:“饿不饿?食堂准备了饭菜。”
党穆心情不好本来不想吃,但他自幼谦逊知礼,不忍拂大家的心意:“饿,很想饭堂的饭菜。”
段老坐在他对面:“怎么过了这么久才回来?”
“当时跳伞后脑袋撞到漂浮异物,失忆了好几个月。”
“那你在外面怎么生活的?”段老揪紧衣角,似乎自己流浪在外吃苦。
“被一个好心的……人救了,然后住在她家。”
“这,无缘无故,人家肯收留你?有没有跟你要什么?”
他想给别人也不要,党穆神情有些落寞,闪烁其词:“我在那人家里搞卫生做饭。”
见段老眼泪又要冒出来,他赶紧补充:“那人家里很有钱,有很多佣人,我不辛苦的。”
一顿饭下来,党穆味如嚼蜡。
段老见他脸色苍白,让他吃完饭赶紧去休息。
自己开始寻思着,要让航天局官方给救助党穆的人写份感谢信。
党穆休息了一天,又花了一天时间做身体检查,检查无异常才又开始工作。
他刻意不关注净城的事,仿佛生命中从未出现过一个叫舒映的姑娘。
眨眼又翻一年。
气温直线下降,连着下了两个星期的雪。
初若织休息之余,在院子里堆雪人。
她给雪人系好围巾,刚打好腮红,叉腰休息时,骨奶跳起来扑到雪人身上。
“哗啦!”
胖雪人倒了。
骨奶叼着雪人的鼻子(红萝卜)跑了。
“骨奶你死定了!”
初若织气炸,追着它要揍狗。
麻薯以为玩游戏,也跑了进来。
两只狗你追我打玩得不亦乐乎。
初若织跑着跑着打了个滑,四仰八叉倒在地上。
第236章 不懂事只会闯祸;舒总大发雷霆
她索性闭眼躺在地上逗两只。
骨奶和麻薯追闹一会,察觉到主人不对劲,立马甩着尾巴跑过去嗅初若织。
“嗷嗷——”
骨奶用鼻子拱她的胳膊。
初若织憋着笑,忽然感觉鼻子好痒。
一睁眼,何岂淮放大版的俊容映入眼帘。
他手拿着她的头发丝在撩拨她。
初若织被弄得发痒,抓着他手腕,咯咯笑若铃铛:“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
“雪地有什么声音?快起来,别冻感冒了……”他声音一如既往温柔宠爱。
“你拉我……”
何岂淮笑如明月入怀,朝她伸出白皙修长的手。
初若织使坏,拉着他用力一扯。
男人猝不及防就跌在地上。
“躺着看雪景也别有一番趣味……”初若织找借口。
“是吗?”何岂淮拉住要起身的媳妇,将她扯到怀里,勾着她下巴,“那你起来做什么?”
姑娘肌肤赛雪,白里透粉,何岂淮情难自禁,对着她的脸啵了下。
麻薯和骨奶歪着头站在一边,像极了好事者。
好奇怪,初若织硬是被盯得不好意思,娇嗔:“看什么看,你们不会吗?”
问完后,她发现何岂淮像看傻瓜一样看着她,尴尬得扣出一块鱼塘。
起身前锤了何岂淮一拳:“不正经……”
何岂淮双手后撑在雪地上,仰头笑得开怀。
过了十来秒,他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帮初若织堆雪人。
“你堆的丑死了,你想玩自己弄一个。”
“我都还没堆你怎么知道?”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在旁边「自立门户」了。
“我看你的脸就知道……”初若织跟最亲近的人耍无赖时有些娇憨,那双眼睛像星辰,很难令人不爱。
一个小时后,两人的雪人堆了出来。
尴尬的是,初若织堆的雪人比何岂淮的丑。
何岂淮笑个不停。
过了三分钟。
“不许笑……”
“哈哈哈……”
初若织叉腰:“再笑我生气了!”
“好,不笑了……”何岂淮单手附在肚皮上,吐纳呼吸,用手机将两个雪人拍下来。
初若织也拍了一张,进屋后立刻发了朋友圈。
何岂淮看到朋友圈的红点,点进去看她在图片里加了字:
【好看的是我堆的,丑的是我老公堆的。】
“你脸皮挺厚的呀……”何岂淮走过去,拍了拍她的翘-臀。
初若织耳根一热:“没你的厚。”
晚饭后,何岂淮难得提议:“我们带骨奶和麻薯去散步吧。”
两只对「散步」「兜风」「出门」之类的词特别敏感。
骨奶立马从一边叼着自己的牵引绳,麻薯也有学有样。
“我不去,你自个带它们去吧。”
她最近忙着申请奥运开闭幕式总导演的名额,忙完工作还得跟他熬夜造人。
再去散步,不将她往西天逼?
何岂淮婚后爱跟媳妇玩贴贴。
他也不是真心想带骨奶和麻薯去散步的,媳妇不去,他跟狗去有什么意思?
“那我也不去了。”
“嗷——”
“汪!汪!”
两只竖起的耳朵渐渐跌下来,嘴里的牵引绳也掉地上了。
骨奶受过训练,特别聪明,跑到茶几上,用前爪将葡萄扫翻在地上,斜眼公然挑衅男主人。
麻薯立马过去捡漏。
爱吃葡萄的何岂淮:“……”
他坐在沙发上告状:“织织你看看它,脾气越发大了。”
“谁让你骗狗的?换做是我,我就将葡萄全给吃了。”
何岂淮:“……”
初若织作为导演,每天至少要看一部电影或追几集纪录片。
今天看的电影是产自「一言不合就唱歌跳舞」的国家。
何岂淮坐在她旁边,给她修剪指甲。
姑娘手指宛若白皙葱根,柔软无骨,指甲透着健康粉。
修剪完后,他满意地把玩着自己的杰作,顺便看电影。
初若织勾唇笑:“你让我有种小太监伺候太后的感觉。”
“是吗?”
平板上正放映着一个女星为了拿综艺名额,主动在情趣房内跳舞勾引投资商。
何岂淮凤眸划过一抹狡黠:“那我现在就好好伺候一下织太后。”
他将人反压在沙发上:“刚才电影里有个舞蹈动作,感觉会比较容易受孕,我们试一下。”
初若织浑身被火烤,因为爱他也放得开,半推半就从了他。
麻薯躺在门边地毯上,四仰八叉呼呼大睡。
骨奶虽然退役了,但精力永远使不完。
听到沙发上的动静,它叼着磨牙棒跑过来,两只铜铃般的大眼清澈又明亮。
一条长裙甩到它头顶。
骨奶后退着钻出脑袋,又一件嫩黄色的蕾丝bra挂它脑门上。
某狗恼了……
乱咬乱踩退到沙发后面,bra的肩带被穿到了它脖子上,怎么也脱不下来。
男主人也抱着女主人进了屏风后面的床上。
骨奶在卧室沙发区玩了会,用前爪开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