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谦君子,绾绾好逑——小川盈
时间:2022-05-01 08:52:04

“王叔,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何你还是执迷不悟?”太子没料到,这个多年未见的王叔,竟是这般疯狂。
“本王执迷不悟?当初本王论文采,论武功,哪点比皇兄差?但父皇为什么不传位给我?为什么要把本王远派边疆征战?为的不就是支开我,好拥立皇兄上位吗?呵呵,父皇当真以为我不知晓吗?当初那曲楚大战,我就是故意战败。他既然得了这天下,那我便要毁了这天下!但,我那好侄子,萧昱竟是力挽狂澜。看在他是王妃侄子的份上,本王就不和他计较。但,你和你父皇,必须得死!”厉王忆起往事,几近疯狂。
“你是不会得逞的!我今曲御今天就是死,也要杀了你!”太子拔剑而其,直逼厉王。
“上!”厉王一声令下,数十黑衣人便把太子团团围住。
一番激战下,尽管太子身手不凡,但终是双拳难敌四手,败下阵来。
“去,把太子推下崖。”厉王看着躺在地上苟延残踹的太子,心里说不出来的畅快,他的儿子,就该替他受过!
就在太子刚被扔下崖时,崖顶响起了急速奔腾的马蹄声,厉王见援兵已至,赶紧带着手下从另外一条路离开。
“太子?太子你在哪里?”为首的是萧昱,后面跟着曲洛白和一队人马。
“萧昱,我堂哥呢?他,他在哪里?”曲洛白满是惊慌。
“将军,安奎在这,看样子,是被杀死了。”一将士指着安奎的尸首道。
“快,都给本将军去找太子!快!”萧昱眉头紧缩,命手下的人赶紧去找人。
“世子,你说今早太子在公馆留下一张字条,就独自出门了?”
“是,将军,你看,就是这张。”曲洛白慌乱地从怀里拿出一张字条。
“若午时未归,速来青台崖。”萧昱低声念道。
“将军,在崖边发现了太子的玉佩。”一士兵拿着一枚带血的玉佩跑了过来。
“是堂哥的。”曲洛白拿过确认后,瞬间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众将士听命,去崖底搜救太子,快!”萧昱一声令下,众将士领命而去,崖上瞬间只剩下萧昱和在地上哭的曲洛白。
“世子,太子如今下落不明,我们还是先去找太子吧!”萧昱说罢,把哭的丢了神的的曲洛白从地上拉了起来,一同驱马去往崖底的方向。
见两人离去,躲在暗处的黑衣人才往刚刚厉王消失的方向而去。
“行了,那监视的黑衣人已经走了,别哭了。”萧昱骑在马上道。
“怎么样,本世子的演技还不错吧?”曲洛白微微一笑,哪有半分伤心的模样。
“是,本将军自愧不如。”这曲洛白平时看着斯斯文文的,想不到这演起戏来,啧啧,他都要误以为这一切都是真的了。
等二人赶到崖底时,士兵已经开始搜寻了,一刻钟后,有一个士兵慌忙地拿着一堆沾血的破衣物跑了过来,跪倒在地道:
“将军,世子,太子,太子怕是已经入了虎口。
“你说什么?”曲洛白一脸不敢置信。
“世子,我们刚刚发现了太子的衣物还有这只鞋,明显上面有野兽撕咬的痕迹。而,而且就在刚刚,一个硕大的猛虎,嘴边还沾着鲜血,嘴里咬着太子身上同样的布料,跑入林子深处去了。”等小兵话一说完吗,曲洛白就昏了过去。
“太子身死,乃是机密,为恐朝中动乱,今天的事尔等必须保密,否则诛九族。”萧昱沉声道。
但几日后,不只是哪里走漏了风声,朝中竟是得知了太子身死的消息,皇帝听闻后,当场吐血,卧床不起。特命世子曲洛白、将军萧昱即日回京问话。
那一日,无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皇帝暴怒,将萧昱关进了天牢,听候发落,朝野震惊。
又过了几日,皇帝病危。急召所有大臣觐见。
“诸位,朕恐命不久矣。朕最心爱也是最有能力的太子竟是先朕一步走了。但国不可一日无君,咳咳,朕今日想立朕的皇弟泰王曲临之子曲洛白为储君,还望日后,咳咳诸位要——”
“慢着,父皇。我现在才是除了太子以外您唯一的儿子为什么不立我为储君?”曲昇站了起来,他自幼就没有太子聪慧,但如今父皇竟是宁可把皇位拱手给他人也不给自己的儿子吗?他不服!
“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整日游手好闲,胸无点墨,若是真把这大曲交给你,我无颜去加你皇爷爷!咳咳——”皇帝又被气得咳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你自小就偏爱皇兄,从来看不起我,就连母妃也处处受制于皇后。也罢,今日可由不得你!”众臣子看着这个平日里荒唐无度的皇子,心下汗颜。莫非,他这是要逼宫吗?若他登基,实乃他大曲不幸呐!
“逆子,你要干什么?”皇帝骂道。
“干什么?很快你就知道了。上!”曲昇一声令下,大殿就被士兵层层围了起来。
“诸位,识时务者为俊杰,若是不想死就给我乖乖听话。”曲昇完全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但,
“厉王到!”一声高呼,众人看着那个远离京都多年的男人正缓缓走进来,恍若隔世,那时先帝尚在,就属厉王曲南风和现在的皇帝曲轩竞争最激烈,如今,看来今日是要出大事喽。
“臣弟救驾来迟,皇兄莫怪啊?”厉王仿若闲庭信步,笑着看着坐在龙椅上的皇帝,那个位置本该是属于他的,如今拿回来也还不晚。
“厉王,你无召不得回京,否则死路一条。”皇帝看着自己这个弟弟,无力感油然而生,也罢,今天是该了断这一切了。
“死路一条?皇兄还真是会说笑。乖乖把皇位给我,否则——你是知道的。”厉王语气里的狠厉,让人后背发凉。
“什么?厉王,我们徐家当初助你一臂之力时,可不是这么说好的。”还没等皇帝说什么,曲昇就跑出来大叫。
“呵,真是蠢得无可救药,怪不得我那好皇兄宁肯把皇位给别人也不给你。”厉王轻蔑地看着气得不成样的曲昇。
“你不仁,就别我不义!众将士听令,给我杀了厉王。”曲昇一声令下,竟是没有任何动静,他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着了厉王的道。便索性不管不顾,气急败坏道:
“诸位,这厉王私挖金矿、招兵买马,罪不可恕!”
“哦?李首辅你来说说看?”厉王并未理会曲昇,而是望向曲昇的外祖父,李贵妃的亲爹爹,当朝首辅李仁。
“庶子无礼,还请厉王不要和他一般计较。”李仁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当初谋划之时,他厉王可是许诺他要柱昇儿登上皇位的,如今——成王败寇,为了他李家的前途,他李仁认了。
“皇兄,写传位诏书吧,否则别怪弟弟不客气了。”厉王看着上方的皇帝道。
“哼!休想!”
“那就别怪弟弟不客气了,动手!”
场面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一些胆小势力的臣子是赶紧向厉王投诚以表衷心,这些人本以为自己做了很明智的选择,却不知自己选的却是死路。
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一股训练有素的军队,瞬间皇帝这边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厉王看着突然现身的萧昱,心里一乱,道:
“萧昱,你不是在牢里吗?为何在这?”
“束手就擒吧!”
“你以为我就这点兵力?”厉王不屑道。
“那你就试试看。”
 
 
满是疯狂
 
 
厉王命手下出去放信号,但迟迟没有反映,终是明白过来出问题了。但他还有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使用的后招,这是你们逼他的,那就别怪他残忍了!
“呵,我的好侄儿,你是干了什么?”多年谋划,功亏一篑,就算是死,他也想死的明白。
“皇叔,别来无恙啊!”门外又走进一人,那人正是太子。众人见太子出现,低声议论纷纷,在场的都是朝中重臣,为官多年,看上首皇帝毫不惊讶的表情,再加上明明该关在牢里的萧昱却前来护驾,多多少少都能猜到几分如今的局势。
“你怎么没死?”厉王看到死而复生的太子,心下震惊,那日手下明明说太子已身死,而且入了虎口。
“你外面所有兵马,都已被降伏,认输吧!”太子凌厉地看着厉王。
“怎么可能?”厉王显然不信,三万精兵汇于京都,怎么可能说没就没?
“那你看看这个是什么?”太子扔给厉王一块令牌,眼尖的大臣看到上面赫赫刻了一个厉字。
“就算这三万没了,徐城还有7万大军,若我身死在此,你们——”厉王仍是气定神闲,他还有的是底牌。
“那你不妨再看看这个!”又是一块令牌扔给厉王,厉王一看当场吐血。
“你们到底干了什么!?”厉王斯歇底里地吼道,再不复刚刚的气定神闲。
“你私挖金矿,在山里悄悄练兵一事皇上早就察觉。特令司老与我同查此事。本来事发不至于如此之快,但你的好手下竟敢撺掇安奎之女将宰相之女推下悬崖。皇上见时机成熟,便特命太子与世子去锦城,名为查宰相之女坠崖一案,实为做饵,引你出洞。果不其然,你出手了。让安奎引诱太子一人前去青台崖,将太子推下悬崖,然后又明知你的合作伙伴曲昇会逼宫,便想假借清君侧为由上位。但,我们早就知道你会故意设计太子是安奎打斗中不幸坠崖,我们便将计就计,也正好让太子解决你安置在山里的七万兵马。至于我,若我不被关进大牢,你又怎么这么顺利逼宫呢?”萧昱把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冷冷地说给厉王听。
“哈哈哈哈哈,想不到我隐忍多年、筹谋多年,竟都是一场笑话。皇兄,既如此,那我们就都一起死吧!”厉王如无路可走的困兽一般,拼尽所有,也要奋力一搏。
“你做了什么?”皇帝全无重病不愈的模样,质问道。
“哼!你们做了这么一出大戏给我,我自是要好好嘉奖一下你们,不然怎么对得起你们如此煞费苦心,将我骗得团团转。”厉王狠厉道。
“整个皇宫已经被我埋了数吨炸药,要么,把皇位给我,要么就一起死!”厉王拿出火种,把玩着从室外迁至室内暗藏在地毯下的火药线,眼里满是疯狂。
众人一听有炸药,瞬间炸了锅。哭喊声、求饶声混在了一起,场面及其混乱。见有人想逃离,厉王不屑一笑。
“都别动,否则,我就点燃它!”此话一出,无人敢动。
“说吧,你想怎么样?”皇帝没想到这厉王疯狂至此,竟然留了这么一手,简直丧心病狂。
“我想干什么皇兄不是清楚的很吗?”厉王邪笑道。
“皇位我给你!”若真是让厉王点燃这火药,整个皇宫都将被夷为平地,他大曲百年基业不能毁在他手里。
“不够。”
“不够?你还想怎么样?”皇帝,气急攻心,这下是真的被气得吐血了。
“父皇/皇上,您没事吧?”见皇帝吐血,护在皇帝身边的太子和萧昱连忙问道。
“无碍,这事朕来处理,幸苦你们了。”皇帝看着已经能独挡一面的太子和少年才气的萧昱,心下欣慰,转身对厉王道:
“你说,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写传位诏书给我,然后下旨将太子、萧昱和曲洛白永远囚禁于天牢,至于你嘛,写好诏书,就自缢吧!”此话一出,稍微有点节气的臣子都大呼皇帝不可,老泪纵横。但人心都是自私的,尽管想为皇子声张正义,但谁又想今天死在这皇宫里呢?他们家里,也都还有妻儿母女。
“父皇,不可啊!”太子本以为算尽了所有,未曾想——
“御儿,你要好好活下去。今日父皇不死,所有人就得死。你是想我大曲就此亡国吗?”皇帝慈爱地看着自己最满意的儿子,拍了拍他厚实的肩膀,一晃,当初那个只会奶声奶气叫父皇的孩子如今已经长得比他还要高大了。
“厉王,我可以传位给你,也可以一死,但你要善待后宫所有的人以及我大曲的臣子。若你做不到,恐怕日后也难以服众!民心之于帝王有多重要,我就不多说了。”皇帝没在自称朕,而是我,众人见皇帝如此气节,都泣不成声,若是大曲江山交到这个厉王手里,危矣!
“好,本王答应了。”厉王看着正在写诏书的皇帝,笑得得意。
“李仁,把圣旨拿过来。”厉王眼神凌厉。
“是,王爷!哦不,皇上。”李仁向来审时度势,一朝天子一朝臣,就让他来当这第一人吧。
“那么,皇兄,接下来?”厉王很满意李仁的态度,残忍地看着皇帝曲轩。
“来人,备鸠酒。”曲轩脸上并无痛色,只有平静。厉王见此,在心里冷讽:他家这个皇兄,真是死到临头了还要装模作样,给谁看?如今,他,曲南风,才是这大曲的皇!
“喝吧,朕的好皇兄!”曲南风已是迫不及待地自称为朕。
曲轩手握毒酒,最后看了看他的国家,他的臣子,他的儿子。他在位这十几年,虽不说政绩斐然但也兢兢业业,如今也算无愧父皇生前的期许。他,该走了。
曲轩抬起酒杯,正打算一饮而尽。
“慢!”司绾绾凭借自己出色的轻功,直接借力飞入殿内。
厉王看着眼前女子,竟是有些晃神,那双眼,让他想起了那个女人,那个他一直深爱着的女人。而那个女人正是曲容兮的生母萧晴。
“厉王,你若是引爆这火线,那连容兮的命也不要了吗?”司绾绾示意厉王看看身后,而大殿门口站着的正是他曲南风唯一的亲儿子曲容兮。
“容兮,你怎么在这?”厉王见曲容兮在这,心下五味杂陈,他是他和晴儿唯一的血脉。他好像又回到了那日,晴儿身死的那日。
“王爷,你说过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但你却还是纳了妾。晴儿虽然伤心,但还是允了。可王爷,你说过要好好照顾我们的儿子容兮,可是现在呢?若不是我误食了这本该给容兮吃的汤,那么今日中毒的就是容兮。看在昔日情分,王爷,你可能答应我一件事?”萧晴中毒后,口吐鲜血,在厉王怀里时,已是气若游丝。
“你说,晴儿,你说!我都答应你!”他心里是真的只有晴儿一人,但为了大计他必须娶那个女人,必须背叛他和晴儿的誓言。那个该死的女人,他要把她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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