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尤其帝王家。
皇上宠他,太子重视他,从来不光因为他是陆定的儿子,更因为他有本事。
「你给我说这些做什么?」我问。刑部的防御,完全可以不说的。
「你可知雀鸟求偶,雄鸟总要把最美的羽毛展示给雌鸟?」他反问。
我听懂了,又假装没懂。
「推恩令也是我出的。」某人像个开屏的大孔雀。
我挑眉。
推恩令?被我爹大骂了大半年的推恩令……
我忽然想笑。
「你笑什么?」他问。
「我和太子的关系,你应该知道。」我是太子妃,已婚那种。
「重要吗?」他轻飘飘反问。
不重要吗?是了,已经不重要了。
25
我爹风风火火来,和他的心腹张桂一前一后冲进天牢。
我看他神情急切,以为他猜到我借尸还魂,是专程来看我的,却没料到——
他开口,却是对着陆子尘,喊得情深又意切:「贤侄!」
what?贤侄?!
我一定是什么地方打开方式不对!
我爹怎么可能叫他贤侄?我爹在军营,每每提到陆家父子,都恨得咬牙切齿,不是老匹夫,就是小兔崽子?!
这贤侄二字……从何说起?
我想到两种情况:
一是我爹被人魂穿了,全军上下无一人发现;
二是我那个直男爹居然学会虚与委蛇,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了!
这一声「贤侄」,妥妥的迷惑敌人。
陆子尘一撩衣摆,仪态大方地站起,朝我爹执晚辈礼:「子尘见过世伯!」
我爹亲手把他扶起,眼睛里尽是慈爱。
我揉揉眼睛,想起一个古老的诅咒——
这位陆子尘陆公子陆兄台,该不会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哥哥吧?
我内心八卦之火熊熊燃起,就见我爹愤怒转头,夹杂了内力的狮子吼朝我喷来:「陆!茶!茶!」
陆子尘脸色巨变。
我,我,我……我会怕吗?
哈哈哈,显然不会!我从小在这种狮子吼下长大,不但免疫,还能对答如流地给他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