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在红鸾桥。
可为什么当他看见她昏迷不醒的躺在林中，心地竟会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尤其当他将她抱起来的那一刻，他脑海里竟有一刻的恍惚，好像...好像曾经在某个地方，他也这么抱起过她。
彼时，她亦是一身红衣。
可明明，他们在此之前并未见过。
百思不得其解，封霖甩了甩头。
或许只是当时产生的一种幻觉吧。
又过了好一会儿，穆灵溪试探着动了动手脚。
虽然还是无法用内力，但好歹恢复了些力气，走路问题不大。
穆灵溪缓缓站起身，封霖见此也没拦着，而是熄灭了火堆，在穆灵溪开口前道，“我送姑娘出去。”
穆灵溪刚要拒绝，可想到外面那只白虎，还是点了点头，“多谢。”
出洞穴后，穆灵溪果真看到了趴在洞口的白虎。
见他们出来，白虎只发出了一声不轻不重的嘶吼，却并未有攻击的行为。
穆灵溪心中的惧意渐渐退却。
原来老虎也怕蒙汗药啊。
小半柱香后，二人立在白虎洞的石碑前驻足不前。
穆灵溪没来过白虎洞，压根不知道该往何处走。
封霖对青阙山不熟，亦不知道雾清池该怎么走。
相对无言半晌后，封霖指了个方向，“我好像记得，你好像是从那个方向...”
穆灵溪随之看去，眸子暗了暗。
也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了。
“还是我送你过去吧，若是再碰到...这林中有不少野兽，你一个姑娘家不安全。”
封霖下意识避开她昏迷被人扔到白虎洞的事。
毕竟这种事发生在一个姑娘家身上，即便化险为夷，说出去也不大好听。
“你放心，今日的事，我不会对任何人提及。”
穆灵溪醒来时便暗中检查过自己的衣裳，知道并未发生过什么，所以更担心的是瑜妹妹，并未考虑到这个问题。
此时封霖主动承诺，叫她心头一暖，“多谢。”
“你已经说过好多遍多谢了。”
穆灵溪认真道，“不知封公子的姑父是哪位大人，封公子此番大恩，兄长定是要登门致谢才好。”
封霖刚想说不必，却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般，道，“上次红鸾桥那位...是灵溪姑娘的兄长。”
穆灵溪一怔，“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上次听那位公子唤过。”
封霖轻咳一声道。
穆灵溪想了想，当时哥哥好像确实叫了她，遂点头，“那是我兄长。”
封霖，“嗯。”
他当时见他们那般亲密，还以为是...
原来是兄妹啊。
“不知封公子姑父家是...”
“嘘！”
穆灵溪话还未落，封霖便突然变了脸色，情急之下一把将她拉到一颗青松后。
“有人来了。”
穆灵溪看向他拽住自己手腕的手，迟疑片刻后轻轻动了动。
封霖当即松开，“对不住，刚刚一时情急..”
“无碍。”
她知道他的意思。
若是被人瞧见她和一男子独处，她的名声就毁了。
“前面就是白虎洞了，穆表妹该不会在里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