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钰,“...”
原本他没把这事放心上,但眼下听乔宴林这么一提,他还真有点慌。
“还记得褚世子去秦家迎亲去了多少人吗?”乔宴林接着道,“秦家好几十人都没挡住,你这...”
乔宴林环视了眼分外清静的魏府,“你这也就只有霍四郎管点用,若霍家几位公子都来了,尚还能撑撑场面,不然,啧啧,想想都寒碜...”
魏钰,“...”
魏钰缓缓站起身,“太子殿下,或许能以一敌十?”
乔宴林,“...前提是,太子殿下当日能来。”
魏钰眨眨眼,瞬间意会乔宴林的意思。
他紧紧锁着眉头,若有所思道,“我做纨绔时,认识很多世家子弟。”
乔宴林,“那帮花天酒地的公子哥,怎么,叫他们到褚家门前唱一曲?”
“...没别人了,好歹凑凑人数。”
“呵...祝你好运。”
乔宴林走后,魏钰便去找霍北瑄说了这个担忧。
霍北瑄彼时正在书房看书,备考秋闱,听了魏钰这话茫然了好一会儿,显然是也没想过这事。
“长安城在这点上的规矩重?”
“褚大哥成婚那日你不也瞧见了,啧啧啧,那个场面堪比科举考试。”魏钰越说越觉得有点悬,“我在长安城也没认识什么人,到时候要是连门都进不去可丢死人了。”
霍北瑄拧了拧眉头,“不是还有几月吗,眼下还是秋闱为重。”
“秋闱!”魏钰眼睛一亮,‘对啊,秋闱为重!’
霍北瑄,“?”
“秋闱的学子肯定有文采极好的,我抽空多去结交结交,还来得及。”
霍北瑄,“...”
他认真的点点头,“表哥说的在理。”
心里却道,表哥这怕是紧张过度了。
“好了,你慢慢看,到时候考个好成绩。”
魏钰说罢便要出门。
霍北瑄忙道,“表哥,你不温习备考?”
“我今日生辰,就不陪你了。”魏钰头也不回道。
他早跟瑶瑶约好了,今日去游湖的。
-
烈日渐退,东城河上便多了许多画舫。
这个天气游湖的人不在少数。
以免被人打扰,魏钰将轻纱放下,外头便看不清画舫内的人。
自从虞家从长安城消失后,褚瑜紧绷着的心就彻底松了下来。
虞家,景家,废后废太子都没了,褚家便不会发生梦里那样的变故。
大仇得报,她终于可以安心的期待未来的生活了。
亲人好友都活着,魏钰也在,从今以后安安稳稳平平顺顺的过日子,便是最幸福的事了。
不过那几个漏网之鱼,还是得防着些。
褚瑜收回思绪,看了眼画舫中的古琴,轻轻勾了勾唇,她已有许久没有弹过古琴了,不知道有没有生疏。
魏钰还从未听过她的琴音,今日是他的生辰,她该为他弹一曲。
然正在褚瑜要坐过去时,却见魏钰先坐了下去。
褚瑜一愣,钰哥哥会古琴?
眼见魏钰抬手试音,褚瑜便压下了疑问,默默的在窗边的位置坐下。
琴音缓缓而起的那一刻,褚瑜眼里有着难掩的惊讶。
这何止是会,显然是个中高手!
琴音初时舒缓,如山间泉水,明净悦耳,而后稍急,如高山之上流水落下,翻滚激昂,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