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今天呕血了吗——杳杳云瑟
时间:2022-05-05 07:06:28

  只是他从来不过。

  白家也像是全然忘记了一般。

  蓁蓁其实是不知道自己是在几月几日出生的。她从生下来便被遗弃,不知父母,遇到他之后,她便决定,兄长的生辰,便是她的生辰。

  “如果,没有人记得兄长的生辰。”

  “那就我来记得,永远记得。”

  白雨渐听见自己心底响起一声轻叹,他看了她一眼,就要伸手接过。

  “公子,不好了!”

  忽地一声大喊。

  有人从竹林那头跑了过来,紫衣融进夜色,他跑到二人面前,一脸焦急。

  “我家姑娘心疾犯了,您快去看看吧!”

  白雨渐眉心一蹙,拂袖便走。

  蓁蓁还没反应过来,他人便没了踪影。

  唯有裹挟而来的药香与松香,提醒着她与他方才的独处,不是一场梦。

  她轻轻捏住手心,叹了口气。

  兄长连生辰礼物都来不及拿走,真的有这么担心么?

  ……罢了,下次再送也没有什么。

  想到这,蓁蓁才稍微打起了精神。

  “喂。”

  少年忽地把她叫住。

  他的年纪,看上去跟小秋一般大。

  他骨架纤细,穿着一身单薄的紫衣,长发梳成马尾。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桀骜的气息,墨黑的眼瞳里尽是狐疑,上下打量着她。

  蓁蓁掩口,轻轻打了个哈欠。

  反正白兰珠也常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她都习惯了。

  他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

  “我家姑娘,与公子——也就是你兄长,有婚约在身。”

  婚约?

  蓁蓁瞪大眼睛,随即,低下头去。

  “哦。”

  她闷闷应了一声。

  哦?哦?!

  他憋了这么久,才憋出一句杀伤力巨大的话,她就给这个反应?飞白傻眼了,无数警告的话语堵在喉咙,竟然一句都说不出来。

  蓁蓁转身就走。

  然后似乎是太心不在焉了,一头撞在了一棵竹子上,额头都红了一片。

  ——到底还是在意的,对吧。

  飞白满意极了,抱着手臂走开,没再理会。

  蓁蓁捂住额头,痛得眼泪汪汪。

  回到竹楼,路过隔壁,果然听见兄长的声音。

  蓁蓁心里乱极了,轻轻推开房门:

  “兄长。”

  白雨渐正在给池仙姬把脉。

  女子纤细的腕上盖着一方薄薄的锦帕,白雨渐沉吟不语。

  池仙姬很是虚弱,汗湿透了她的鬓发。

  她的眉心蹙成一个川字,一手放在心口,好似遭受着极大的痛苦。

  美色无边,我见犹怜。

  大约西子捧心,便是这番模样了吧。

  蓁蓁不禁也感到了担忧。

  在她心里,病人的身体大过一切。

  重人贵生,是医者的第一要义。

  同是有宿疾在身,想来兄长,更能体会池仙姬的心情吧,不然也不会对她这般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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