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能重复好几次。
江初意就受不了了,当天晚上就开始运行能量。
好在看来的确是有点用,系统这次不算很废物。
他们正在说话间,门再次被敲响,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的陆千知出现在门口。
苏墨一眼就看到他比贺斯昭更严重的破烂装,又瞄了眼贺斯昭,眼里露出几分了然。
看到几人明显有话要说,汪康平识趣地说:“我先去整理一下明天要用的清单,你们聊完记得把门关上再走。”
“放心吧汪叔。”
“辛苦您了。”
汪康平双手背在身后,迈着悠哉的鸭子步离开了检查室。
江初意看着他的背影,含混地嘟囔:“他是个好人。”
“嗯?”贺斯昭没听清。
江初意不说话了,汪康平是她遇到的第一个不让她讨厌的白大褂。
哦,苏墨也勉强算一个。
陆千知进来之后先看向江初意:“小意的检查有没有问题?”
“比起小意,你和昭哥这一身更震撼我。”苏墨随手摘下口罩,露出含笑的面孔,“这是基地里最近新流行的乞丐装吗?”
陆千知脸上露出几分尴尬。
“你去找过温长川了么?”贺斯昭问。
一句切中重点,陆千知嘴角微微下撇,阴沉中透着些难过。
“老……他的确在试图控制我。”他低声说,“看见我失去能量之后,他说会再给我拿过来一管那个药剂,到时候我会想办法留下管子,你们应该能分析出成分吧?”
他最后看向苏墨。
“可以。”苏墨轻轻点头,“但是……”
“你还要接受注射一遍那个药剂吗?”江初意冷不丁地开口,“注射完之后的后果你已经看到了,你会变成一只没有自我意识的野兽,到时候会做出什么,你控制不住自己。”
“小意,你这是在关心我吗?”陆千知十分感动。
江初意:……
“这是我应该做的,就当是我的恕罪吧。”陆千知不在意她回不回答,咧嘴想笑,却比哭还难看,他移动目光看向贺斯昭,“到时候就请贺队警醒一点,准备随时把我控制住吧。”
贺斯昭深深地凝视着他,陆千知回以毫无掩饰的真诚目光。
“我们可以有别的办法。”他说。
无意和苏墨都目光一动,看向陆千知的眼神也增添了几分善意。
这句话相当于他接受了陆千知作为己方团队的一员,开始为他本人考虑。
陆千知却摇摇头:“老……他十分警觉,除了我和管中将之外,他几乎不单独和其他人待在一起,如果我不主动,想接近他就太难了,更别提想从他那里骗出东西。”
气氛一时沉默下去,江初意还是不太理解这种沉重感,但不妨碍她发现对于陆千知这个人,她越来越能和原剧情里的描写对上了。
无意安慰地拍拍陆千知的肩:“兄弟,我理解你的感受,和把自己从小养到大的人作对,是不太得劲。”
陆千知苦笑:“说实话自从被贺队打清醒,到现在为止,我都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我还是不甘心,但事实就摆在眼前,让我不得不相信。”
“说实话,我也不想相信。”贺斯昭说,“我们从小就认识温长川,那时候的他,和现在天壤之别。”
“确实。”苏墨也说,“我记得小时候我被其他人辱骂殴打,他是难得会训斥那些孩子的人。”
“我印象里的老师,和蔼,强壮,严厉,温柔,一直都扮演着父亲的角色。”陆千知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稳住情绪,但声音还是有些发颤,“他把我从那个噩梦一样的家里带出来,亲自教导我,送我去上学,他给了我以前无法想象的一切,那是把我带出泥沼的人,为什么他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权力。”苏墨低喃。
江初意听着他们说话,隐隐在脑中勾勒出原剧情里那个温长川的形象。
那个温长川的确和他们现在说的有些相符,翻来覆去都看不出有任何变坏的迹象,更没提到过他有这种精神操控类的天赋。
那现在这个温长川又是怎么回事?
江初意想不明白,索性放弃。
反正不管他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跳得太高的话,直接杀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