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周,”
猜到她要说什么,尔禾走过来对着她摇摇头,阻了她的话。
她知道邹周要说气话,要逼邹母答应她和李东的事,但也没必要赔上邹周的名声。
这样一来就是就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没有这个必要。
“邹姨,”尔禾先客气的喊人,当然只是表面客气,“你刚才也说了婚姻大事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天我们就是按照程序来和你商量邹周的亲事。”
“没什么可商量,我不会同意。”邹母一口回绝,瞧着面前漂亮的女子,眼里全是厌恶。
她知道这个人,不就是邹周以前在学校念书时候的同学,先前是杜家的姑娘,听说是抱错了,其实是乡下姑娘,后边的事她就不清楚了。
尔禾也没说不用聂家的声威压人。
有势还是要仗的,只要不干违背良心道德法律的事就行。
“连商量也没得商量啊?”尔禾不疾不徐,看着邹母还在笑,突然咦的一声,“那是不是项家过来不用商量你就同意了?”
听到她提到项家,邹母表情微微变化,“项家有什么不好,家里是当官的,邹周嫁过去一辈子不用吃苦。”
“这么好,那你怎么不让你大女儿嫁?你既然前边说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老话还说长幼有序,大女儿没出嫁,该结婚也是先考虑大女儿,怎么到了你这儿就反过来了?”
尔禾轻声细语的,就是和邹母讲道理。
邹母那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确是这么个理,该看对象也是先给大女儿安排。
可她总不能承认自己就是偏心。
不占理也要强词夺理,“当然是因为项家条件好,我也对邹周好,给她挑了门好亲事。”
邹周在一旁差点就气笑了。
好亲事?
这样的是好亲事?
“你明明就是为了给姐换一个好工作,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以姐的能力根本就去不了邮电所,你答应了项家的条件,所以姐才能去邮电所上班,不仅工作轻松,工资也高。”
本来邹周也不想说这些,可邹母真的太过分了。
听到这话,邹母表情慌乱起来,眼珠更是来回转,“死丫头,你胡说,你姐去邮电所上班那是她凭本事进去的,和项家有啥关系,你啥都不知道就乱说,你是不是想害你姐?你年纪不大,怎么就有这么恶毒的心肠,我怎么能培养出你这么个歹毒的丫头。”
邹母已经想好了,这事无论如何也不能扯到大女儿身上。
所以她只管咬死了小女儿心肠坏。
但尔禾不会是不会让她如愿的。
“邮电所啊,行,回头我让我奶奶去打听打听去。”尔禾漫不经心的说。
邹母还并不以为然,“你奶奶是什么人,邮电所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奶奶啊,这县城里的人都喊她一声‘聂大娘’。”
话音落下,邹母的脸色彻底变了。
县城这屁大的地方,项家那官是不小了,但哪个县城没个领导呢?
全国各地县城的领导多的数不过来。
可司令能有多少?
哪个县城要是出了个大官,就算没见过,那听肯定是听过的。
还会因此而骄傲。
所以,邹母是知道聂家的。
此时她就惊恐的看着尔禾,“你和聂家、”
“不用管我和聂家什么关系,你为了大女儿的前途牺牲小女儿一辈子的幸福,今儿我也就一句话,你如果执意要凑成这门亲事,别说你大女儿工作不保,就是项家,我也要看看他能不能经得起上边的调查!”
别看尔禾年纪小,当她说出这话,配合她冷漠的表情,睥睨的眼神,真真是十分有气势的。
邹母就被她身上的气势吓到,“你、你不敢的、”
“我有什么不敢,没做昧良心的事,我什么都敢!”
邹母愣住,攥着鸡毛掸子活生生往后退了一大步。
尔禾瞅着她瑟缩的模样,礼貌询问:“现在可以谈邹周的亲事了?”
邹母百般不愿,到底还是让他们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