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谁听了心里都难受。
来到病房这边,尔禾和邹周互相看了眼,也是做足了心理准备才进去。
双人间的病房,旁边一张病床空着。
陆洲躺靠窗那张病床,床边柜子上放了只暖水壶,还有几个苹果。
病房里边也没人,护士说是陆洲的妈妈要下了班之后才能过来。
儿子遭此重创,家里日子还要过,陆洲也不是家里的独生子,就算伤心难过,也不能放弃正常生活。
尔禾和邹周听的也是直叹气。
说是来探望,可陆洲躺在那,眼睛没睁开,甭管别人说什么话都没反应。
“这……”邹周哪里见过这情况,顿时又惊又怕,“尔禾,你说他还能醒吗?”
尔禾也不确定,“去找医生问问情况吧。”
真要说起来,县城这边的医院尔禾有认识的陈医生,就是之前帮李西治腿,和聂家的大姐是同学来着,到了办公室找到陈医生,没想到陈医生看见她还挺激动。
“你来的正好,你要再不过来啊,我就要去找你了。”
在尔禾奇怪的目光中,陈医生拉开抽屉,找出一封信,“陆同学在送来医院抢救之前还有一点意识,捏着这个信封托我交给你,你看看吧。”
第217章 照顾他一辈子
信?
尔禾捏着感觉这信是不是太厚了一些,看起来里面塞了很多张纸。
陈医生并没有打开过,自然也不会知道里面有什么。
从办公室出来。
尔禾拆开信封,里面确实一沓纸币,面额1块2块5毛都有,尔禾已经不用数了,知道里边肯定是二十块钱。
她先前在省城那边借给陆洲二十块,如今他是惦记着把钱还给她。
“这钱……”邹周看到一沓钱,觉得奇怪。
尔禾心里酸涩,“之前他为了能专心复习躲去省城,身上带的钱好像不够,每天就吃饭团,我就借了他二十块,他是把钱还给我。”
邹周一时听的也是心里难过,没接话。
两人站在走廊,这会的县城医院也是挺简陋的,墙壁半截刷成白色,空气中一股消毒水的气味。
靠墙放着一排木椅。
有脚步声哒哒哒过来。
杜母拎着皮包过来,骤然瞧见走廊站着两人,脸色倒有一瞬不自在,随即大步走过来,“你们怎么在医院?也是来看陆洲?”
“把人害成这样,你倒还能心平气和的提起他?”尔禾不打算和杜家有什么交集,之前杜母虽然害过她,但一切都是陈玉琴种下的因,后边事情了结,两家也算是个不来往的状态。
眼下杜母还能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实在让人生气。
杜母大概还是不自在的,提了下包带,“你是说陆洲的事?那就是个意外,我就是吓吓他,难道还能真的不让他去参加高考?谁知道他为了拿准考证突然扑过来,我下意识躲闪,他就滚下台阶,头正好撞在石头上边,才弄成这样。”
“那你把人害成这样,现在至少应该有点歉意,你的样子像是亏欠了吗?”邹周也气不过。
就没见过这么自私自利还讨厌的人。
偏偏陆洲又是自己滚下去,还赖不到杜家身上。
“所以我现在过来找医生问问情况,你也别说我们家没什么表示,医药费我已经付了五十块,不少了。”杜母一脸肉疼的样子,又说:“行了,我不和你们废话,我还要找医生问问情况,如果陆洲醒不过来,那我家小雲和陆家的亲事就不能够了。”
“先前人家风光,你逼着他娶你,现在他受了伤,你又要退亲,你还是不是人啊!”邹周真给气着了,她觉得自己家亲妈已经够离谱的了,没想到还有个更恶心人的杜母。
“不然怎么办?他一辈子不醒过来,难道我女儿还要搭上一辈子?没有这个道理的噻!”
说完,杜母拎着包走了。
至于两个小丫头,她是不放在眼里的,也不完全是,主要还是这事和她真没什么关系,她没动手推陆洲,谁让陆洲倒霉摔了,要她说,当初陆洲就该答应早些结婚,这事就不会发生。
……
“太过分了,这什么人哪就,把别人害成这样,你看看她……”邹周简直快气吐了,“尔禾,你说她怎么这么讨厌,难道就没办法治治她?”
尔禾刚才其实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如果是法律层次的问题,那就好解决了,犯了法的直接抓起来就行,最怕是这种不触及法律但牵扯道德的问题,人家自私自利道德败坏,但法律制裁不了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