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贵妇——笑佳人
时间:2022-05-06 07:54:08

  到六月二十这日,衡哥儿带上曹保去花园里玩了,魏曕在前面画他的松鹤延年,殷蕙在后面画她的寿桃图。

  两人都到了收尾最后润色的时候,吃午饭前,魏曕正式收笔,将画留在桌面上晾干。

  为了这幅画,他清心寡欲了一阵子,晌午用饭时目光就频频在殷蕙身上逗留。

  谁料他准备歇晌的时候,殷蕙却要去书房:“我的画也快好了,下午一口气弄好,后面就等衡哥儿了。”

  魏曕便道:“我去看看。”

  到了书房,就见书桌上铺着两幅寿桃图,一模一样的。

  殷蕙解释道:“我多准备一幅,看衡哥儿哪边寿桃画的好,就送哪幅,另一幅我自己留着。”

  魏曕默默地看着她的图,留白很多,上面一根桃枝横伸出来,枝干弯曲与深绿的叶子画得惟妙惟肖。

  可见她说自己画不来,实在是自谦了。

  这么好的桃枝,让衡哥儿添颗寿桃,有点暴殄天物。

  殷蕙看出他技痒,笑道:“我还准备了几句贺词,您的字好,帮我题在这边吧。”

  有了题字,其他位置的留白便恰到好处了。

  于是,夫妻俩一个继续润色,一个在另一幅画上题字,忙好了再换过来。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了,看着桌面上的两幅图,殷蕙十分满意,用手指指着桃树枝中间一处道:“寿桃画这里,画两颗。”

  魏曕脑海里便浮现出两颗红润润的蜜桃。

  蜜桃,两颗。

  思绪突然就歪了,余光扫过她的衣襟,又扫过她白里透红的脸颊。

  压好镇纸,魏曕握住殷蕙的手腕,拉着她朝里面的休息室走去。

  他这人素来话少,可在这种事情上,他想了就做,直来直往的,从来不屑找什么借口或暗示。

  “画得好好的,您怎么突然来这兴致了?”

  被他抵在休息室的墙壁上,殷蕙揶揄地问。

  魏曕顿了顿,在她耳边道:“桃。”

  如果这个字的提示不够明显,他的手则瞬间让殷蕙反应过来。

  她脸色涨红,恼羞成怒地推开他,转身就往外面走。

  魏曕的手从后面撑住被她拉开一些的门板,再将人转过来。

  后来那两幅画的寿桃,都是魏曕手把手抓着衡哥儿的小手画上去的,画完魏曕还添了几片叶子挡住一些桃子。

  父子俩画得很好,可殷蕙只要想到那个午后,别说看了,她甚至都不想把画送给祖父。

  魏曕知道她的心结,夜里道:“桃就是桃,你别想太多。”

  殷蕙轻怒:“不知道是谁想太多。”

  然而在夜里谈这个,无异于将一只兔子抛到狼面前,魏曕就又掀开了她的被子。

  六月二十四,魏曕带着两幅图去见父王。

  “这幅松鹤延年是儿子画的,衡哥儿也想送画,他娘就陪着他画了这幅寿桃。”

  燕王站在桌子前,看着儿子打开的两幅画。

  寿桃图简单,他先看这幅,一眼就认出了儿子的题字,那两颗寿桃行笔有些滞涩,显然是大人带着孩子画的,桃枝画得就非常好了,整幅图的构图也好。

  “桃枝是你媳妇画的?”燕王并不掩饰自己的赞许。

  魏曕:“是。”

  燕王笑着点点头,殷墉教孙子不行,养孙女倒是有一套,不过,还是老三媳妇有慧根,殷家另一个孙女似乎只是一个俗人。

  看完寿桃图,燕王再去看儿子的松鹤延年,儿子的画风与儿媳妇自然不同,只谈画功儿子还要略逊儿媳妇一些,不过儿子的画自有一番风骨,从松树的老干虬枝上似乎能看到山间的日晒风雨,仙鹤的姿态与眼中,又有一份超然世外的淡泊从容。

  燕王想,如果老三不从武,多花功夫在书画上,定能成为一位大家。

  不过,皇家的子孙还是要做实事,字画只是一时的消遣,或是拿来修身养性。

  “不错,这礼拿得出手。”

  魏曕松了口气。

  他带着两幅画与父王赠殷老的一幅字离开时,遇到了世子爷魏旸、二爷魏昳。

  魏昳瞥眼他的手,笑着问:“三弟手里拿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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