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临泽一整个怔愣住,呢喃:“沈青砚你咋啦?!”
不在状态的沈青砚放下茶杯,眼神空洞,他轻轻摇了摇头,吐出三个字:“没什么。”
齐临泽:“......”这叫没事?当他傻吗?
齐临泽揉了揉太阳穴,语气无奈的再次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有事便说出来,好兄弟一起分担。”
沈青砚盯着桌子一个角落看了许久,缓缓开口:“她跑路了......”
齐临泽错愕,“谁?谁跑了?”
“霍景舒。”沈青砚艰难的说出她的名字,口中苦涩。
齐临泽惊呼:“不是吧!那丫头胆子竟是如此大!”
“她跑了多久了?你怎么才告知我?!”
沈青砚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我还在执行送亲任务的时候,她便跑了。从我回显都不过半个月,加上送亲的日子,如此一算,她已经离开19日。”
“竟是如此久了!”齐临泽想到了什么,骤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青砚,你就是因为此事而变得如此憔悴吧?莫担心,总会寻到人的。”
“如今你可需人手?我可以派人帮你寻找她的踪影。”
沈青砚缓缓点头,依旧沮丧,“需要。”
齐临泽睨了他一眼:你倒是不客气。
又见沈青砚一脸忧伤的亚子,想起什么,调侃道:“沈青砚,不过一个女子罢了,便让你如此神伤!你莫不是对霍景舒动心了吧?!”
这时,沈青砚转头直直看向他,眼神迷茫,“怎么才算是动心?”
“啊这......动心便是喜欢啊!”
齐临泽顿了顿,抿了口茶,解释道:“喜欢就是很在乎她,很想每天都和她在一起,喜欢看她笑、看她闹,想与她亲密接触!”
沈青砚眉心直跳,心中复杂,他都中了......原来他一直都是喜欢霍景舒的。
如今他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反倒她却不在自己身边。
沈青砚看向齐临泽,眼底深沉,“我好像、确实对她动心了......”
齐临泽惊愕,幸灾乐祸:“你真的动心了!没想到啊,如今你要栽在那丫头手里了!”
他盯着沈青砚,眼睛仿佛在说:你惨了,你坠入爱河了。
“我可真是你们的媒人啊!”齐临泽又想到什么,顿时禁声,担忧道:“可惜霍景舒那丫头的身份......你们之间很难有好结果。”
“那丫头撑死也只能给你当妾室。”
霎那间,沈青砚陷入恍惚之中,霍景舒留给自己的信上便说过——她与自己的身份差距注定将来不会有好结果。
这便是她离开的理由,她想像不到能与自己拥有未来。
“再说吧,如今最重要的是要找到她。”沈青砚望向窗外街道,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她到底在哪呢?热闹的街区还是幽静的小巷?
齐临泽沉默着点点头,仰头饮茶。
沈青砚给他倒了杯新茶,冷不丁的问道:“你与我胞妹如今怎么样了?”
齐临泽顿了顿,笑呵呵的说道:“如今我与清澜感情挺好的。她对我的态度好了许多,说不定很快我就能让我爹去你家提亲了!”
沈青砚感觉他的灿烂笑容十分刺眼,开口便给他泼冷水:“你想太多了。你的娶亲之路还很长,你还需要经过我父亲的考验。”
齐临泽再次错愕,激动道:“考验?可你们都是武人,我一个弱不禁风的男子如何禁得住武力考验?!”
你们沈家男丁都习武,怎么还要求女婿都得武力高强呢?
沈青砚:“......”弱不禁风吗?还真看不出来。
他轻轻咳了一声,说道:“这些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你要改改性子。平日里莫要显得吊儿郎当、莫要再当纨绔世子。”
齐临泽愣住,怎么他们之间的谈话从自己安慰沈青砚,变成他给自己说教了呢?
他猛地摇摇头,反对道:“我只是表面功夫做得不够好,但我内心对清澜还是很专一的!”
“将来我只对她好,对她一心一意。”齐临泽信誓旦旦,对自己保证,也对作为沈清澜的大哥沈青砚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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