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轲咬紧牙关,语气低沉,问道:“他们为何会擅自行动,为何刺杀沈青砚?”
手下交代:“因为葛棋大人,他们与性格友好的葛棋大人交好,想要为他报仇雪恨!”
“竟是如此......”赵轲愣了愣,他没想到会是这样,他手底下的人竟然这么重情义,这偏偏却害了他们。
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他清楚知道--被活捉的兄弟绝不会出卖自己。
但是不影响他痛心悲伤,一下子失去了这么多得力的手下,是谁都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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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阳光明媚,霍景舒缓缓醒来,瞬间感觉腰酸腿软、四肢无力,任由着柳月帮她穿衣打扮。
今天她又赖床了,以前的她不是这样的,以前沈青砚不在的时候她能早起练字,如今这几天她不知不觉就睡过头了。
这几日,沈青砚都来落鸣居留宿,还每晚都要霍景舒伺候,把她累得够呛,每日见到沈青砚便腿软不已。
青砚兄台,您可知‘节制’二字是何含义?
柳月无声的笑了笑,见霍景舒垂头丧气模样,便开口调侃,“姑娘今日明明春光满面,为何还丧着脸色呢?”
作为霍景舒的丫鬟,她时不时需要为主子守夜,自然知道这几日主子都做过什么,为何如此疲惫。
可她心中却认为——这是好事呢,毕竟主子受宠,证明公子在意主子。
“我才没有春光满面!定是你看错了!”霍景舒因她的话瞪大了眼睛,“柳月你莫要取笑我!”
话间,她抬手调皮的捏了捏柳月脸蛋上的肉,以示自己生气了!
柳月连忙道歉,“姑娘求放过......奴婢不是故意如此说的......”
“放过你了!”
霍景舒望向铜镜里的自己,阴沉沉的黑眼圈十分明显,她不由的在心中为过去精神焕发的自己默哀三秒钟。
都怪沈青砚!不知节制,还连续不间断!还说自己体力差,要多锻炼......
几个夜晚她试图制止过他,却没有用。晚上她明明已经睡下了,沈青砚却辗转反侧,挨着她偏要来。
霍景舒望向窗外树枝上,一对喜鹊正欢快的吱吱呀呀歌唱。
她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这样的日子不是办法,沈青砚终究要娶妻,她不能做他一辈子的外室。
以前过往的种种虚度,她该改变了,她决不能再停留原地。
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霍景舒望向窗外的眼神中洋溢着无限坚定。
于是——
两日后,沈青砚再次来到落鸣居。霍景舒听说今夜他要来,连忙花心思准备了一桌好菜,坐于桌前等他。
沈青砚踏入东厢房,直觉整个空间的氛围似乎与他前日来时不一样了,原来是霍景舒见他进来,瞬间换脸,笑眯眯的望着他。
空气中洋溢着愉悦的气息,霍景舒依旧孜孜不倦、笑脸盈盈的盯着他,轻声说道:“公子,您来啦!”
沈青砚愣了愣,被她盯得有点发毛,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后,轻轻走到她身旁坐下,“嗯。”
“公子来!尝尝这道菜!”
霍景舒用筷子轻轻夹了块自己面前这道红烧鱼的鱼肉,朝沈青砚微微笑着,特意喂到他嘴边。
沈青砚:“......”这人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沈青砚微微张口,将她喂给自己的鱼肉吃进嘴里,细细咀嚼,“味道不错。”
他狐疑的瞥了霍景舒一眼,只见她又准备给自己夹菜,心里嘀咕:她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对自己突然这么热情?
平常的她可是放任性子,见他来了跟没见到似的,都不近身伺候的。
霍景舒听他说不错,便笑得更欢,看来自己这一套伺候的本事初有成就。
她抬手继续夹菜,喂给他吃,“公子觉得味道不错,便多吃些吧!”
沈青砚吃了一口又一口,渐渐感觉被她伺候用膳的滋味也挺好,心中因公务而积累的烦躁消失得无影无踪。
待两人用完膳,他抿了抿口茶,余光瞄见身边的小女人似是欲言又止,他悟了!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
沈青砚轻轻放下茶杯,没有看她,语气平淡,“说吧,今日怎么会对我这么好?”
霍景舒本犹豫着如何开口,却没成想他自己说了,便就着他的话,瞬间变换成笑脸,说道:“小女子不是对公子一贯都很好嘛!公子觉得——小女子今日伺候得如何?”
沈青砚见她没心没肺的笑嘻嘻,想着就给她一点甜头吧,回道:“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