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赵瑜一瞬间已成悲痛欲绝的模样,嘴角颤抖的问:“是谁?你心仪之人是谁?”
沈青砚无言,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冷淡道:“请公主殿下莫要把心思放在微臣身上。”
赵瑜摇摇头,猛地抓.住沈青砚的衣袖,略显卑微道:“我不要,沈大哥我心悦你!你看看我——可好?”
话间,她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沈大哥,你还记得吗?十四岁那年围场狩猎,你救了我!从那时起我便一直关注着你,默默喜欢着你,期望待到婚嫁之年嫁给你!我对你的喜欢不会比你心仪之人少!”
沈青砚在心底里叹了口气,直言:“可是公主殿下,微臣并非心悦您,我们没有结果......”
他冰冷的话语犹如刀箭,将赵瑜狠狠击穿,她身子抖了抖,神情颓败。
沈青砚冷着脸做了个礼,“公主殿下大可多看看今日来赴宴的青年才俊,想必其中定有适合殿下、喜欢殿下的男子。微臣告退。”
赵瑜失望的望着他快步离去的背影,吸了吸鼻子,呢喃:“可我只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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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砚离开后,赵瑜失魂落魄般坐于亭子内,以为没有人在呢便开始大声哭泣,呼吸一颤一颤。
襄王赵轲见亭子中只剩赵瑜一人,还在哭个不停,心疼不已。
他本在不远处默默偷听,将两人的话语全听了个遍。他叹了口气,这儿女情长的事......他可不会处理!
赵轲沉默了半响,可赵瑜的哭泣声实在是太恼人了,便缓缓从暗处走出来。
赵瑜余光中察觉到前方出现一抹阴影,吸了吸鼻子,抬头。
见是襄王赵轲,一阵阵委屈感瞬间冲上心头,哭喊道:“呜呜呜......皇叔......”
赵轲摸了摸她的脑袋,立即柔声安慰她,“好了,不哭了!”
赵瑜顿了顿,“皇叔为何出现在此,您可是听到我与沈大哥的谈话?”
赵轲承认:“嗯,路过听到了一些。”
“呜呜呜......皇叔!沈大哥他不喜欢我!”赵瑜哭诉,“我好惨!”
赵轲不忍心凶她,便佯装严肃:“瑜儿可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一国公主,怎能为了儿女情长如此哭喊呢?”
“可是我身为公主,一点都不快乐!”
“为何不快乐?就因为沈青砚没有心悦你?”赵轲问道。
赵瑜沉默了几秒,故意不回答,皇叔您不是都听见了么,还问!
她就是不快乐,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自己的婚姻大事也由不得自己做主,从小不能出宫玩,还要学习各种礼仪功课。
总之,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了。
最痛苦的莫过于——沈青砚不喜欢她。
赵轲揉了揉她的哭脸,语重心长道:“莫哭了。这世上的好男儿多得是,咱瑜儿莫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你可以多看看身边对你好的男子,实在放不下的话,皇叔可以帮你向圣上赐婚。”
“不过,瑜儿想想往后的日子,若你真嫁于沈青砚,你可忍受得了他心里住着别人,他一向性格冷淡,婚后对你必然冷淡如常,又不是对待心仪的女子。瑜儿,你说是与不是?”
赵瑜呼吸一窒,整个人怔然。
赵轲继续:“瑜儿,现下你可敢真与沈青砚成婚?”
赵瑜脸色难看,撇开脸,“可我不甘心......”
她想到了什么,对赵轲哀求道:“皇叔,你可愿帮我?”
“帮你做甚?”赵轲困惑。
赵瑜定定的望向湖面,“帮我调查一下——沈大哥心仪之人到底是谁?”
赵轲抿了抿嘴,劝说:“瑜儿,沈青砚没有你想得那么好。他虽为朝中权贵,又深得圣上与太子的喜爱,可他品行不端!”
赵瑜愣住,狐疑:“皇叔,您是什么意思?”
赵轲直言:“沈青砚他养了外室,那女子就住在落鸣居。”
赵瑜身躯微微僵硬,默默摇摇头,“我不相信......您可有证据?”
他可不能直接说出他的手下因为党派之事调查过沈青砚外室的事,赵轲想了想,撒谎道:“皇叔的手下执行任务时亲眼所见——沈青砚与一女子上了同一辆马车,回了落鸣居。”
赵瑜眼珠子灵活一转,顿住,对赵轲的话语深信不疑,又联想到霍景舒与落鸣居,身子不禁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