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的奥妙可有的说道了。
一个公然劈腿不以为耻。
一个无中生有花生过敏。
还真是一贱一渣,天生一对。
云迢想起来这真相就唾弃的很。
论倒打一耙理直气壮,这叶槿丞可真是其中翘楚。
连点脸都不要的。
叶夫人万万没想到真相竟是这样的,还被儿子误导……脸色又青又紫,眼底满是怒气。
她匆匆安慰了云迢几句:“夏夏你放心,干妈一定给你讨回公道,这就把那混账叫回来给你道歉。”
她匆匆离去,云迢还能听见她气冲冲的吩咐佣人。
“去把少爷给我喊回来,他要是不回来就别怪我对那个女人出手。”
第3章 小叔叔貌美他还凶(3)
泪意委屈迅速收敛。
如夏天的雨,说收就收,一点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云迢轻笑一声:“哦吼,有好戏看了。”
毛团却要哭了:“大人,您悠着点啊。”
“放心,本尊收敛着呢,不会崩的。”云迢信誓旦旦。
直到不久后的将来……
毛团总算明白,女人的嘴,那就是骗人的鬼。
越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
呜呜X﹏X
……
不到半个小时,叶槿丞的车气势汹汹开进了叶家,声音大的云迢坐在洋楼里都能看得见。
云迢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琢磨着手机这个新奇玩意儿,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他看起来气的不轻嘛。”
她唇角微翘:“就怕他不气,就怕他不够气。”
未尽之意:气死最好。
省的她堂堂尊贵的神祇还要想法子对付他,不过一个小小凡人,还是一个低等渣男,平白脏了她的手。
毛团安安分分窝在她头顶,安静如鸡。
不过内心也在悄悄嘀咕。
虽然崩人设不好,但对于渣男……崩一崩也挺好的,惩治渣渣,人人有责嘛。
……
叶槿丞确实是气的不轻。
尤其听到自己母亲拿自己心爱女人做威胁的时候。
他一点不想回来,但又舍不得容薇受伤害,自己的母亲他了解,说的出做得到,而且什么过分的手段也使得出来。
一边开车飞快回来,一边被熊熊怒火烧的理智全无。
“苏凉夏,你真是找死!”
话语里浓浓的戾气,让人不寒而栗。
他一下车,就大步进了主楼,一身寒气让人退避三尺。
很快,主楼那边一片混乱,闹腾了挺久。
似乎是吵起来了。
不过这都没有打扰到云迢的好心情。
毛团凝神听了会儿动静,问:“大人,叶槿丞好像在被打,你不去看热闹吗?”
“一顿打有什么好看的。”云迢半眯着眼,酝酿睡意:“皮肉之伤,又没死又没残,要是快死了,本尊倒稀罕去看看。倒也有例外……”
“什么?”
“本尊亲手打的,那必须看。”
毛团:……
半晌,云迢借着黄昏时分金灿灿的余晖睡的香甜。
晚上也没人喊她吃饭。
是生生饿醒的,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
从窗户看过去,主楼那边已经熄了灯。
看来是没得吃了。
云迢刚有的那么点好心情消失殆尽。
摸着扁扁的肚子,眉眼间蕴着寒气。
“还说对我好的跟亲妈似得,谁家的亲妈会饿孩子的肚子。”
自己做饭是不可能做的,尊贵的神祇大人不需要点亮这项技能。
神力也是没法变的,毕竟神体不需要吃饭,哪个神会闲着没事做研究这种技能。
但现在换了凡躯,就一切都不一样了。
云迢又不想看见主楼那群倒胃口的人。
所以只能外出觅食了。
快速换了身方便外出的衣服,拿了手机钱包,云迢就匆匆出门。
大门锁着,神力又不够飞出去,所以她翻了墙。
叶家独占一大庭院,周边没什么人烟。
她游荡了挺久,才在路边找到个小摊,小车和桌椅上都结了一层厚厚的油渍,还有些洗不起来的黑灰。
看起来不太干净。
但她也顾不得挑剔,随便点了一些便坐下来等。
因已经是十点,人少,热气腾腾的烤串很快上了桌。
云迢捏着签打量了半晌才犹豫着下了嘴,眼神却蹭的亮了起来,和这令人嫌弃的环境处于两个极点的,是这极致的美味。
微麻,微辣,香!
毛团看的口水直流,可惜它不能吃。
不过吃到一半,来了个扫兴的电话,云迢也没看是谁便直接按了接听,听筒对面却是一片沉默。
云迢这才看了下屏幕,本来准备划向挂断键的手指顿住。
……槿哥哥。
嘶,被恶心到了。
云迢三下五除二的换了个新备注——1号位面渣之最。
这下顺眼多了。
那头,叶槿丞阴沉沉的声音终于响起:“苏凉夏,是我小瞧你了,今天的警告你完全没放在心上,还敢去找我妈告状。”
“呵!”
他冷笑一声,如毒舌吐出了信子:“我改变主意了,让你死太快太便宜你,我会留着你,慢慢折磨……”
“滴!”
云迢直接挂了电话,纤细的手指拿起一根烤串,脸上的表情却是高深莫测,令人毛骨悚然。
“毛团,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唔……知道。”毛团犹豫了一下,可怜巴巴的吸了吸鼻子:“大人,你又想干嘛?”
“别那么紧张。”云迢弯弯唇:“只是吃的有点多,一会儿想运动运动消消食。”
毛团:??
所以这和叶槿丞的位置有什么关系嘞?
……
医院,叶槿丞听着耳边的嘟嘟声,脸瞬间黑沉如铁。
他万万没想到,一向百依百顺的苏凉夏居然敢挂他电话!
而且是在他发怒的时候,现在他一腔怒火还没发泄出去就硬生生憋在心口,火烧火燎的别提有多难受。
嘭!
他一拳砸在墙壁上,面目狰狞,一字一顿:“苏!凉!夏!”
而后闷哼一声,额头青筋暴起,布着细密的汗珠。
——伤口被牵动了。
苏凉夏告状给他带来的,是来自叶母的斥责和叶父的一顿马鞭,叶父脾气暴躁,但从来不对他发,这还是第一次。
他们的斥责还在耳边:“不顾大局,目光狭隘,看不见长远,只看得到眼前。”
他从没得到过这么苛责的评价。
那一瞬间,丢的不仅是面子,还有里子。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苏凉夏那个恶毒的女人!
大局……
不就是那女人的百亿财产吗,想到手办法多的是,只要把这个拿到手,就不会再有人阻拦他和薇儿了吧?
叶槿丞走到窗前,有些贪婪的看着床上女子恬静的睡颜。
其实挨了那一顿鞭,叶槿丞应该好好休息,但他放心不下心爱的女人,强忍着来到医院。
在容薇面前不露丝毫。
只是在哄着容薇睡过去以后,那强行压下的怒火才火山喷发一般喷涌而出。
他一刻都不能忍,立刻打了苏凉夏的电话,想威胁一通,让自己好受一些。
结果……
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难受了。
他并没有觉得苏凉夏不对劲,只是觉得这女人装了这么久终于不装了,露出自己恶毒的本性。
叶槿丞抖着手摸出烟想抽一根冷静下,但点了半天没点着。
烦躁的扔进了垃圾桶。
转而下了楼,准备去院子里走走,吹吹风,冷静一下。
第4章 小叔叔貌美他还凶(4)
夏季晚上凉风习习,吹的人很舒服。
叶槿丞的心情终于一点点好起来。
但在他拐了一道弯时……
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将他罩住,下一刻拳脚便如雨点般落下来,叶槿丞挣扎无力,只能被动承受。
旧伤加新伤,剧痛难忍,再加上急火攻心,他终于晕了过去。
麻袋里挣扎的人不动了。
纤细的身影才停了手:“呵,敢威胁本尊,上一个威胁本尊的,坟头都长草了。”
毛团在崩溃的边缘可爱歪了下楼:“大人你不是失忆了吗,还记得这些?”
“……”云迢默了一下,眼神高深莫测:“自然不记得,不过以前若是有人敢威胁本尊,那必然同样是神祇。他们消亡已许久,坟头可不是长草了。”
毛团:……
这个解释很强大。
不过,神祇消亡都是自消于天地,别说坟头了,连个躯壳都留不下来。
但毛团不想提醒。
因为它怕。
嘤嘤嘤,大人好可怕,天道粑粑救命啊!
消食运动结束,云迢直接连人带麻袋丢进了草丛里。
扬长而去。
比叶槿丞掌掴苏凉夏之后离开的背影还要冷漠潇洒。
月光下,草丛里,绿色的草和绿色的麻袋,十分相称。
……
或许是吃饱了有力气,回程时云迢用了点神力,缩步成寸回到叶家。
还没来得及进门神力就用完了。
没办法,继续爬墙吧。
云迢用着这具十分纤弱娇贵的躯壳,尽量潇洒的爬上墙。
还没翻过去,身后就有一辆车极速驶来。
她下意识回头看了下,黑色的车,流线极美,像黑暗中的幽灵般敏捷轻盈。
这辆车……好像有点眼熟?
云迢眯着眼回想,冷不防一道灯光直接晃在脸上,她下意识眯眼,用手半遮着。
“谁在那里,下来!”
“……”糟糕,被发现了。
云迢果断跃下墙头,溜之大吉。
冷喝的人目瞪口呆,有些无措看了看车子后排身材修长贵气十足的青年:“boss,这……”
青年两腿交叉而坐,正托着腮看向车窗外,那专注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好奇什么东西那么好看。
闻声,他终于回头,露出一张精雕细刻而出的俊美容颜,有棱有角,轮廓分明。
最惊艳的是那一双剑眉,斜飞入鬓,浓墨重彩,端的是把桀骜二字写在脸上。
他微抬下颌,微微泛着湛蓝的眸冷漠又疏离:“与我无关。”
下属秒懂:“是。”
透着欧式风格的镂空雕花铁门缓缓开启,漆黑的车缓慢驶入叶家庄园,消失在夜色里。
另一头,云迢已经把这事抛到脑后。
简单洗了个澡,冲去身上残留的烧烤味儿。
躺在柔软的床上,却是睡不着了。
她靠在床头,手指漫不经心划着手机,目光却幽幽的,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毛团。”她忽然开了口:“对于本尊的来历,你还知道多少。”
毛团正发着呆,被吓了一跳,呆呆的答:“没……没了呀,天道大人就告诉我那么多。”
云迢皱眉,脑海中却回忆起她方才苏醒的样子。
她是从一个木棺中醒来,而木棺身处地下万里之处。
那木棺看着简单朴素,但她脑海中却凭空冒出它的来历。
——天机木,洪荒初生第一神木,可改天机,断天机,隔天机。
然如此厉害的神木,却给她做了木棺,未免太过浪费。
大概是为了隔绝天机吧。
但为何呢?
一个神祇,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需要被放进木棺里,隔绝天机窥伺?还是在那样一个众神兵戈四起的时代。
那时候防的不该是别的神祇吗?为何要防天机。
又是谁,将她放入这天机神棺里?
定然不是她自己,直觉如此,以她的性格,无论是神祇还是天机,哪怕身死道消也要斗个底朝天,才不会做沉睡这等懦夫行径!
直觉还告诉她,将她放入这棺中的,就是她想找到的那个人,对她很重要的人,重过神力,重过生命。
可她,记不起来了。
连自己,都忘了个一干二净,前尘往事如那时光浩渺,一去无回。
若是神力恢复,真能把失去的记忆找回来吗?
为何她总觉得,不可以呢。
云迢抿抿唇,眸光微黯。
却又深邃起来。
说起来,或许有一个存在能做到……
她忽然道:“毛团,我住的那地方,可真是深不见底呢,又黑漆漆的见不到一丝光,那般隐蔽之地,怕是只有去过的人才能找得到吧。”
毛团“啊”了一声,想起那个一头钻进去不停飞却像是永远飞不到尽头的洞穴,就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是啊是啊,要不是天道大人亲口所说,我才不会钻进去还飞了那么久,怕是要以为是别人拿我寻乐子的。”
天道……
云迢眼眸微眯,眼底暗光涌动,看不懂的情绪叫人害怕。
她仿佛忽然失了兴致,按灭了床头的灯。
“时间不早了,睡了。”
她倒头睡下,被子埋住半张脸,露出的那一小半精致秀美,一看就是个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