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后流自然地走了过去,也指导了一番。
唐时悠此时也射完了。
余清河和余清嘉也陆陆续续完成了。
“行了,你们过来吧,我带你们去跑操。”骑射老师又冒了出来,抓着余三和赵藏温几人,示意剩下的小兔崽子跟他走。
日子这么一天天过去,每天都是痛苦不堪的操练,这位骑射老师看大家基本功不扎实,还盯着他们练着最基本的站姿,握弓,拉满,一项项练下来,所有人的身体水平几乎都上了一个大台阶。
就连几个女孩都获益匪浅,她们已经基本箭箭在靶,还能时不时射中靶心。
说话举止间都透着一股爽利劲。
时光在雕刻着每一个人的模样,也琢磨了不少的行为与心态。
至之学院里随着新生的加入也越发的热闹,几个月处下来,四皇子虽然还是一个人但是因为太子一直在带着他,他也不再如刚来时与周围格格不入。
徐中洲对他也不错,虽然武课难免磕磕碰碰,但也不止他一人挂彩,吃食上跟着太子回宫住着,竟也一天天好看起来,瘦削的下巴圆润了些,两边也鼓了起来。
高挺的鼻子和不再如狼盯着别人的眼神变得有神犀利,不得不承认,皇家的基因确实不赖。
再加上皇上偶尔提到,大家也不再对他这么刻意。
“四皇子一个野种,倒还真拿自己当个人了。”三皇子听着这样的声音,不发一言,只是静静地看着某个地方出神。
“他可真是好命,跟着太子混,太子殿下就是太仁善了,所以什么阿猫阿狗都收留。”
三皇子听到太子时被触动了一下,暗暗皱眉,希望一切顺利。
“行了,再怎么样也是本宫的弟弟,你们收敛些。”
“怎么样,这批新来的有没有我们能用的?”三皇子扣扣桌子。
新来的自然是有能用的,但对咱们不感兴趣呀,但话可不能这么说,“那些人刺的很,非得用些手段才行。”
“今年课里有实盘演练,叫他们好生吃点苦头吧。”
“这,不会被抓吧。”
“你找个隐蔽的点弄不就行了,实盘实盘,怎么可能没点伤呢。”
三皇子无所谓道。
“那个赵家和陆家的是该给点颜色看看了。”
至之学院各处都在讨论新发布的课程“实盘演练”,主要目的是为了筛选出将才,如今的初兴国四面环敌,将军还是立下赫赫战功之人,但将才却青黄不接,确实该培养起来了。
“实盘演练”的优秀者到时候就会被送往军中培养起来,练兵,保家卫国何尝不是男子的梦想呢,而且到时候皇上也会过来。
到时候几家学院一起比,也是为学院而战,众学子内心也是沸腾的。
至之学院这边风起云涌,皇子之间也是风月诡谲。
倒是康乐王府里最近一派和谐,大家都在为余三和唐时悠的体型感到惊奇。
“你俩最近瘦了好多。”余清盈最近也对跑操游刃有余了些。
“我最近是不是变好看了,我明明吃的很多呀,怎么还瘦了呢。”余三炫耀似的接话,最近他感觉自己俊美了不少。
“你是从肥变到壮,想什么呢,人家夸得是唐时悠。”徐舟舟毫不客气的呛声道。
“哼”,自从开始练习骑射他最近跟秦姨娘呆在一起的时间减少了很多,每天一回来倒头就睡,早上又要早早爬起来练操。
最近倒是看着老实了不少,再加上秦姨娘之前被牵扯到的事,郁闷了好几天,骑射课伊始也就没精力说这些了。
“我还是比较怀念我原来的样子。”唐时悠慢悠悠地跑着,都怪那个老头天天给她抓药喝,搞得他再这样下去就要被人发现女儿身的事了。
骑射课的课程对于这些高门子弟可能累了一些,但唐时悠是刚过来被人拉进去顶缸就能承受的孩子,说明平时的活动量本来就挺大的,但还是这样的体型,是因为体内余毒未尽。
之前怪老头在乡下给她治病是将她从生死线上拉回来,能回来就活,回不来就像余清缨上辈子那样,令唐茶也无活下去的希望,不久后病死。
这辈子的变数便是从唐时悠活下去开始,多年后唐茶带着唐时悠进京了。
又在“真假生病”中与怪老头重新取得联系,被迫痊愈。
“那样英姿飒爽,具有男子气概。”唐时悠还贱贱地感叹了一下,收获了大家一众鄙视的目光。
徐舟舟真是见不得唐时悠瘦下来那清秀有神的脸上做出这样的表情,真是接受无能,只能加快速度,朝余后流那个领头羊的方向跑去。
第 52 章
秋风萧瑟,落叶纷纷,为王府蒙上了一层秋意,落叶落于青石小道带着古朴的真意。
“你不觉得最近舟舟对咱们大哥很关注?”余清盈偷偷和余清缨交流自己的小观察。
“你不觉得哥哥对舟舟也挺关注的。”余清缨也回应着小妹。
“啧~”余清盈倒吸了一口气,这她真是没看出来,清嘉这人对谁都差不多,自然便以为没什么想法。
倒是徐舟舟明明不喜欢庶子可对余后流是那种嘴上说着讨厌,但看到余后流反而有些患得患失的样子在同为女生眼里便很明显了。
“怎么,你难道也对?”余清缨逗逗清盈,二房除了叔叔不能回来之外基本没啥糟心事,也养成了余清盈天真讨喜的性格。
“我对他们才没兴趣呢。”清盈带着嗔意剜了一眼清缨,便向前跑去。
余清缨算算日子,离举国钦慕的太子意外身亡好像时间不长了。
徐氏最近也很忙,每天照顾两个孩子起来去上课回来看着他们气喘吁吁的样子不免心疼,只是她没有表现出来,反而为他们准备好了一切小细节的东西,免得第二天起不来。
还有徐家和赵家偶尔也会上门交际,自从清缨身子大好,她也经此一遭之后也开始慢慢恢复与京都高门之间的交往。
秦姨娘现在收拾不了不代表以后收拾不了,以前是她心善不想理会,现在可不一样了。
徐氏与二房一起招待两位贵妇,毕竟是徐言清的亲妹妹宫里也是常去的,赵家又是世家大族也怠慢不得。
今日二人一起上门,也预示着康乐王府正式开始与京都各家开始来往了。
“唐茶先生真是有奇招呢,我家女儿跋扈惯了,最近回家竟比之前稳重多了,连她哥哥的考校都能纾解几分,可把她爹乐坏了。”
“是啊,我家儿子那性格倔的,怎么劝都不听,来先生这边上了课性子倒比以前好了不少。”赵家和徐家都啧啧称奇。
“老太君最近如何?”徐家开始寒暄。
。。。。
一番下来宾主尽欢,两人临走前还去看了看自己的孩子。
王府本身落地面积便宽,又是祖皇帝特地赐下来的宅子,走在这样的院子里尽是古朴和诗意,那种年代沉积下来的底蕴感更是令人羡慕。
两位夫人满意地离开并未同孩子打招呼,还留下了两份花签,是徐夫人以自己郡主的名义举办的一场赏花宴。
说是赏花宴其实就是各方势力互相认识的一个交际场所,还有徐夫人的儿子徐中洲那可是徐氏嫡支的继承人,现在也算是到了年纪。
两位夫人相视一笑,府里的孩子算是能出去放风了。
秦姨娘处,她现在身姿比以前更孱弱了,因为头上无时无刻不悬着一把刀。
还是怪自己当初太激进,没有考虑后果,现在赔了这么多人。
“嬷嬷那边现在要的好处越来越多了。”自从没了嬷嬷,丫鬟就成了身边的心腹,负责与各处还在的眼线联系。
“这老婆子现在仗着我没人了,口气倒是越来越大了。”秦姨娘暗恨。
“先依了她吧。”
“那夫人娘家那边怕是会有缺口。”
“我都给了他们这么多年银子了,怎么还是像个癞皮狗似的,给我减少点负担都不行吗?”秦姨娘落泪道。
“夫人您别伤心了。”
“我倒是听说嬷嬷经常。。。”丫鬟对秦姨娘附耳道,“咱们可以借此来拿捏她。”
“就找你说的来。”秦姨娘眼前一亮。
刚好此时,府里的孩子们已经上完了今天的课,大家都嚷嚷着要去看余后流练字。
余后流早就招这帮孩子妒忌了,学文学得快,学武总会差一点吧,好家伙又凌驾于众人之上。
虽然有人不想去,但看着大家伙都要去的样子为了显得自己没那么不合群,便浩浩荡荡一大帮孩子往浮生院去了。
“你这纸不错啊。”赵藏温向来识货。
“墨差了些,只是青光墨,黑墨和紫光墨会好些。”徐舟舟仔细打量了一下这间书房,竹制书架拔地而起,每层的书都是一类,书桌在左,一类物品一应俱全。
“我对墨没什么研究,”余后流搭了话,“好纸上写字才有压力,若是写坏了整张就毁了,自然练字时也会专注。”
大家点头,有时候字练久了就会不耐烦,不是好纸浪费起来也不会心疼。
余清嘉一边点头一边有些心不在焉。
唐时悠倒是毫不客气地屁股一坐就不管了。
“夫人让小的们通知各位少爷小姐,过几天是郡主娘娘的赏花宴,大家到时候都去。”
瞬间成为全场焦点的徐舟舟,谁不知道爱办赏花宴的郡主娘娘是谁!
徐舟舟还在观察书房各处,啊,这,“你们可打扮的好看点,别丢了我的脸。”
第 53 章
“嬷嬷,你怎么能干这种事呢。”院里的丫鬟春芽发现少爷的乳母居然偷拿少爷的私房。
登时便大闹起来,院里的人都围了过来。
“怎么了春芽?”另一个嬷嬷发现事有蹊跷就开口询问。
“她偷东西!”
乳母被发现偷东西的那一刻是很慌的,但她觉得余清嘉最是宠她,肯定会帮她遮掩过去。
于是开始与大家吵了起来,早就有人不爽乳母嬷嬷仗着有喂养之情在院里的行为。
总之这里开始吵成一团。
另一个嬷嬷是个忠心的,她本以为只是后宅院里丫鬟与嬷嬷的小事,等乳母与丫鬟撕扯间掉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东西时,她才心惊。
事情没有她想的这么简单。
她使了眼色给小丫鬟。
小丫鬟立即会意跑去隔壁院子里找主母。
乳母嬷嬷竟然调换主家的东西,她怎么敢呢。少爷就是平时太宠她了,才会让一个嬷嬷如此胆大。
滋养了她无穷的欲望。
徐氏很快赶到院里,这下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再有什么举动了。
徐氏听着来龙去脉,
徐氏看到乳母掉地上的东西,心里瞬间有数了。
也不多说什么,自家嬷嬷当即站了出来。
“你们谁是管账的,账本拿来,谁是守库的,钥匙拿来。”声音抑扬顿挫,锐利的眼睛扫过众人,清白的几个腰板倒是直挺。
哼!中看不中用的软脚虾,眼睛还只能看到脚下,居然贪图少爷的东西。
开始盘点起了少爷的库存,几个嬷嬷死死地盯着地上跪着的人,锐利如鹰的眼神来回扫视,给人极大的心里压力。
等消息传到余清嘉的耳朵里,他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
余清缨也听到了消息,突然明白了上辈子哥哥与自己虽然是同胞,但却不是很亲的原因。
就是这个乳母在身边挑拨的吧,这辈子秦姨娘早早地就被爆了出来,连带着她也暴露了出来。
“哥哥,你这识人不清的性子该改改了。”
余清缨丢下一句往前走去 ,一点点地释怀上辈子的郁结于心的情绪。
知道真相总比什么也不知道蒙在鼓里的好。
余清嘉被余清缨怼的说不出话来,平常带笑的脸上此刻也严肃了起来,刚刚在余后流那里他便感觉到了些许异常。
余后流虽然跟着老祖宗一起住,但是她也不会刻意抬高他的用度,所以余后流的东西会比他用的东西次一些,但刚刚分明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