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做一名画风清奇的庶长子——悠桑的大胖砸
时间:2022-05-08 07:28:53

唐时悠也很摸不到头脑明明被他把垫子弄走了以后他那个目光像是能把他烧出一个洞来怎么突然看到了他的笑脸变软了下来。难道是因为自己长的太好看了。
 
余三虽然还小,但也知道脸的重要性,从小身边长得好看的丫鬟小厮总是更得自己的心意一些,再看看他们府里大哥是最好看的,二哥是第二好看的,而他自然就是那个第三好看的。小胖子这样的连府里的小七都比不上,看在他体型和自己相近的份上就勉强照顾一下他。
 
“好了,既然大家都已经坐定了,接下来就开始随堂检查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唐名茶,字云汤。”唐茶一身素服,形体削瘦,黑白参半的发色高高簪起,自有一派仙风道骨的气质。
 
安静如鸡的课堂顿时炸开了锅,早上才进行了老太君嘴里的“体能训练”。下午居然要考试,他们做错了什么,这一天要经历这么严峻的考验。
 
“哈哈,老师还是这么友善可爱。”爽朗磁性的声音听在老太君耳朵里真是异常有趣。
 
“你们这对师生也是有趣。”老太君中午刚训了自己不成材的儿子,就接到了拜帖。来自朝中独一无二的大红人当朝丞相徐言真。
 
 
随堂考
 
 
微风徐徐,风中送来一股淡淡的草绿清香放眼望去皆是桂花树那翠绿的叶子,还有躲起来的各色的小花景色未变易让人回忆往昔。桂林一枝的林路像是繁华里的世外桃源,这里只有夫子和学生,这里也只是学堂。
 
“若非中洲已经入了至之学院,我定是要让他来叨扰一下老师。”徐言真看着堂内的情况不由道,这是刚来就要摸摸清楚孩子们的底细。
 
“中洲是个好孩子,哪个老师启蒙没什么区别,我家这几个却是不成材的需要老唐好生□□一番。府里的风气我是管不住了,只能希望这几个孩子能好。”老太君拄着拐杖,春申在旁边小心翼翼地搀着。
 
“老太君这说的什么话,您一看便是要长命百岁的。”徐言真井深般的眼眸定定地看着老太君满是真诚。
 
二人都默契的不再开口静静地看着学堂里的情况。这个场景一晃已经快20年了。
 
听到随堂检查,还能面不改色的大概只有学霸这种物种了。这位置统共也就七个,变脸将近半数。看着有几个人出乎意料,唐茶笑的和蔼。
 
但在余三这人眼里看来就是一仙风道骨像的老头变成了刻板无趣讨人厌的糟老头子。被人宠大的余三从来不知道掩饰为何物,不满神色表现得尤为明显。
 
唐黑胖子一看讲台上的人目光扫到这边就知道做自己旁边的白胖子要完。
 
“咳咳,既是如此我们便请这位慷慨让座的小公子第一个先来吧。”糟老头子摸摸白胡子很是可恶的开了口。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省什么呢?”
 
“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余三答得轻而易举,面上一番洋洋得意。
 
“若人昏,友奸诈,错传。何解?”老人笑眯眯地继续发问。
 
“这…”余三能把书背下来已经是很不错的事情了,他那里还管什么昏不昏,奸不奸的。
 
学堂早已一片安静,唐小胖子环顾四周,孩子们大多变色。能笑得出来的也只有坐在讲台上一派清风的人了。
 
“先生,那我们该怎么办呢?”救场的永远都是大哥,余清河坐在第一排刚才的问题虽然一下让他慌了神但仔细想想还是有些理的。
 
万一自己所效忠的人本就是错的,交的朋友不对,学习的东西亦是错的该怎么办呢。平常读书只顾着诵读,却没有想过这些问题。
 
“既然问题提了出来,大家一起想想该怎么办吧?”先生笑着摸摸胡子。
 
“我怎知该怎么办?待我再长大一点儿定是能知道的。”站着的余三憋红了脸,大声说道。说完了之后一屁股坐了下来。
 
学堂里的人早就被问住了,哪有人还敢说话,生怕先生一不小心便点到自己,还好年纪最大的哥哥开了口,这余三到会见缝插针,自己憋了半天总算是吐露了心声。
 
只是余三恼羞成怒,学堂上更没人发声了。
 
“若跟错了人便换,信错了朋友不再来往便是,学错了东西那便找到正确的东西再学。”余清嘉悠悠站起,信心满满地看着老先生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余清嘉一席话掷地有声,虽然话语简单了点但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个理。在先生的突袭下还能有人这么冷静表现着实不错了。
 
“哈哈,这位小友说的有理,这位小友可能理解?”先生笑笑看着余清嘉然后问余清河。
 
“懂是能懂,但总觉得哪里还是…”余清河摸摸头一副还没有懂彻底的样子。
 
余清河的妹妹看着哥哥低了一头有点难过,但又只能安慰自己谁让二弟弟聪明。她把眼光放向后方,一直以来在学堂上最受先生看中的一直都是余后流。但现在为止他还没有说过话。
 
但当她把目光放在后流身上的时候发现基本上所有人都在等他开口了。连第一天上学堂的妹妹都看着后流。
 
余清河的妹妹见此情景把目光收回,这次的题目看着简单但其实很难答,想要答出彩就更难了,现在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他身上想来他的压力肯定也很大。这次看来是答不上来了。
 
唉,这位弟弟也是可怜,身为庶子却占了长的位置,成为了大家眼中的焦点,处境艰难要不是后来凭着眉姨娘和老太君的感情,把他接了过去,但老太太对他也不是太好。
 
叹了口气,悠悠抿茶。继续发呆。
 
静谧的空气里很适合发呆,静中缺动犹如死水。清脆的石子入水激起一潭涟漪。
 
“若是跟错了人,那便要好好看看这个人错在何处?若是可以挽回的错处,可以挽回的人,就是可以一起走下去,若是无法挽回,执迷不悟,那就可以一刀两断了,他日再见不必留情。交错了朋友就看交的有多深,深的慢慢变浅,浅的维持表面就好不深交。学错了东西,那就找到正确的,重新再学。”
 
余后流顶着众人的注目终于是起身了,先是理了理自己的仪表然后慢吞吞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有的人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有的人一开口你便觉得他说的什么都对。余清云觉得在这一刻自己变成了这位有颜有才的弟弟的脑残粉。
 
“哼,思考时间多了不起吗?我觉得嘉哥说的挺好。”白胖子在大家沉浸之余发出嘲讽。
 
唐黑胖子表示人傻真的救不了,他看到了在场女性发出的死亡凝视。特别是来自二房妹妹的射线。
 
作为一个刚刚被圈粉的脑残粉再加上自家宝宝“凄惨”的身世,她决定给余白胖子一个教训。
 
余白胖子也感受了来自二房姐姐的死亡凝视,缩了缩脖子之后又把背挺直了起来。话输了面子不能丢。
 
余后流没有什么表情地坐下,只有微微的晃动体现了他没这么镇定。
 
 
 
作者有话要说:
余后流:卧槽,我在我偶像面前说话了
 
 
第十三章
 
 
“哈哈,这位小友说的也不错,大家都这么想吗?”老先生摸摸胡子,一副世外高人随大家争论公道自在他心里。
 
余白胖子被家里大姐姐赏了几个眼白不敢说话,余四余五余六见三哥没什么反应他们也不会出来唱反调,主要他们也觉得余大说的很有道理。
 
余清盈早就在那里鼓掌了,余清缨也在鼓掌让余清嘉俊逸的小脸上黑了几分,拳头都握紧了几分。余清河听到自家妹妹的声音也颇有几分无奈。
 
这是在公然承认后流的实力比他们两个嫡子好了,这感觉怎么有点不是很好呢?余清河思及此摇摇头。
 
“那便继续考校吧,余清缨。”老先生早就看到了刚刚不止余清云那个小姑娘送了眼刀给余三还有这个小姑娘,气势不错。
 
余清缨骤然被点到还是有点慌的,但好歹已经为人一世,还是很坦然的。便看到讲台上的先生眼珠子一转,脸色突然一瞬间有了调皮之色转眼又换成了正经的笑意。
 
只见他一介书生骨气悠悠道:“夏子曾曰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此话何解?”
 
《论语》孔子及其弟子的语录集结,由孔子弟子及其再传弟子编写而成,至战国前期成书。她以前也曾读过背过,自栩才情不错,却被至之的考卷挫光了所有的自得。从此静心研读去了修竹学院。
 
这一世她定不能再被至之的考卷给搓磨了。
 
“先生,清缨妹妹她今天第一次上学堂。”余清河在余清缨被点到的时候便紧张起来了。
 
“你倒是人好,什么都往前凑一下。”余白胖子见机又开始凑了一脚。
 
“哼,余三,你是觉得自己身上的肉肉太白了需要一些别的颜色吗?”余清云威胁起人来简直不像她在外面那个文静有礼的闺秀样。
 
介于二房都是嫡出势大他姨娘不太好搞定的样子于是他便乖乖闭嘴了。
 
倒是旁边的唐黑胖子沉思了一会儿,嘴里喃喃:“余清缨…
 
余后流也开了口:“先生,确实不太合适。”
 
余清嘉这才反应过来,有些懊恼被一个庶哥抢了先,但马上整理了神色:“家妹这几年被母亲惯着,没怎么来过学堂,先生的考校对家妹来说可能有些难了。”
 
余清缨站起来个头高些到能将底下哥哥们说话的神色看的清晰,突然明白了很多。
 
清河哥哥是整个府里最大的,做事总能以大局为重能考虑到每个人,后流哥哥对自己很关心但哥哥却是先考虑自己才会考虑到她。
 
“哦?清缨怎么想?要回答吗?”老先生继续捋胡子面上跟着装装变了个脸色然后继续笑意盈盈。
 
“其实不知道反而更能理解本真的意思。”
 
余清缨跑神被这句话拉了回来,定睛时便看到了哥哥担忧的神色。余清缨看着哥哥自信一笑,“我也觉得。”
 
“这话的意思就是子夏说:对待妻子,重品德,不重容貌;侍奉爹娘,能尽心竭力;服侍君上,能豁出性命;同朋友交往,说话诚实守信。”
 
说及此余清缨顿了顿,看着先生眼神清明继续道:“便是说辨别君子,就观其言谈举止;侍奉爹娘,观其是否能尽心竭力;服侍君上,看其是否能尽职尽责;同朋友交往,见其说话是否诚实守信。”
 
余清缨一番精准作答顿时让所有人都惊到了,本是满满的担忧都变成了震惊。或许有些看好戏的也被都变成了o字嘴。
 
余清河的眼里闪过惊艳,他竟不知这个平常被大伯母抱在怀里的有如此的学识和见解?
 
坐在旁边的余四偷偷呵余五咬耳朵:“二姐姐这么厉害的吗?”
 
余五楞楞地点点头,后面的余六看着自家二姐姐笃定道:“定是母亲教的好。”
 
余清盈微微握紧的拳头悄然松开,脸上带着笑意,只是隐约有点苦涩。
 
那边的还在咬耳朵“那大姐姐岂不是更厉害!”
 
余清缨得到先生的示意落座,看到了自己哥哥眼里的惊讶还有不可思议,让她更不可思议的是连后流哥哥都淡淡的看了一眼她。
 
似有高山流水自在其间,山高则冷淡淡一眼仿若想要看透她的本质,眸光流转,惊讶带着审视。
 
“此处应有掌声哦~”老先生笑意盈盈,语气千奇百怪。但是毕竟是先生要给他个面子。
 
余三不情愿的安慰自己鼓起了掌,四五六鼓的超大声。余清河和余清盈也面带笑意地在鼓掌。
 
“好了,我们现在来总结一下这两段话的精髓。子夏这个人很有意思是孔门十哲之一,但他的思想在基于孔子的基础上又发展出了新的思想,你们一会儿自己去看。曾子让我们忠君信友传习,他的道理是自己慢慢悟出来的。”
 
老先生一身书卷气,一头年纪可知的发色,从小受着尊老爱幼的王府里小一辈都很有礼貌很给面子地端正自己,认真听先生讲课。
 
余三被摆了一道,心里有着自己的小九九知道这位先生不好惹,打算先安分个几天再说。
 
唐茶现在作为一介夫子看着底下一片欣欣向学的样子很是欣慰。笑得更真诚了点,又捋捋胡子看着很有一个先生该有的样子。继续道,
 
“曾子悟出来的东西是曾子的不是你们的,你们现在知道的只是一个表面的东西。”
 
余清河听着有些惊愣,以前的夫子只教他们怎么读其字,怎么解其意。而他也觉得能读能懂已经很厉害了,从未如此考虑过背后的深意。
 
目光灼灼看着讲台上的先生。唐时悠看着余清河陡然亮起的眸光,老头子脑残粉1。
 
“先生,我有疑问。”刚刚一语平定第一答的余后流打断了唐茶的授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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