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蔺兰红润的嘴巴被捏得嘟起,眨了眨眼,缓声道:“为什么呀。”
怀珍叹了口气,食指指尖轻轻揉了揉额心:“我把他强睡了……”
强睡了……??
强!睡!了!
古蔺兰慢慢地张大眼睛,圆溜溜的眼睛里写满了不敢置信。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这个睡了是那个睡了吗?
怀珍道:“五年前,我去宣城小住,当时馋水阳三宝,就去了水阳,遇上周大理卿清君侧,水阳县令正带人修水阳仓,怕兵荒马乱有危险,把我带去了水阳县衙。”
怀珍用手指抚着宫装上的绣纹:“兵荒马乱我害怕,他给我守夜,他太好看了,我就没忍住。”
古蔺兰嘴巴张开。
“你说的宣城封城,还有那些利民之举,其实都是他教的。”
“我就是宣城公主,李怀珍。”怀珍清冷的嗓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笑。
已经过去很久,可她到现在,回想起那无数个夜晚,还能感觉到那个曼妙的吻和潮湿的胸膛。
帝国的公主总是那么肆意妄为。
例如她的姑姑李京安。
再例如她,李怀珍。
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喜欢一个男孩子,什么心思也藏不住,什么想法也忍不了。
只是她还来不及明白这份喜欢,就被召回了宫。
怀珍公主清淡的眸子恍惚了一瞬。
古蔺兰还震惊在她的一番话里。
她捏了捏手指,脑袋里忽然涌起一丝光亮,她抓住那抹亮,兴奋道:“公主!”
“他一定是喜欢你的!”
“我听说,修庙一般都是官府操持,宣城的公主庙修得极好,神像栩栩如生,香火也极好,也许是那位县令特别关照过,还传经布道呢。”
听到这话,怀珍看着那双漂亮的亮晶晶的眼睛,忽然觉得一直冰封的心里风暖雪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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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驸马?”
一大早,周遗昉顶着俩黑眼圈准备上朝,就被红叶和青叶拽住。
“怀珍公主派来的人是这么说的,什么时候把人给她招去了,什么时候就把夫人还回来。”
“呵。”周遗昉冷笑一声
怀珍胆子倒是大,敢和他谈条件。
他这就去把她凤阁拆了!
眼见他生气了,红叶连忙抱住他腿,青叶拽着他肚子,周遗昉挣扎着。
“阿郎,冷静啊!夫人在她手上。”
“而且夫人也带了话,让您务必帮公主办好这事啊!”
听到这话,他不挣扎了。
“你再说一遍。”
“夫人让您务必帮公主办好这事。”红叶愣愣道。
“招驸马。”周遗昉微微一笑,明明分外恼火,却还是笑得柔和。
红叶咽了口唾沫。
周遗昉揣着手:“谁,直接给她绑来扔床上就是。”
红叶和青叶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痛苦,干巴巴道:“是您提拔上来的那位刑部尚书啊。”
恐怕不太好绑。
周遗昉冷静低头,看着脚边的红叶:“怀珍一个深宫里的公主,他怎么招惹上怀珍了。”
“成尚书做县令时正是在怀珍公主的封地……”红叶嘴角微搐,“恰好就被公主看上,占了…”
这听起来是公主们会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