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修长白皙的手指瘫在她面前,嘴角蓄满笑意,只等她跳下去。
就像等待柔弱的小羊羔跳进大灰狼怀里。
古蔺兰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忽然觉得有点小慌张,防备地瞅他。
“你没有什么阴招吧”她小声道。
“我在这里吃也是一样的。”
“为什么非要去床上吃呢?”
周遗昉挑了一下眉,小家伙还不算太蠢,还有点防备心。
他慢悠悠收回手,背在身后,弯腰和她对视,漂亮的眼睛盛满笑意:“谁说一定要在床上,你想在外面也可以。”
“哦。”防备心消失了,古蔺兰趴在肥橘身上,认真考虑在哪吃。
她忽地立起身子,提着裙子,跳到窗沿上坐着,纤长的双腿悬空一荡一荡,腰肢软的得像杨柳枝一样。
双手撑在身后道:“好吧,那我在这里吃。”
周遗昉看了一眼瞌着小脑袋团在她身后的肥橘,弯腰将肥橘拎起来,在古蔺兰不解的眼神中,毫不留情地松手,将肥橘扔了出去。
肥橘不满地回头弓着身体,“喵”了一声,骂骂咧咧跑进了草丛里,几下没了影儿。
“不是吃小果子吗?为什么赶肥肥走。”
而且,为什么他的眼神会那么可怕。古蔺兰小手软了软,差点跌在地上。
她觉得周遗昉就像匹饿狼一样,眼睛都要泛绿光了。
周遗昉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子,又去洗了一遍手,在一把接骨草果实里剔了两枝玲珑小巧的。
红艳艳的果儿,粘着水光,在阳光下折射出蛊惑的颜色。
古蔺兰没由来地有些紧张。
“坐稳。”他两根手指捏住古蔺兰的脚腕,还没用力,就将她的腿分开,她斜趴在窗沿与窗柩之间,脖颈边的白色绒毛遮住了她大半个脸蛋,大眼睛怯巴巴地无措看着他。
素白的裙子滑到腰间,将深蓝色短冬袄覆盖住,露出裙子底下的轻薄单裤。
周遗昉眼皮阖下,食指一挑就将她的鞋子挑落,露出纤柔的雪足,还没他指甲盖大。
小手抓着衣摆,一双眼睛灵动地看着他手中的红果,顿悟道:“你是不是又要惩罚我。”
周遗昉看着她微红的脸,忽然就有些迷茫,下意识哑声道:“又”
他什么时候惩罚过她了。
她看着周遗昉尚带着少年气的面颊,渐渐出神,依稀透过这张脸,能看到几年后他的影子。
“明明,明明就是……有。”很久很久以后嘛,上辈子的事了,但她是记仇的小气鬼,她现在还记着呢。
她感觉到周遗昉手指头贴着她脚,扯开了她裙子里的里裤的裤带,裤头松松垮垮地掉到腰腹下,被他轻易拽掉,挂在脚腕上。
她轻轻咬着唇,要收回脚藏到裙子里。
“说清楚,不说清楚今天就光着屁股玩吧。”他望着脸红到脖子根的小人儿,目光从她纤细的脖子移到光溜溜的雪足,按住她要缩回裙子里的脚,手指肚揉着,温和笑道。
“哼。”古蔺兰皱着小鼻子,将脸移开。
周遗昉笑出声,飒爽的笑声从胸腔里震荡着发出来,他低头,在古蔺兰头顶,低声:“挺有骨气。”
“行。”
暖暖的日光照着,就算小腿和足腕裸露在外面也不冷,眼睁睁看着他撩起她的裙子,裙摆掀到她粉润的嘴唇下,让她咬着。
慢条斯理地将接骨草果实放她面前对比。
古蔺兰大抵知道这是他用来做什么的,腿心并了并,一双灵动清澈的眼眸左右乱瞥,就是不敢落到他手上,眼帘颤着小声道:“流氓。”
流氓
“我”周遗昉气笑了。
这就流氓了他还没怎么样呢,就成流氓了,上辈子不是还主动勾他他都没骂过她流氓好不,做人可不要太双标。
他在古蔺兰头顶咬牙切齿,点着她被钟情蛊咬了的伤口:“这就流氓了,才哪到哪儿,还得有六天呢。”
古蔺兰洁白的贝齿咬着裙摆,腿儿张着,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
这副样子不说男人了,便是自己看了都脸红不已。
古蔺兰不自觉就想起了昨日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