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回应,那就不能是简单亲亲就可以止住的火了。
姜妧咬着咬着哭起来,闷头撞进男人怀里,“呜呜呜……”
秦时岳觉得好笑,心里又喜欢得紧,柔声哄着人,“怎么了乖宝?不想咬了?没关系,想怎么咬都行。”
“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呜,我有点害怕。”姜妧磕磕绊绊地解释,脸红得要滴血一样。
秦时岳略一想想也就明白了。
她不懂身体里或者脑子里的那种想要亲近的欲望和念头是什么。
所以她下意识害怕,可是又抗拒不了这种冲动,她就会混乱。
想要亲热的想法一上来,就很难压制住。
女孩不好意思地发出哼哼唧唧声,又悄悄地去看男人的表情。
一副做错了事的小模样。
秦时岳轻笑着低下头去碰碰女孩的额,声音温柔又揶揄,“我的嘴巴好疼,怎么办。”
姜妧更不好意思了,难堪又羞窘,呐呐开口,“我,我给你吹吹?”
“我教你,要这样。”秦时岳的薄唇被咬得微微红肿,像是涂染上了艳色,轻碰了碰姜妧的唇。
温和地,轻柔地。
“这样,学会了吗。”男人认真地教了半天。
小姑娘小猫一样缩在他怀里,闷闷地嗯了一声,又往人怀里钻钻。
秦时岳笑着搂住她,“好乖,不怕,这是人之常情,喜欢的时候就会想要亲近。”
男人的指尖流连在女孩的颈后,刚刚被他吻过的地方,爱不释手。
拉车的马稳稳地跟着前边柳岗的马车,不用人时刻看着。
——
到了三里河后,柳岗要修整一晚上再走,顺便准备点东西。
秦时岳让他给自己和姜妧在客栈开了一间房,而后带着姜妧过去。
又问柳岗要了个随从,帮他跑腿。
“我没有去过远地方呢。”晚上睡觉前姜妧在床上打滚,兴奋得睡不着。
秦时岳检查好门窗,“那你可以随便玩了。”
“明天我要是起不来怎么办呢?是不是要很早就赶路呀。”姜妧搂着枕头问。
这里的床也好软好舒服。
“没关系,有我在,你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秦时岳走过来,把女孩怀里的枕头拿开,自己搂住她拍拍,“乖了,睡觉吧。”
姜妧笑眯眯应了一声,松开人滚到被窝里,“你也来呀。”
秦时岳喉结动了动,去吹灭了灯盏,身体有些紧绷地躺到床上。
客栈的床不是多宽敞,躺下两个人,间隙便没有多少。
特别是姜妧,并没有想要避嫌的意思,蹭到秦时岳身边搂住他的胳膊,小脸乖巧地贴住。
秦时岳心跳加快,于黑暗中暗自深呼吸,摸了摸姜妧的小脸,搂着人哄她入睡。
黑暗中小姑娘的呼吸声逐渐平稳睡熟,秦时岳却睡意全无,身体也不敢放松。
第一次……
此刻的心情,他估计永生难忘。
——
第二天,小厮良子来喊的时候,姜妧果然没醒,秦时岳轻手轻脚地给人穿好衣服抱上马车,给人盖上薄毯继续睡。
良子在外边小心问一句,“少爷,咱们走了?”
秦时岳嗯了一声,“走吧……”
马车里吃穿用玩一应俱全,秦时岳才勉强满意。
第105章
小情侣坑人
柳岗此次出来,除了良子另外带了三四个随从,后边还有一辆拉货的板车,放了几个箱笼,准备齐全。
姜妧到日头高起来才醒,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懵懵地看着周围,“我在哪?”
搂着她浅眠的秦时岳睁开眼,笑起来,“小迷糊,我们在马车里呢。”
“要再睡一会儿还是起来玩?”
姜妧坐起来,又起身到窗子边看看,被外边的凉风一吹彻底清醒过来,“我要玩……”
“好,过来。”男人叠好毯子放到一边,拉着姜妧到跟前帮她整理好睡褶的衣裙,然后帮她梳好辫子。
女孩发丝顺滑乌黑,就连京城里的老嬷嬷们见了都要夸好。
此间的女子年过十四就要绾发,不管是否成亲,未成亲要梳少女髻,成亲的便梳起妇人髻,簪环钗摇,精美华贵。
但姜妧不会,秦时岳也不会,只能给她梳了麻花辫,垂在身后,发梢上系了红绳和坠子,站起来时垂到翘臀后,轻轻拍打。
马车上早就准备好清水,秦时岳给姜妧洗脸漱口后,撩开车帘挂上,让她在里边随便玩。
这车架是陆阳之前做的,比起柳岗的不差哪点,宽敞稳重,柳岗那块好地毯也被秦时岳拿来铺上了,姜妧坐在地上玩不会觉得凉。
前边车里,柳岗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来找秦时岳说说。
这他带了个漂亮姑娘跟着算什么事啊。
他们可还得说正事呢,女人误事。
漂亮姑娘,更误事。
良子见前边车停了,也跟着停下,柳岗下车过来,“秦时岳,我有事问你。”
说着就进来了,对上姜妧含笑的眸子,柳岗被她看得心头一颤。
饶是柳岗自命不凡,也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子。
前几次都没能好好看着,这次,柳岗终于看清了。
秦时岳拿了个沙包砸到柳岗脑门上,“说话,不说滚回去。”
柳岗回过神,刚来时的不耐烦下意识收敛,连带着声音都温和一点,“说说,你急什么。”
秦时岳坐到这边,将小桌拉过来,让姜妧去里边玩,“什么事……”
“我心里还是没底,这次,我可是把我全部身家都带上了,这笔买卖做不成,你我都得死,我就赖着你了。”柳岗哼了一声。
秦时岳打量他,“你带了多少钱出来?拿给我看看。”
“我不能告诉你,反正我是孤注一掷,不成,你就等着我赖你,你最好是心里有数。”柳岗声音大了一点。
正在毛毯上滚鸭鸭的姜妧不由得扭头看他,有点好奇和茫然。
柳岗看她一眼,又把声音压低些,“你说话啊。”
秦时岳把茶具放到架上,从小桌抽屉里拿出纸笔,“好,我就跟你说明白了。”
秦时岳在前世的时候有段时间对名瓷起了兴趣,所以研究过一段时间。
故而大概知晓一条商路,其中具体细节还得派人去跟,但大体是不会错的。
再说,只要有好瓷,再加上,孤鸿的字和他的画,再有姜清庭的能力,即便没有商路,也不用太担心。
柳岗听完,表情有些奇异,“你,你是从哪知道的这些?”
起初他们觉得秦时岳确实不是普通百姓,但是顶多也就是猜了个落魄乡绅之子。
但是现在看,好像没这么简单。
“你不用管我是哪里知道的,现在路子我已经告诉你了,现在可以放心了吧?”秦时岳收起纸笔。
“这人算我请的,钱你出,就行了。”
柳岗自己琢磨了一会儿,“行,我信你一回。”
“我什么时候坑过你?”秦时岳对这话不太满意。
柳岗气得又要骂,“你坑我……”
姜妧又回头看他一眼,柳岗不得不掐着话头停住,恨恨地低语,“你坑我坑得还少吗!”
“这马,这马车,不都是你坑来的!还有我的地毯!”
柳岗指指地上。
秦时岳微微笑着,“你情我愿的事儿,何必说成坑呢,好了,你回去吧。”
“叫人走快点,趁着天儿好,中午不要耽搁,晚上再停下休息。”
柳岗嗯了声,“我知道,这马车坐久了也是累人,趁现在刚出发得赶紧走。”
男人说着,眼神不自觉瞥向姜妧,被秦时岳按住脑袋,扭身推出去,“再说一遍,别乱看。”
“我他妈乱看了吗我不就看了一眼,你瞧你那样吧。”柳岗差点被直接推下去吓得大喊。
这下去不得摔着。
良子赶紧把车停下,“柳少爷,您慢点。”
柳岗骂骂咧咧地回去了,姜妧好奇地伸出头看他,“他是谁呀?”
“他叫柳岗,是给咱们出来玩付钱的,你叫他柳岗,或者柳少爷都行,但是不许叫哥哥。”秦时岳叮嘱。
姜妧哦了一声,又摸摸肚子,“我饿啦……”
“盒子里有枣泥山药糕,还有别的好吃的。”秦时岳抱她起来。
“哇啊,我还没吃过呢。”姜妧兴冲冲地打开。
放糕点的是个四层的大食盒,里边放满了点心,甜的咸的,软的硬的,还有一层全是蜜饯果糖。
秦时岳擦擦她嘴角的糖霜,眸中一片温柔宠溺。
这还远远不够。
他能给姜妧的,应该更多。
——
姜妧走了几天,家里登时就少了许多声音,显得有点冷清了。
姜家两兄弟自然是没心情说说笑笑,秦孤鸿在衙门忙,秦铭一向话少,也就秦墓和虞氏吵吵闹闹的有点声音。
“庭小哥在吗。”
院外响起呼喊声,姜清庭回过神,放下手里的东西出去,“在家呢,是福掌柜吧。”
这几天他们打交道多,听声儿就听出来了。
“是我,贸然打扰,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啊。”福掌柜笑着进院来,“哟,你们这地方,不错。”
“来来进屋说。”姜清庭将人引进屋里,又去喊秦墓,“二叔,福掌柜来了。”
虞氏泡了茶送过来,寒暄几句出去,福掌柜打量着屋里,“这一家人品行如何,看居所也能看出来。”
“今儿一来,我也是彻底放心,来找你谈合作。”
“之前你给我的那些染方,好,我高价收,我刚才接了信儿,江南布庄那边的工人,师父,原料,已经快到了。”
第106章
不是一般女子
姜清庭想把姜清平空间里的染料方子卖给福掌柜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也不能确定布庄的人会到祁门县来。
前几天跟福掌柜接触几次,言语间,福掌柜已经透露了不少信息。
所以姜清庭才敢把挑选过的方子先给福掌柜看过。
姜清平空间内的传统色卡颜色种类极多,各个色域的都有,且十分详尽,哪怕些小色差都能有两种不同的颜色。
姜清庭结合了当时在三里河买布时候所看的颜色,保守地选用了三种颜色给福掌柜看。
一是荷花红,这种红偏向玫红一点,比较像彩色粉笔中的玫红颜色,饱和度偏高,很亮眼浓稠。
二是琉璃色,是一种带一点点青感的土黄色,恍若佛寺中佛像身上的色彩。
三是天青色。
天青色,是姜清庭也是福掌柜最喜欢的,想要首先染的。
这是一种极清透清澈的颜色,融合了白,青,蓝,看到它就能想到很多的意象,青烟袅袅,碧水连天,晴空万里,江水雁行。
像是翠竹和蓝天混合又在水中浸泡后褪去浓重色彩,最后余下的浅淡痕迹。
是朦胧的江南烟雨,是女子多情的一瞥,书生执卷的轻诵。
空间色卡里的纸张肯定不能裁剪出来给福掌柜看,但是姜清平发现可以将颜色「复印」到普通的纸上拿出来,这才让福掌柜见了颜色,心心念念想要染。
为了最好的无色差的呈现颜色,姜清庭还找秦孤鸿要了最好的白棉纸。
姜清庭不确定这里对于色彩的接受度有多高,所以选取的三种都是能在建筑或者器具上找到相近颜色的。
“信上说大概再有半个月能到,我这边就开始准备施工了,所以先来找你商定价格的事,我好拿了方子派人去找那些东西。”福掌柜道。
传统颜色很多都是植染,在祁门县肯定是找不齐全,得去别的地儿采购。
姜清庭不懂这种染色方子能卖多少,但是他就算不知道,也不会一口定价卖出去。
况且还有秦墓在,两人早就商量好了。
“福掌柜是爽快人,我们也想跟福掌柜做这笔长久生意,实话说我还有很多染方,足够您染出来的颜色惊艳大江南北……”
姜清庭笑着给福掌柜添了茶水,“所以,我们想,拿千分之一的红利。”
“天青色的方子,只拿这一种布料颜色的千分之一红利,另外两个,荷花红和琉璃色,当送给您。”
千分之一红利是秦墓提出来的,起初姜清庭觉得千分之一是不是有点少,但是秦墓打了包票,这种颜色的布料一出来,绝对会被哄抢。
秦墓是从京城出来的,上至天子皇亲达官贵人,下至黎民百姓,他都见识过。
福掌柜听了姜清庭的话表情沉了沉,严肃起来,末了又笑,“还是庭小弟会做生意啊,千分之一的红利。”
福掌柜一时间还没法下决定。
若说是几十两或者上百两银子买染方,他肯定眼睛都不眨一下。
但是千分之一的红利,如果这布料暴利,千分之一,也不是小数目,难道就要因为一张染色方子送出去?
姜清庭没有把具体染色方法和材料给福掌柜看,福掌柜想了一会儿自家的师父能不能仿造出这种颜色。
但随即又否定了这种想法。
如果仿制出了,那跟这一家的生意也就算是彻底断开了。
难保这庭小哥手里还有什么别的好东西。
他也一直挺喜欢这一家子,特别是清平那小子的厨艺……
福掌柜左思右想,“这事我不能一人拿主意,我得回去跟他们商议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