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摆摆手,“也罢了。”
朝阳公主和阮老夫人最亲近,缠着朱由柠问她老人家的近况。
月色很好。
银白色的芒倾泻而下,留下一地的无暇。
蘅华院里。
苏姝沐浴后准备睡下。
阮清川却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个小葫芦玉瓶过来了。他还把松油灯罩上琉璃灯罩,端着上床。
大红绣海棠花暗纹帷帐放了下来。
苏姝愣愣地:“……夫君,你做什么?”
“给你涂些药。”
“涂药?”苏姝看着阮清川把松油灯和小葫芦玉瓶放在一旁,又伸手去拉她的被子。
苏姝莫名有些慌了。
她结结巴巴地:“夫君……要涂什么药呀?我好好的,不必涂药。”
松油灯昏黄的光线照在阮清川线条流畅的侧脸上,如仙人一般俊雅。
苏姝盖的大红麒麟送子锦绣缎面被子很快被拿到了一旁。她穿了一件藕荷色细棉布襕裙,裸露的细白小腿如玉。
“不看一看,怎地知道是好好的?”阮清川的神情正派又认真,他伸手就要去撩底襕。
仿佛这是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非做不可。
还要看一看?
苏姝羞涩的不知道要怎样才好,慌神的功夫,已经被阮清川得了手。
苏姝窘迫极了,欲要挣扎,腿儿却被按到紧紧的。
好像有冰凉的药抹过去。
苏姝忍不住的嘤咛出声。
阮清川摸药的手指停顿了一下……随后迅速了许多。
后来的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阮清川搂了苏姝在怀,俯身去亲吻她,动作很轻缓。一点一点在试探。
苏姝起先是顺从,后来竟也渐渐给了回应。
松油灯燃的有劲。
小葫芦玉瓶去了盖子,随意丢在了被面上。好闻的淡淡药香弥漫开来,似乎还带了某种花香。
好像是茉莉花香,很浅很浅的,却让人欲罢不能。
莲儿和秋梅在右侧室守夜。俩人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内室里二爷唤人抬热水过去净房。
莲儿机灵些,双眼还没有睁开,便扬声应了“是”。
次日一早。
苏姝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日上三竿了。她躺在床上发了好一阵呆,意识回笼后又想起昨夜俩人的温存……不免又红了脸。
苏姝唤了一声秀儿。
秀儿立刻挑起大红绣海棠花暗纹帷帐,用鎏金的勾子挂好,笑眯眯地:“可把夫人给盼醒了。您要是再不醒,奴婢就要过来唤您了。”
若早饭吃的太晚,胃里会难受的。
苏姝嫁来了阮家,秀儿和莲儿以及罗嫂子等和她一起过来阮家的,称呼也都从“小姐”变成了“夫人”。
苏姝依旧是打个呵欠,扶着腰坐了起来。大红麒麟送子锦绣缎面被子往下滑落,雪白的脖颈儿好几处都有轻微红痕。
她的腰又酸又软,难受的很。右手忍不住往后探至腰间,轻轻揉了揉。
苏姝还没有意识到什么。
秀儿却眉头皱了皱,她手指过去,问道:“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一句话还未说完,秀儿反应过来,先红了脸,立刻让莲儿去找衣裙过来。
苏姝浑身都不大舒服,除了腰酸软,还有双腿也一样的酸软。她又看到秀儿不大自在,自己也跟着不自在起来。
苏姝咳嗽了两声,却还是吩咐莲儿,“不必费心找衣裙了,还穿昨儿那一套。”
她是新妇,今儿也应当穿正红色衣裙,明日回门时再换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