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走女主白月光——度阑
时间:2022-05-10 08:38:54

陆谨的爸爸范锦洋年……

  陆谨的爸爸范锦洋年轻时是个头脑很好的穷鬼。

  陆谨的妈妈——陆荟则是当地有名的富家女,听说年轻时追求的人从街头排到街尾,但她是究极颜狗,千万人里,只选了陆谨的爸爸。

  范锦洋差不多拿了个赘婿逆袭的剧本,前30年忍气吞声,陆家的事业在他手上蒸蒸日上,随着陆父病死,他日渐势大,再没人压得住他。

  陆谨很小的时候就有记忆了,他亲眼见证陆荟的转变,看着她从一个正常人慢慢演变成一个随时随地查岗的控制狂,几次被范锦洋搪塞后,开始怀疑是自己疑心太重。怀疑和不安时常折磨她,把她变成一个时而癫狂,时而正常的“疯女人”。

  佣人们同情范锦洋,认为他过度宽宏,没把陆荟送到精神病院而是自己照料,久病前无孝子,何况丈夫,所以他出轨都显得情有可原。

  范锦洋倒不曾闹出过私生子。他认为再生一个未必会比陆谨强,他骄傲自己的基因,陆谨甚至不需要人管教就能做得很好。

  范锦洋的前半生忙于为阶级跃迁卑躬屈膝,后半生则忙于弥补遗憾终日流连花丛。

  陆谨总能在房子里见到各色各样的美人,男人、女人,有时衣冠楚楚,有时衣衫不整,他们会遣走佣人,却从不避讳他。

  范锦洋认为,有了他们这张脸,天生就注定要颠倒众生。他毕生宏望便是多日几个美人,而他儿子遗传自己,也理应如此。

  所以他像雄鸟教导幼鸟一样,在儿子面前展示自己漂亮的羽翼,意图让陆谨明白,他们天生就拥有无往不利的魅力。

  陆谨看着他在陆家的大厅饮酒作乐,而他妈妈在楼上疯狂砸东西出气,肆意的笑声和痛苦的哭嚎如同二重奏在陆谨耳边奏响。

  陆荟正常时会抱着陆谨,悄声说范锦洋是坏人,让他不要信任爸爸,但疯的时候只认得范锦洋,纤细脆弱的仿佛一离开丈夫就会破碎。

  理所当然地,陆谨没有朋友。

  聪慧、俊秀、富裕不会替他带来交友的增益。

  尽管在私立学校,陆家的豪富不再显眼,但他的家庭环境足够让其他家长退避三舍。

  同龄人最开始还会嫉妒他,随着差距被拉成天堑,他们便只能讨论他,憧憬他,然后站在安全距离遥望他。

  他习惯独来独往,孤独的长大,像天边一抹孤云。

  陆荟那几年受药物作用,变得足够平和,但也不太认得人了,被帮佣终日看管。

  范锦洋不时带人登堂入室,陆谨开始不爱回陆家,阴差阳错进圈,就此遇见了夏森柔。

  彼时,她作为他唯一的朋友,受邀去过陆家。

  有次森柔呆在房间看影碟,他下楼拿果汁,发现范锦洋的女伴提前到陆家,看到他的时候,女人正笑眯眯的弯腰脱鞋,大V的胸前一片风光,她毫不在意的朝他挥手,“啊呀,这不是小陆谨吗?”

  她慢慢走向他,甚至又解开几个衣扣,“越长越帅了啊,要不要陪姐姐聊一聊?”

  他并不是很想,但她带些警告意味的俯视,“你这么不礼貌,不乖哦。”

  他真被她唬住,抿唇,“有什么事吗?”

  多年后,他已经不记得她的脸,却记得她的语调浓稠的像是浸了蜜一样甜腻,“你长大啦,姐姐摸摸你好不好?”

  他无来由感到不适,当时的他不懂这算不算礼貌的范畴,但成人的权威让他屈服。

  于是他皱起眉,看着她的手朝他伸过来,亲切地摸了摸他的脸,然后试探性的滑向他的脖子。细长的手指渐渐触到他的后颈,他下意识感到某种紧绷和惊惧……

  “喂!”夏森柔从楼梯扶手处探头,大声的呼喊他的名字,“陆谨,你好慢啊!”

  冰凉的指停了停,他解脱似的,如离弦的箭般冲向二楼,生死时刻居然还没忘带果汁。森柔砰的一声关上门,再谨慎的上了锁,然后怒瞪着他,“你是傻子吗?”

  “什么?”他额上滴落晶莹的汗,嗒嗒滴落在地板上。

  她在玩具架找了个玩偶,伸指示意,“你知不知道我们身上穿背心的这块区域,不能随便让别人碰。”

  夏露早早告诉过她,因为她是女孩,该有更多戒心,但从没有人教过他这些。

  她抱着膝盖,大大的眼睛从下往上,认真地盯着他,“谁知道她是不是想占你便宜?”

  他的注意力转瞬被她乱动的白嫩脚趾吸引,有些心不在焉的应,“哦,哦。”

  她不太满意,又敲了他胳膊一下,“听到没有!”

  他旋开瓶盖,“听到了听到了。”

  “总之,你要小心,”她忧心忡忡,上手摸了下他的脸,“漂亮不分男女,何况你真的长得好看。”

  他的脸烧起来,望向她垂落的手指,开始可惜她只摸了一下。

  他忍不住想挨她更近一点,两人的肩膀挨出汗意,被她嫌弃的推开,“好热。”

  他撇撇唇,听话的小小拉开距离,过段时间再亲密地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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