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我变成了破庙门前的石狮子——开雾
时间:2022-05-10 08:59:03

  这话一说,华达脸上的表情,多了几分意味深长,这是拿孩子母亲要挟呢,路家的长子哪怕他不养,也不可能送到别人家里,这是怕丢人。
  所以华达一开始就知道路时闫不管同不同意,路家都不会同意,不过是卖个人情给小孩,让他在路家能过得好点。
  华达冷哼了一声,拍了拍床上的路时闫:“好了,等你有想法了再给我打电话吧。”
  说着,华达在冉航的搀扶下走出了病房。
  路时闫很聪明,他很快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把华达的名片收进了口袋里。
  路志业却看了眼方进,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病房。
  可是方进根本也没见过这个华老,更说不出为什么对方会突然提出要收养路时闫这样的话来。
  只有南晓看了眼路时闫:居然没许愿要去那个什么华家?
  路时闫回了路家,虽然邹雪心里有些不高兴,但是看着路时闫还是不常走出房门后,她又松了口气。
  可千万别影响了他们景明参加中考。
  一周后,葬礼如期举行,路时闫捧着母亲的遗照将骸骨送入路家祖坟,这是他第一次见自己的母亲,他摸着母亲的遗照,攥着的手指有些发紧,母亲母家的亲戚只剩一些远房亲戚,跟路时闫也不熟,就说了几句客套话意思意思就离开了,他母亲是家里的独生女,跟孩子一起失踪没多久,家中两老就因为抑郁成疾,撒手人寰。
  路家的其他亲戚倒是还来了些,路家的老人也不在了,路志业有个弟弟路志刚,路志刚也有一个儿子,叫路承运,路承运跟路景明同龄,两个小孩玩得也好,路承运看到路时闫,脸上露出一丝讥讽:“景明,你说是不是有些人穿上了龙袍也不像太子。”
  路时闫这些天还穿着路景明的衣服,腿伤已经好了不少,可是走起路姿势还是有些别扭,他刚捧完下葬的第一抔土,手上沾着些泥,这会儿正准备到洗手间清洗一下,就碰到了路景明跟他的狗腿。
  他听着声音,慢慢抬起了眼睛,就看到迎面走过来的两人。
  路景明这些天在家庭教师的辅导下做中考题,错得有些多,心情也不是很好,本来他已经是跳级读书,按理说也算得上同龄人里比较优秀的,但就是因为突然冒出个哥,他妈就要他今年就参加中考,让他压力倍增,而且明明他妈说了路时闫在他中考前都不会回来住,怎么突然回来了不说,还要在他这么忙的时候要来参加他路时闫妈的葬礼,这女人都死了十几年了,还有什么办葬礼的必要。
  想到这里,他脸上的阴郁又重了几分。
  就在双方见面谁都以为不知道对方想什么的时候,只有南晓一个人背后浸满了冷汗。
  这个从刚才开始就跟在她旁边的女人,她、她没有脚啊!!!!
  而且对面这小孩说的话,她也听到了啊!
  小孩,你死定了。
  南晓默默给对面的小孩点了三根香。
  不过还好,她听不到对面另一个小孩想的内容。
  女人跟路时闫刚抱着的画像一样,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就在南晓坐山观虎斗的时候,身旁的女人却把视线缓缓挪到了她身上,一开口,就是十分温柔的声音:“神仙?”
  南晓慢慢抬头,对上了女人的眼睛:?
  “果然是神仙。”女人淡淡一笑,虽然脸色苍白,南晓却还是觉得女人很温柔。
  “神仙,我能许愿吗?”女人又开了口。
  南晓这才弱弱的用另一种频率的声音回答了女人:“你是在跟我说话?”南晓这些天发现,人类不是什么声音都能听到的,她只要用人类不能听到的频率说话,就没有人能听到她说什么。
  “是的,神仙。”女人笑了笑,“我想请你帮我保护这个孩子到成年,保护他不受到任何人的伤害。”
  “这……给钱吗?”南晓弄出了那个用气修复的功德箱,“许愿,是要给钱的!”
  女人先是一愣,就试着把刚路家烧给自己的金元宝扔了进去,没想到功德箱还真收了,南晓想所以这个钱的范围还真广啊!
  看着功德箱发出了淡淡的亮光,南晓拍了拍胸脯:“那就放心,我现场就先给你看看我是怎么保护他的。”
  话说完,路承运不知为什么突然脚底一滑,他往前趴下去,墓园刚下了雨,山坡上的泥水顺着地势流了下来,路承运这一滑,就趴在了泥水里,嘴巴里都吃上了几口泥水,正恶心得干呕个不停,在一旁的路景明看得有些猝不及防。
  只有路时闫脸上,掠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笑容。
  没意思,他心想。
  --------------------
  作者有话要说:
  南晓:现在的小孩子啊,真难哄。谢谢大家的喜欢,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9章 成为石狮子的第二十九天
  旁边的女人低声一笑,淡淡的说了声谢谢之后就消失了,等女人消失,南晓刚想松口气,就看到后面不知什么时候,黑压压的排了一群鬼,一个个光天化日阳光也不怕了,拿着各种款式的金元宝排在了后面。
  南晓:???就离谱!
  不过还好没有什么复杂的愿望,在路时闫离开墓园之前南晓已经把愿望听完了,这些家伙也挺可怜,不能离开墓园,所以无非都是希望见见亲人,人死了之后对很多东西都看淡了,最后只是希望能见见亲人想看看他们过得怎样,但是许多人外出务工好几年都没机会回家一次,所以都南晓干脆一口气给他们人均入梦一次的机会。
  当天晚上,就有不少梦见亲人由石狮子引路,与他们相见。
  可是就算一口气实现了这么多愿望,南晓发现自己的功德箱里,也只铺满了地步薄薄的一层。
  太难了。
  路景明回到别墅的时候心情也不好,路承运今天怎么就那么蠢,站着好好的居然还能平地摔,给他丢了好大的人。
  邹雪拿着一杯热牛奶敲开路景明的房门,看到桌面上堆满了试卷,心里暗暗生出一丝喜悦,对嘛,他路时闫找回来了又怎样,在村里从来没上过一天学,跟他儿子比谁是山鸡谁是凤凰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吗,她就不用着急的,只是路志业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说好了的暂时不接路时闫回来,突然又火急火燎的把人接回来了,问他为什么,他还瞪了她一眼。
  而另一边,路志业确定路时闫跟华达没有往来,但是路时闫拿着华达的私人联系方式,这些天他也试图父子俩谈心,可是路时闫依然油盐不进,借着给他母亲办葬礼回来,路志业也想敲打敲打一下这个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儿子,让他清楚自己现在的能力。
  “方助理给你找的家庭教师明天会到家里来,是教育界很有名的一个老师,虽然严厉了一些,但是你知道你跟其他同龄小孩相比基础差得有些大,你毕竟是路家的孩子,这些天里你应该知道路家不是一般的家庭,你失去的那些时间也不会回来,虽然很残忍,但是我希望你能尽快成长,站在路家这个高度的时候,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对路家有所影响。你说什么,做什么都应该估计路家的脸面,上次那些话,不要再随便说出口了。”路志业跟路时闫坐在后排,路志业特意让司机绕路,他觉得这里没有第四个人知道,也算是给足了小孩面子。
  但是他上次居然在外人面前说出那些话,他也必须好好教育一番,否则下次再给别人听到了,别人会怎么想他们路家,一个小孩子都养不起吗?就算他是这么想的,他也不能随便说啊!
  路时闫冷笑一声,眼神淡淡的,谈不上失望,只是单纯觉得有些可笑。
  路志业看路时闫没有说话,很满意的扭头瞥了他一眼,只是这一扭,他听到颈椎卡拉一声,他,他就再也扭不动了!?
  南晓:嘻嘻嘻,保护不会迟到,也不会缺席,你不是要瞥人吗,来,给你机会。
  反正她听完路时闫这个便宜爹的心声时就差点吐了,本来她还有些犹豫自己的恶作剧会不会被雷劈,可是现在她可是正儿八经的在帮人实现愿望啊!怎么能算是什么坏心思呢!她哪有什么坏心思呢,她不过是在完成一个可怜母亲的愿望啊!
  想到这里,南晓觉得自己的形象都高大起来。
  只有路时闫有些不解,他这个偏心偏到没边的父亲怎么突然就一直这么看着他呢?他不解的转过头,与路志业对望起来。
  可是看了很久,他看到路志业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狰狞,他才发现对方不是在看他,而像是扭到了脖子,现在转不过去了。
  路志业试了好几次,都无法把脖子转过去,然而他也做不出求助眼前这个儿子的事情,自己刚才摆出了家长的权威,现在要他帮自己,算是什么事!
  路志业硬是撑到了家,才横着走出去,让司机去请一医生过来,等路志业歪着头进家的时候,邹雪更是吓了一条,也顾不上跟在路志业身后,嘴角挂着笑意的路时闫。
  第二天,余立带着教材走进路家别墅的时候,邹雪有些不高兴,余立是华国有名的年轻教授,在国际也小有名气,一般人根本请不到他来单独辅导自家小孩,但是路时闫不过一个连小学都没上过的孩子,凭什么路志业就给他请了余力。
  路志业昨晚扭到了脖子,本来以为是小小的扭伤,没想到居然脱位了,最后半夜让人买了支具,现在还躺在床上不敢随便乱动,所以是邹雪出来接待余立的,邹雪心里有些不愉快,可是面上还是绷着,接待完人之后,她就怒气腾腾的冲到了路志业面前,连自己温柔体贴的人设都忘了,朝路志业就是一顿臭脸。
  路志业半靠在床上看着秘书穿过来需要他过目的东西,听到门口的动静一抬头就看到邹雪气鼓鼓的样子:“怎么了?景明又不听话惹你生气了?”
  邹雪刚想闹,听到路志业提到路景明惹自己生气的事情,心口没来由的一惊,确实以前她会在路志业面前故意说自己教育小孩付出了多少心血,但是那时候路景明是路家独子,在路志业面前哭苦不但能让路志业对孩子多上心,还能让路志业心疼自己,可是现在呢,路家可不只有路景明一个儿子啊。
  想到这里,邹雪恨不得给当初哭苦的自己两巴掌,可是她很快就变了脸,变得有些委屈。
  “别难过了,孩子还小,这段时间他不是听话了很多。”路志业不是看不懂邹雪的这些小心思,只是他觉得这些都是小事,只要孩子争气就行,耍点小手段也无伤大雅。
  而且比另一个才回来多久就会给他在外人面前告状下他脸,邹雪这些小心思还有路景明的发奋反而让他更喜欢。
  “志业,你知道最近景明很听话。”邹雪说着,坐在了路志业身旁,“景明以前顽皮了些,但是始终是你的儿子,我知道时闫这些年受了很多苦,但是你还是要一碗水端平啊,不然这不是打击孩子的积极性吗。”
  这个孩子指的谁路志业当然知道,只是这怎么提到自己没有一碗水端平呢,路志业想起刚刚让她去接待给路时闫找的家庭教师,可是这个家庭教师怎么也比不上给路景明找的,路景明什么水平,怎么会需要给跟一天学都没上过的路时闫请一样的?
  看着路志业有些疑惑的表情,邹雪继续说:“余立可是有天才之名的教授啊,之前我让你去请你说请不到又说没必要,现在你就给时闫请余立,你说你是不是偏心。”
  “余立?”这个被称为全科天才的教授,从来不看对方家世教课,甚至在a大,一届也只收两个研究生亲自带着,多少人挤破了头想挂一个他学生的名头都抢不到,还是第一次听说他会来别人家里带小孩的,路志业伸手让邹雪扶他起来,他要亲自去看看。
  另一边,余立也很不解,师父怎么突然就让他来路家教个小孩,虽然是师父,但是余立也说过他只教他认为跟得上他的学生,师父听完也同意,他知道这个小孩一天学也没上过,也不知道从何教起,他觉得自己也挺荒缪的,看了一眼小孩手边放着的高中物理时,觉得这家人更荒缪,不是指望小孩自己看就能看懂吧。
  他拿了一套小学一年级的试卷递给路时闫,里面有一些简单的语文跟数学题,他递给了路时闫:“你试着做一做,不会的就空着。”
  路时闫看了眼题目,没说什么默默的做了起来,这时候有人敲了敲门,余立站起来去开门,就看到固定着脖子的路志业,路志业以为邹雪瞎说的,等真的看到余立的时候,他也有些吃惊:“余、余教授……”
  “有什么事吗,我正在上课。”余立看到对方的眼神,有些厌恶,这些有钱人就是这样,总喜欢沽名钓誉,多少有钱人家想接他的名声去攀比,他只是想简简单单的做学问。
  看着对方冷淡的样子,路志业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但是他确确实实请的不是余立,他也有些疑惑:“余老师,这,我记得我联系的是那位蒋老师?”
  “是华老让我来的,你有什么疑问可以联系华老,我也只是来看看,教不教还不一定。”余立很直白,直白到本来想敷衍的路时闫手上的动作一停。
  听他们的说法是这个老师很厉害?路时闫停下了手里的笔,抬头看向门口,就看到路志业陪着笑脸说:“那是那是,余教授百忙之中还来这边辛苦了,那就不打扰余老师了。”
  而邹雪却在一旁使劲使眼神,但是路志业仿佛看不见一样,慢慢把门关上。
  而路时闫,拿起了橡皮把那些乱写的答案一一擦掉,他还以为是路志业请来羞辱自己的,没想到现在看来却不是。
  邹雪看到路志业急急忙忙的走,追了上去:“志业,华老怎么会认识时闫的?让余教授教路时闫能教什么,他连大字都不认识一个,不如让余教授教教我们景明吧?”
  路志业听完脚步一顿,“你是想害死路家?你没听到余教授说是华老让他来的?况且他也说了只是看看,他打过多少人家的脸你不知道吗?如果我们把景明塞过去最后他说教不了,打的是景明的脸,还打的是我路家的脸啊!”
  “那他说不教时闫难道不打路家的脸吗?”邹雪觉得路志业就是偏心!华老怎么可能认识路时闫!不过是他请了余教授再跟余教授窜好的口供罢了!
  路志业还是第一次见邹雪胡搅蛮缠,顿时也没了耐心:“全部人都知道,我路志业的大儿子,没有上过一天学,你满意了吗!”
  邹雪这明白是这个道理,也慌了,她知道自己说得有些过了,连忙道歉:“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而另一边,余立也有些心烦,这就是他不愿意教这些豪门子弟的原因,一个个成天心思都放在争宠上,他顿时看向路时闫周围的书也有些烦。
  都还没学会走,就要跑,步子跨得太大,可是会摔倒的!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