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后我靠台球名震四方——刹那Setsuna
时间:2022-05-12 07:05:10

“定不负您所望。”宫雨眠标准行了个大礼,然后抬起头,眨巴了几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显得她越发灵动。
“我决定后天早上出发,现在,我就先去做攻略了。”
“攻略?”钟离越侧过头,是他想的那个攻略?
“提前规划好路线,合理安排时间,这样才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去看更多的风景。”宫雨眠是个有计划的人。“嘿嘿,王爷再见。”
宫雨眠脚下生风一般从球室里刮了出去。
钟离越摇摇头,正向再打一杆,就听见渐远的脚步声又折了回来。
他转过头,看到宫雨眠两手扒在门框上,缩着脖子只露出脑袋。
“我要出门很久,王爷可不要想我啊。”
“呵,本王日理万机,繁忙得很,没有多余时间放在这等无用之事上。”
脸上挂着冷笑,语气冷酷的王爷不屑道。
“哦~好的。”宫雨眠轻笑一声,又继续踩着风走了。
想她?哼!
钟离越拿起巧克粉,在皮头上擦着,一边擦脑子里一边胡乱想着。
自从她来了王府,好像还真的没有哪天没见过面。就算两人各自忙于工作,每日见个面的机会也还是有的。
尤其是后来不再讲课,钟离越更是时不时找她练球,在一起相处的时间更多了。
还从来没有这种,她要单独出远门的情况。
去周遭城镇开讲座,一个月的时间怕是不够用。
……
“啊?”不知不觉间,竟然涂了这么多巧克粉,那细细的粉末儿飘了他一身。
他有些恼怒,竟然走神了。
钟离越把被摩擦到不像样儿的巧克粉到一边的垃圾桶里。
这垃圾桶好像也是宫雨眠特地要求做的。
她明明还没走,怎么就突然有些想念她了?
钟离越把球杆扔到球桌上,甩了甩袖子,走出了球室。
他打算换个地方,一定是因为他身处于球室,那里都是宫雨眠的活动轨迹,所以他才被影响了。
是的,他点点头,决定去往书房读书。
出行当天,宫雨眠在前厅和钟离越道了个别,就拿着行礼向大门走去。
钟离越在前厅坐了一会,就喝了一大杯茶水下去。
可那种想要去门口相送的冲动,愣是没按捺住。
他堂堂王爷,竟然十分想去送送他的教练。
这不合身份。
然而,再等下去,马车就要走了。
钟离越把茶杯拍在桌子,快速走去大门。
车夫正要挥鞭,见王爷亲自走出,立刻下车行礼。
“参加王爷。”
宫雨眠闻声,掀开帘子向外看,正好和钟离越对视。那眼神的含义,她有些不明白。
“不必下车,去吧,早日回来。”
钟离越出声打断她下车的动作,轻声说道。
“多谢王爷,我会早点回来,这期间,你也不能疏于练习哦,我回来会检查的。”
宫雨眠挥挥手,白皙的手指在半透的纱帘后若隐若现,好像……挥到了他心上。
“你这是小瞧了本王,等你回来,本王也可一杆清台,赢了你。”钟离越说完,转身回了王府,只留下一个背影。
这个背影一定非常高大,非常玉树临风,非常潇洒,钟离越如此想着。
这一出行,便去了两个月之久,王府中好像恢复到了以往的平静中。
钟离越每天早上一个人用早膳,然后去赛事司处理事务。无事时,也会去查看击鞠选手、角力选手的训练。
区别于从前的,就是每天晚上他都要去球室练球。
这种生活好像有些说不出的不适感。
钟离越最初以为是没有人和他打球,便前往讲台和女子球手对战。然而水平上的差距让钟离越几乎是单方面的碾压,毫无乐趣。
有点……
有点想念宫雨眠。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钟离越就立刻警觉起来。
他回到王府第一件事,就是去书房,从匣子里找出当年在香山寺求到的签文。
『雨落竹声,佳偶天成。良缘身侧,无需再觅。』
那日他拜完佛祖,一旁的师父便上前同他说话,说他有着注定的缘分,一定要他抽一支挂牵。
他看了看师父递给他的是一个混合签筒,一切随缘。
这一求,竟然是姻缘上上签。
钟离越对着签文看了半天,才猛然反应过来。
他身边的女子,只有一人——宫雨眠。
一直以来,钟离越对婚配之事不放在心上,一心忙于赛事。
但说到底他的年纪也不小了,婚姻大事终要有个交待。
如果是喜爱赛事的宫雨眠,也不是不可,他可以接受。
然而,接受是接受,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些…
钟离越把签文重新装回匣子里放好,认真思考自己的想法。
他现在这样,其实是在思念吧。
他思念过父皇母后,思念现今分散于各地的皇兄皇弟,也思念过天各一方的友人。
可对宫雨眠的这种,好像和任何一种都不同。
他现在急需一个人给他解惑。
 
第29章 承渊国首次大型比赛预备
 
钟离越想了一圈,王府里只有些护卫婢女,贴身侍卫平卓尚无婚配。
竟然连个能问的人都没有。
他有些郁闷地坐在椅子上,开始拓展思维,想别的办法。
“平卓。”
“属下在。”
平卓瑟瑟发抖了半天,不知道他的顶头上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这样一直盯着他看。
立刻在心里把最近做的事反省了个遍,除了昨天早上rua了几下王爷养的小狗,别的真没做过啥坏事。
难道他把狗头上的毛rua秃了?
平卓的内心十分震撼。
“你…有没有…”钟离越慢吞吞说出几个字又停下了。
平卓心里依然想着那只小狗,那可是是皇上特地差人从京城送过来的,由番邦进贡来的萨摩耶幼犬。
通体白色,像个小雪球似的,圆滚滚的憨厚可爱。
这狗子承渊国数量可不多,要是真变成秃头狗,自己就玩完了,砍掉脑袋都赔不起。
“王爷您需要什么?”平卓故作冷静,努力忽视自己一后背的冷汗。
“你看过话本吗,那种流程欢喜轻松,结局和满的。”
说出来之后,钟离越的心理负担反而轻松了不少。不就是找点话本看看吗,虽然多为女子喜爱,但也没有哪个条令规定男子不能阅读。
如此一想,没有了刚刚的支支吾,说话也顺溜了。
“给本王多找几本来。”
“是,属下这就去办。”
平卓悬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只要和自己无关,那就万事大吉。
王爷沉迷各类典籍与比赛,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了。突然想看话本,这真是出奇大事。
如今想看些情爱故事,难道王爷终于想通了?
这一年多来,王爷大部分的空闲时间都和宫教练在一起,难道…
“平卓,你在笑什么?”
“啊!”平卓一个激灵,立刻站直摇头,“没有没有,属下这就去找这就去找。”
说完,平卓一溜烟儿跑没了影儿。
平卓办事效率很高,当天晚上就找来几本。
钟离越拿起一本,在烛台下借着烛光打量封面——《纸鸢误》。
这本以前从来没感兴趣过的书,此刻仿佛有了巨大的魔力,吸引着他伸手翻阅。
这随处可见的蓝色封面,平平无奇的书名题字。
只要阅读它,就能参考感受自己现在的情绪。
就能知道自己对于宫雨眠的这种想念属于什么类型的。
反正,不仅仅是想让她回来教他打台球这么简单。
此书缘起一只丢失的纸鸢,上面题有咏雪七绝诗一首。才子被此诗情才深深吸引,但见笔锋柔和,不露锋芒,猜测纸鸢原为女子所有。
后来确实有婢女寻着方向前来索取,才知这是本城才女亲手题字的纸鸢。
才子大喜,回诗一首,一齐交于婢女。
此后才子日日等待,每日思念,终得回音。
二人双双被对方才情吸引,最终喜结良缘。
钟离越揉揉脑门,缓解眼睛疲劳,心里不断回想着书中那段才子等回音时的心理描写。
那种魂牵梦萦、望穿秋水的感觉。
好像的确如此。
“来人,现在什么时辰?”
婢女匆匆回禀:“回王爷,已到子时。”
“掌灯,去球室。”
夜已深,钟离越突然很想去球室看看。
今日天气极好,抬头即可看到漫天繁星,偶有片片薄云为星空蒙上一层纱衣。
带着寒气的风顺着衣领袖口钻入衣服,让钟离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伸手拉紧身上的大氅。
如此寒冬,宫雨眠身形那般纤细,又能否抵挡这冬日严寒。
婢女点好球室的落地灯就退了出去,在门外候着。
钟离越环视一圈这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房间,总感觉这里到处都能看到宫雨眠的身影。
比如,她曾在此处躺椅上随性倚靠,一边懒洋洋地揪盘子里的葡萄。
又或者,她在球杆架前一一检查球杆状态,保养球杆。
再就是,一边打球一边与她说笑。
那是不同模样的宫雨眠,慵懒的、认真的、俏皮的。
她的眼睛,她的睫毛,她的唇角。
好像她的每个表情,钟离越都能回忆得很清晰。
球室一侧有一张黄花梨木翘头案,上面放着一个精致的长木匣,里面保存的是宫雨眠那支制造精良的球杆。
钟离越知道,这支球杆,就像侠客手中趁手的武器,文人手中宝贵的毛笔,琴师最爱的琴。
是属于她的最重要的球杆。
除去最初相见,她还从未用过这支球杆。
他还真有点期待,看到宫雨眠使用这支球杆参加比赛的模样。
在赛场上,又会是怎样的英姿飒爽。
钟离越唇角露出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笑容。
虽然这样想有些大逆不道,但为什么承渊国地方这么大,在不同城镇间往返要用这么长时间。
第二日,便传来了喜讯。
宫雨眠回来了。
当侍卫把这个消息带到赛事司时,钟离越当即决定早退。
一反工作狂人的常态,坐着轿子火速回府。
步入前厅,就看到宫雨眠正指挥着侍卫帮忙把带回来的一堆大包小包放到前厅地上。
“这是?”
“王爷,你怎么回来啦,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在赛事司吗?我还想放好东西后就去赛事司找你汇报工作呢。”
宫雨眠笑答。
“今日事务无需本王亲自处理,交于副手处理了。”钟离越随便编了个理由,继续问道:“你这是打算把外面的东西都带回王府来?”
“嘿,出门一趟总得给大家带点礼物回来嘛。”
这次出门真是太有趣了,不仅见识到了更广袤的山川,也品尝到了各地美食。
宫雨眠工作一年有余,早就攒了些小钱钱,这次干脆大方出手,给很多人都带了礼物回来。
她从这一堆东西中拿出一个精美的缎面锦盒,递给钟离越。
“王爷,这个是给你带的。”
钟离越轻哼一声,语气不屑:“本王什么东西没见过,你那点月钱能买什么好东西回来。”
嘴上嫌弃,然而身体动作还是很诚实的。
他接过锦盒打开,里面放了一枚色泽极佳的绿色翡翠玉佩,下面还挂着一个没有见过的形状奇特的流苏。
“我在临安城遇到一家可以自己亲手做玉佩的店,这是我亲自挑选编的。还希望王爷您不嫌弃我这粗劣的手艺。”
宫雨眠心中偷笑,刚刚他看到玉佩那瞬间的小表情,可是全部都挂在脸上了。
那种表情叫做惊喜,而不是不屑和嫌弃。
“马马虎虎,此行如何?”
“特别棒,这次我去了八个大城市,轮流旁听和讲解,发现了不少优秀潜力选手。此外,普通百姓的热情也很高,很多城市的球室报名人数过多,都开始扩大规模了。”
宫雨眠语调上扬,很是兴奋。
这代表,台球正式在承渊国流行起来,她取得了很大的成功。
“舟车劳累,你先稍作休整。让厨房备下膳食,用过膳后再细细汇报。”
“我不累,但还真有点饿了,边吃边说行吗?”
“可。”
钟离越其实是想让她先休息一会,但见她整个人充满活力,不见疲态,便就准许了。
她穿的这套衣服,以前没见过,应该不是从王府带出去的。
喜庆的红色披袄,裹着毛皮领子,看起来暖和又活泼。
给单调的冬季增添了一抹亮眼的色彩。
“好耶!”宫雨眠双手比着耶,像欢快的兔子一样,快速交待了橘芝几句这些东西怎么分,就蹦蹦跳跳地打算吃饭去了。
厨房动作非常迅速,很快就准备好了宫雨眠爱吃的饭菜和小食,几乎摆满了一整张桌子。
“熟悉的味道啊,我特别喜欢王府做的这道蟹粉狮子头。”宫雨眠大快朵颐起来。
这期间,瞄到了钟离越的玉佩上。
宫雨眠偷笑,时间比较紧张,她没有时间去学习更加精美的穗子编法,干脆就直接编了一个她在现代时学过的中/国结。
不过一会功夫,那个她亲手编的中/国结玉佩就挂在了他的腰间。
看他的反应,这里应该没有这种编法。
被发现的钟离越没有隐藏,倒是大方承认:“怎么说也是你的一番心意,本王接受了。”
正好临近中午,这一大桌子东西她一个人肯定吃不完,钟离越也就一起提前吃了个午饭。
饭后,到了商议正事的时候。两人去往茶室,准备细细商讨。
茶桌上早已备好茶水和精美茶点。
钟离越单刀直入,直接说重点:“你认为,现在这种情况,举办大型比赛如何?”
宫雨眠收起笑意,也认真起来:“我认为,完全没有问题。”
她去的那几个城市,从台球选手到裁判,再到转播画师和解说员,均已形成一套成熟的运营机制。
完全不需要处处依靠她。
根据和当地球室教练的交流,了解到更远一些地方的球室也是喜讯频来,众人都在期待有一场真正的比赛能够大显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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