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后我靠台球名震四方——刹那Setsuna
时间:2022-05-12 07:05:10

“是经过工匠特殊处理后的笔,笔头是硬的。”
最终,钟离越带着对水笔的疑问,找来一个画师,让宫雨眠口述画师代笔。
球桌、三脚架、球杆,架杆等跃然纸上,真不愧是皇家画师。
宫雨眠还特地找来承渊国木尺,将所有用具的尺寸一一标注,在旁边注释好材质要求。
钟离越看完图纸,对台球设计者赞不绝口,立刻下命让李真按照图纸去找合适的材料。
安排妥当,钟离越愈发好奇,唐国到底是个怎样的国家。如此女子都能掌握一项比赛的规则,那个国家的赛事普及程度也太可怕了。
这样想来,唐国的士兵身体素质定是极好的,他们需要提高警惕。
如果有机会,希望能和唐国比一场。
钟离越托腮思考半天,才想起厅里还直挺挺站着一个人,他抬头看一眼宫雨眠谨慎的模样,不禁想起了她歪斜的丑字。
“喂,你真上过学吗?”
这话说的,十二年义务教育早普及了,她都已经成功进入国内一流大学,是个名校大学生了。
“回王爷,上过。”
“上过几年?”
“十二年。”
钟离越无比震惊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向后微仰身子。
十二年,一轮生肖都过了,就把字写成这样?
“你方才在街上称本王钟公子,是什么意思?”
“王爷不是姓钟吗?”如果不是身份限制,宫雨眠真想立刻翻一个大大的白眼。
“哈哈哈!”钟离越大笑几声,又觉得这样大方嘲笑台球师父不太妥当。迅速闭嘴保持缄默,单手张开,用虎口位置抵在鼻尖,手掌遮住口鼻,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宫雨眠一脸懵,知道钟离越在笑她,但是又不知道是哪里戳到他奇怪的笑点。
等钟离越笑够,才轻咳一声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那你一定是令先生头疼的学生,读书十二年,竟不知有姓氏为钟离。”
说完,钟离越刚刚心中的警惕稍微放松一些,看来唐国人的文化涵养不怎么高嘛。就算身体强健,没有智慧的脑袋,那也无法和承渊国抗衡。
宫雨眠哑口无言,这的确触及到了她的知识盲区。
在现代见过的复姓是欧阳和上官,而钟离这两个字,她的认知仅限于某个RPG游戏中帅酷的男角色。
叫错人名字的确很尴尬,她迟疑了一下,想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开口纠正道:“还请钟离公子包涵,是我寡见少闻了。”
*
宫雨眠住进了王府,她进去是当师父的,要处处小心,谨言慎行。
她还挺庆幸自己没穿成王妃、侍妾之类,作为思想开放的现代人类,她还不想被迫在年纪轻轻嫁做人妇,整日以王爷为中心,和一群女人争宠。
更何况,那样与她自由恋爱的想法是相悖的。
没有感情基础,为了活命而屈服的生活方式,着实令人头痛。
想要台球在承渊国风靡起来,依靠钟离越确是一个好办法,有了皇家的影响力,推广起来十分便捷。
并且制作台球的材料和人才也不需要她耗费精力寻找。
不过短短七日,李真已经寻好合适的木材,连夜打造了一张中式八球专用台球桌。桌布也是经过精挑细选,最后定下几种送到她面前,由她亲自选定。
宫雨眠围着台球桌转了几圈,仔细观察一番,确定这球桌可以用来打球。
连球体也个个打磨得光滑圆润,拿到手中掂量,几乎每颗的重量都相同。
经过这几日相处,她发现李真能非常完美地get她的意思,难怪可以成为皇家御用匠人,当真精明强干手艺卓绝。
“宫师父。”李真喊了她一声,欲言又止。
“请说,有什么问题需要我来解决。”
李真拿出两段球杆,看样子是仿照她的3/4球杆做的,在连接处有一个木制中轮。
定睛细看,螺丝的那一段断裂到了槽中。
“这中轮的工艺,经过我多次尝试,还是失败了。木料的硬度不够,如果有可能,真的很希望能学习这种精巧绝轮的金属连接工技。”
李真眼中流露出失落,他一直当自己是承渊国的顶尖匠师,天下无敌手。在面对现代精密器械的制品下,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宫雨眠正要安慰,就听有人风风火火地走来。能如此在王府走路的,除去钟离越还能有谁。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老远就听到他忻悦的声音:“听说台球磨好了?快让本王看看。”
钟离越推门而入,进入被他定为球室的宽敞房间,直接奔向球桌。
他几乎天天都来查看进度,没事的时候就在一边看着李真制作,不厌其烦。还特地让宫雨眠把台球规则写下来,讲解给他听,可以说是个十足的球迷。
如今终于看到了实物,他的眼中透露着无法隐藏的狂热。
十六颗球散落在桌面上,旁边放着两根装好皮头的通杆。
现在球桌和球体都还是未完成的状态,球桌还保持着实木原色,球体也还没有上色分号。
用来做打法演示,还是没问题的。
宫雨眠取来自己的球杆,从口袋中拿出巧克粉在皮头上擦拭几下,说道:“我给王爷演示一下。”
她将桌面的球杆拿到一旁,观察了一下球的分布状态,摆好手架干脆利落击出中杆。
被暂时定为母球的白球,非常听话的撞击到中袋附近的球,那球果断入袋。
“这就是和王爷讲过的,需要以母球击球。”宫雨眠解释着。
钟离越见她如此轻松就进了一颗球,心中不以为然,也拿起一旁的球杆,支好手架选了一颗球试图击打。
怎料球并没有像宫雨眠那样听话的滚动,皮头反而擦过球身向上划开,因为用力过大,连整个球杆也跟着变了方向。
那颗球只缓缓滚了两圈,轻轻碰到库边。
钟离越脸色一变,清朗俊逸的脸庞颜色尽失。
怎会如此!明明他已经听宫雨眠讲了好多遍打台球的注意事项,还特地练习过手架和持杆的姿势。
怎么可能失误,他可是擅长多种赛事项目的越王!
呃,呲杆加犯规,好球,好球!
宫雨眠心里这样想,嘴上可不敢这么说。
她把自己的球杆递给钟离越,“新球杆没有上巧克粉,还没完成,先用这个吧。”
闻言,钟离越的表情恢复正常,不屑地看着那颗滑杆的球。
原来是球杆还没完成,那不是他不行。明明她打得那么轻松,自己也经过练了习,定然能迅速掌握,成为一代名手!
看钟离越恢复自信,陷入美妙幻想的模样,宫雨眠嘴角悄悄勾起。
他还没开始正式学习台球,没接受过她这个世界级职业选手的毒打,就先让他嘚瑟几下吧。
宫雨眠看了一眼球的分布情况,伸手指着其中一颗球的中心点:“王爷,打这个位置,可以击那颗正对底袋的球。”
钟离越按着她说的检查一下,的确是很好的击球角度。他弯下腰,重新摆好手架开始瞄准,表面稳如老狗,实则内心在微微发抖。
万一这次又没打中,那他岂不是颜面尽失。
“王爷,手指请张开一些。”
一紧张,就乱了分寸,手架的手指都并拢了起来,激动的手微微颤抖,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怎么做。
宫雨眠看了一下他僵硬的姿势,伸出手纠正,将他手指分开,拇指贴着食指翘起,帮助他摆了一个十分标准的一般手架。
钟离越愣了一下,侧抬起头看着她的脸。
甚至忘记了,以他越王的身份,这样仰视一个女子,并不合身份。
然而她肤若凝脂,目若星辰,一缕鬓发调皮地从耳畔滑下。神色正经严肃,指导着他的打球姿势,并无冒犯之意。
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直接触碰他的手,那柔荑素手触碰到他的指节,所触之处竟有些滚烫。
“王爷,现在可以击球了。”
宫雨眠的声音唤醒了他,他心神不安糊里糊涂地击球,那球竟然听话地按照预定路线前进,将袋口的球击入。
“进了进了,王爷你成功了!”宫雨眠大声鼓掌,给足了他面子。
钟离越看她鼓掌的模样,越看越觉得说不出的怪异。
她怎么就敢直接碰他的手呢,她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吗?
但是他好像不怎么反感,毕竟她是在教学,不是含有其他不敬的意味。
一团乱麻在钟离越的脑袋里缠啊缠啊缠,让他暂时不想打球了,需要找个地方冷静一下。
“不错,这球桌做得挺好,赶紧完成啊。本王还有公事,明日再来检查。”
钟离越抬头挺胸,端起架子,把球杆给宫雨眠手里一塞。干净利落地甩甩袖子,转身走出球室。
背影看起来十分风流潇洒,成竹在胸。
刚走出房门两步,就听屋里传来击球的声音。
他下意识扭头,透过开着的窗子,看到宫雨眠十分随意地握着球杆,没有手架没有瞄准,就那么随便一戳,一颗球就乖乖进袋了。
接着她转了个身,非常随性地侧靠桌沿,左手支架,右手在背后拿着球杆一推,又一颗球进袋。
没几下,球就被她尽数打入袋中,最后桌上就只剩了一颗母球。
钟离越目瞪口呆,还能有这种操作的吗?
 
第4章 寻常诊法可否能看出脑疾?
 
钟离越收回目光,漫无目的地在王府踱步,脑中思考刚刚的击球感受。
小小象牙球,竟如此玄妙。
台球无须剧烈运动,一改以往比赛的激烈竞争,只需在桌上击球。没有参与门槛,任何人都可以加入。且每一局所需时间很短,比赛方式灵活且灵敏。
球桌可以设置在室内,哪怕是严寒冬季,也不受影响。
钟离越半眯起眼睛,面色微沉,抬手摸摸自己的后背。手指所触之处,仿佛依旧有针扎般的痛楚。
他本是承渊国最具潜力的选手,骑射、马球、蹴鞠等无所不擅长,是各国选手学习的楷模。如果不是当年联合赛事上的事故,也不必被皇兄安排到青川城散心,做了一个赛事司司掌,专门负责培育选手和举办赛事。
钟离越坐到亭中石凳上,思忖台球推广事宜。
只有宫雨眠一人,教学范围有限。他决定先从赛事司中选择十名精锐,深度学习台球规则和技巧,然后再逐级向下培育。
如今有了台球,他定有机会重新回到赛场。
*
几日后,球桌已经完成上色。
宫雨眠起了大早,听到婢女传来的消息,连早饭也顾不上吃,脚底生风般去了球室。
在承渊国,台球是她唯一亲切熟悉的事物,只有看到台球的时候,她才会感觉到她依旧活在真实世界中。
刚进球室,就见到桌体已经被漆成庄严的黑色,上手摸去光滑平整。
摆球三脚架中整整齐齐框着15颗颜色各异的台球,一侧台布上放着两根球杆。
宫雨眠拿起球杆从小头处仔细端详,杆体笔直。握住球杆轻捶后把,球杆反馈而来的震动频率适中。
球桌旁放着一个无盖木制小盒,内里放着一块由粉末压制成的粉块,看起来像是巧克粉。
宫雨眠拿起巧克粉,对准球杆的皮头均匀涂抹几下,将摆球三脚架拿到一旁。
放好白色母球,俯身出杆开球,多方位击球测试球桌性能。
手感意外的不错。
李真的手艺没的说,她亲眼见到了工匠精湛的手艺,这一对球杆作为初学者入门使用很合适。
宫雨眠把台球从球袋中一一拿出,重新用三角框排好。
台球…
或许,她真的能把台球在承渊国推广出去。
想到这里,宫雨眠稍感心安。
人总是在熟悉的环境里会更有安全感,而台球作为她从小的梦想,她一直坚持着。即使现在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她也坚决不放弃。
宫雨眠拿起一颗象牙球,在手中摩挲,手感光滑而又质朴。
根据穿越经验总结,她是被台球打到脑袋才穿越的。
那么台球就是她穿越的契机。
所以她回到原本世界的线索,很大几率隐藏在台球中。
难道……
宫雨眠吞了口口水,看着象牙球的目光有些微妙,似是在犹豫一般。
最终…她拿起台球向自己脑瓜子上碰去。
不等预料中的疼痛来临,她的手腕就被一只大手用力握住,卸去力气。
“你想比比看你的脑袋和这颗球哪个更坚固吗?”
钟离越话语中含着戏谑,语气却一本正经。看向宫雨眠的瞳孔晶亮有神。
他夺下台球轻放到桌上,细细打量着宫雨眠,不解为何会做此行为。
宫雨眠身体僵住,被空气中弥漫的尴尬气息包围,险些犯了尴尬癌。
“其实我只是为了和台球交流一下感情,我们熟悉以后,台球就能更好地和我合作了。”宫雨眠迅速找了个体面理由。
“和一个死物交流感情?”钟离越明显不信,甚至开始怀疑她的脑袋是不是出现了某些问题。
“任何事物,只有足够熟悉才能知道它的优缺点在哪里,才能更好的运用它。”
她说得都是实话,希望他不要再追问这个问题。
钟离越的目光明显闪烁一瞬,产生动摇,看起来像信了几分。
不等他继续疑问,宫雨眠赶紧说:“您看,我打球这么多年,正是因为对台球足够了解,才知道如何打球,打什么位置,用多大的力气。”
钟离越回想她的手法,到目前为止从未失败,指哪儿打哪儿,极其娴熟,好像确是如此。虽然他还心存疑问,但也不再纠结于此。
“婢女说你连早膳也没用,就跑到这里来了?”
宫雨眠点头,“我在家时,每日都会练球一个时辰。这几日一直在等待球桌完工,很是期待。”
钟离越从她话中获取到信息,疑问道:“每日一个时辰?在唐国每人都要练习吗?”
“我是职业球手,为了保持比赛水准,练习是必要的。普通百姓则可以把台球当成喜好,劳作之余消遣放松。”
钟离越听罢,心中的担忧放松一些。
如此看来,唐国也不是人人都运动,不必过分忧虑。
“回去用膳吧。”钟离越说完也不离开,就在原地盯着她。
宫雨眠只好离开球室,反正也以后和台球接触的机会还有很多,不急在一时。
很多小说里的主角都在穿越后的世界生活得风生水起,可她还是想念她的斯诺克世界锦标赛,她的古风广播剧,她的手游。
她的手机到是也一起带着穿越过来了,然而这里无法充电,剩余电量不多,非紧急时刻她不会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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