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停顿了两秒，又继续道：“最近正在拍摄一个新的节目，其中有一个嘉宾，很奇怪。虽然总是按照节目要求拍摄，但总是和导演想象的不一样。更奇怪的是，这个嘉宾竟然很受欢迎，整个节目可以说是被她带火了，我想要好好感谢她，可是想想录制过程中被气到的经历，又说不出口，我该怎么办？”
他的话说完，整个直播间都安静了一会儿。
两秒过后，一片弹幕飘过。
【嗯，是导演。】
【绝对是杨导！还敢再明显一点吗？】
【这个就是杨文远吧，说的是秦月。】
【竟然有点可爱，想说谢谢还不好意思开口。】
【导演，直说就好了啦，害羞什么呢？】
屏幕前的观众，还有站在外面的工作人员，几乎全部认了出来。
秦月听完他的描述，想了想，问：“导演，你是在要跟我说谢谢吗？”
“不是。”电话那头的人气急败坏，道：“都说了，是我的朋友！说的人也不是你！”
秦月却笑起来。
“如果真的不好意思说出口，不说也没关系，我想，那个嘉宾已经收到感谢了。”
“那导演从她那儿受的委屈怎么办？”
“咦？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了？”秦月疑惑，立即表忠心。“导演，你在我心里的地位，仅此于我爸妈、孤儿院院长、陆黎……”
她噼里啪啦念了一串人名，最后数了数。
“你排第32呢！”秦月道。
“你现在已经在气我了！”
？？？
第32名，你还不满意呢？
做人可不要太贪心哦。
听见这段对话，站在外面的工作人员纷纷捂脸。
导演，你已经彻底露馅了。
杨文远明显也慢慢反应过来，安静了。
过了几秒，才郑重其事地开口道：“我代表我那个做导演的朋友，谢谢那个嘉宾，如果没有她，节目不可能这么成功。”
秦月高兴地笑起来，眼睛里透出得意的光。
“不用客气。”
闻言，杨文远哼哼了一声，这次竟然没有反驳，直接挂断电话。
站在外面的工作人员见此，纷纷红了眼眶，泪目了。
过了一会儿，消失的杨文远才终于出现，从走廊另一边走过来。
众人一看见他，立即上前将他围住。
“导演，你终于能说出自己的心声了。”
“我在外面听着，都想哭了。”
“导演和秦月的感情真的深，大家都被感动了。”
“你要是想说谢谢，可以直接开口啊，大家不会笑话你的。”
杨文远此时手里还拿着手机，听见这番话，表情有些慌乱，脸不由自主地红起来，恼羞成怒道：“胡说什么呢？刚才打电话的那个人可不是我啊！我刚才去上厕所了，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迅速越过他们朝后排走去。
几个工作人员擦了擦眼泪，还有些感动，此时，下一通电话已经接进去了。
“主持人你好，我姓张，也有一些困扰想要倾诉。”
秦月听见对方说话，愣了愣。
怎么这个声音也有些耳熟？
她想了想，有些拿不定主意，转头小声询问陆黎：“这个声音，好像张澜之导演啊。”
陆黎微微点头。
“我听着也很像。”
闻言，秦月皱起眉。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