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给这俩位姑娘每人上一个煎饼果子一碗豆浆。”木子洋道。
“好咧!”
“救救我们!”
“坐吧!”
俩姑娘战战兢兢坐下,拿皮鞭的一步跨入“妈的,还想吃?围起来!”
“这位兄台大侠,打架的事你来,你的饭钱我结,成交?”木子洋看着临桌那人,一身皂衣,桌边放着破斗笠,一把剑幽幽泛着冷酷的光芒。
“不理我?”木子洋转向拿皮鞭的,“哎,帅哥,打个商量:一,我请你们吃煎饼果子,真是太香了,吃饱再打;二,把这俩丫头犯的事说说,大家做个见证,好有钱出钱,有理说理。”
“你谁啊?多管闲事!”拿皮鞭的猛抽一鞭,还没落到木子洋身上,半空中被临桌给抓住了,拿皮鞭的手臂发麻,鞭子脱手而出。
俩个冲上来的家丁被临桌用俩支筷子点了麻经打爬下,他们爬起来就跑。
“厉害厉害!”木子洋拍手称赞,正好煎饼果子都上了,他们化身埋头干饭人。
“慢点吃,别噎着!”
“老板,给那位大侠上壶好酒,再上俩煎饼果子,熟牛肉有么?切俩斤!”木子洋笑着看了他一眼,那人默默坐着,像哑巴!
“公子,大侠,谢谢你们救我俩,我们吃好了,先走了,再不走跑不掉了。”俩位姑娘道谢起身准备跑。
“能逃掉么?”木子洋问。
“我们是玉芳阁的舞娘,刚追我们的是鲁州城首富张员外的家丁,张员外想娶我俩做妾,可是我俩卖艺不卖身,奈何干娘收了他们银俩,我俩只得逃了。”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算问题!他们花了多少钱买你们?”
“每人五十俩,共一百俩银子。”
“就是他们,还没走!”
一个五大三粗的胖子走过来,一脚踹翻一把椅子,煎饼摊老板吓的不敢吭声。俩姑娘哆嗦的大气也不敢出。
“你们首富张员外呢?”木子洋暗笑,我最喜欢首富了,小西看到她暧昧的笑,瞬间明白了她,雁城的那个首富,被她骗了一万两银子不说,还磕头下跪的谢了她十八代祖宗。
“张员外也是你叫的?”胖子欺身上前,恶狠狠的说。
“哎!我看你们张员外时来运转,又能发大财了,能挣钱的好事,你是要破他财运?快点喊你们张员外来,好运可不等人呀!”
“我爹的事就是我的事!”胖子高傲的说。
“哦!原来你就是员外家的傻儿子啊!可以!”木子洋点点头,“你爹,我说,你都这么大了,你爹得有多老?你爹,花了一百俩买了这俩小姑娘,不巧本公子也看上她俩了,准备花一百五十俩买了,这么合算的生意做不做?稳赚五十哎!”
“一百五十俩?”
“对呀!”
“成交!”
“小西,拿钱!对了,你得让你爹把她俩的卖身契给我!”
“来人,去拿卖身契!”
“这就对了嘛!来,吃煎饼果子!来,大家都吃,自己买单啊!”
小西无语。
那俩姑娘长的还行,躲一旁瑟瑟发抖。
“煎饼果子好吃吗?”一个年过半百,留着八字胡的人走过来,完全看不出跟胖儿子的相似之处。
“张员外?”木子洋笑咪咪的打招呼。
“是你要买这俩丫头?”
“对呀!本公子见到她俩后,那叫一个茶不思饭不想啊!”
“俩丫头我一百俩买的,现在你想买,那得一千俩才可以。”
“哇!你怎么不去抢?一千俩都可以买栋院子了。”
“所以,还买么?”
“买,一千俩就一千俩,只是在下只带了五百俩,先欠着,给你打借条,明天送去你府上如何?”木子洋伸手,“小西付钱,卖身契呢?”
“好!合作愉快!”木子洋笑,“要不要来个煎饼果子?”
人走后,煎饼摊老板都看不过去了,“你怎么那么傻?他明显是讹你哇!”
“没关系,钱花了还可以再挣,走了!小西,付钱!大侠的算一起。”
五个人一起溜达,给俩位姑娘买俩身男装换上,前面正好有客栈,他们进去要了三间房。
入夜,小西问:“为何给那么多钱?我带的钱一天就被你花的七七八八了!”
“放心吧!他们怎么吃进去的,明天肯定怎么吐出来!”木子洋躺床上,“啊!舒服!哎,我说,你明天也穿男装行不行啊?你看看,我带你住一间,老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还以为我多花心呢!”
“你不花心?那是谁茶不思饭不想的?哈哈!”
“找打吧你!”
午夜,隔壁窗子轻轻从里向外推开,那位大侠一身夜行衣,闪身而出,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灵鸟轻啼,木子洋悄悄起身,推开窗,一只小麻雀样的鸟儿等在窗台上,腿上系着同色系的绳子,一根细细的竹筒。
喂了几粒瓜子,灵鸟嗖地不见了。
屋顶上传来瓦片碎裂的轻响,木子洋飞身查看,一个黑衣人浑身湿透,正蜷缩在屋檐深处。
木子洋将他拎下来,扯下面纱,是那个大侠,湿透的是血。
小西要喊,被木子洋及时握住了嘴巴!
“去准备热水!”木子洋撕开他的衣服,胸前和后背全是伤口,咕咕的涌着血。
喂了几粒药丸,那人神智清楚了些,眼神幽幽的看着木子洋。
“伤口有毒!”木子洋顾不上男女不男女了,把他衣服撕的只剩裤子。
清理,解毒,缝合,当窗棂上射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木子洋才把这扎成破烂玩意的大侠缝补好。
小西带回衣服和吃食,特意给大侠买了猪肝瘦肉粥。
毒解了就好办,木子洋用的是特效药,加上大侠身体底子好,很快就能下地走动。
吃完饭,木子洋还是什么都没问,大侠看样子很沮丧,也沉默着。
“被砍成那样,还中毒,能逃出来说明还不错!”木子洋想。
“你为什么不问我?”大侠终于憋不住了。
“问你什么?有钱赚么?”木子洋嬉皮笑脸。“你这俩天就不要出门了,免得又被砍成筛子,跟你说,我用的药可贵了,诊金我就不收了,等你好了,药费得结一下!”
“小西!小西!咦,人呢?”
“你不是让她送走俩姑娘嘛!”大侠有些无语,“哦哦!瞧我这鸡脑子!哎!你在家待着,我去张员外府收银子去!小西回来,让她搬银子去。”
大侠……
张员外府,豪华奢侈,门口丫鬟家丁走马灯似的,进进出出,络绎不绝。
话说昨晚张员外跟他的宝贝儿子都得了一种怪病,全身看不见一点问题,却痒的钻心。
在地上滚了一夜,叫唤了一夜。城里最好的医师都束手无策,这不,都求到鲁王府了。
这张员外能成为鲁州城首富,自然与鲁王不无关系,这张员外有一嗜好,就是网罗天下美女,鲁王府那些漂亮的姬妾仆妇,大都张员外的杰作。
木子洋潇洒的摇着扇子,进门来说是来送欠昨天的钱。
“钱交给管家,你快离开!”护卫冷冷说,“哎!我的欠条还在张员外手上呢!你们员外呢?”木子洋直接向里走,一个护卫只好跟着,把他带到员外房外,里面人啊啊叫着,甚是凄惨。
“你们员外怎么了?”木子洋推门而入,只见张员外跟他儿子都不停在衣服里挠着抓着,满脸痛苦。好几个医师在边上束手无策。
木子洋仔细查看一番,摸摸下巴!
“你们昨晚是不是吃海鲜了?”
“没有没有,只吃了虾!”张家胖儿子抢着回答。
“那就是了!这是蛋白质过敏。”
“蛋白质?”张员外扑过来,木子洋赶紧让开,“你能治?”
“勉强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仿佛看到救命稻草。
“你让他们出去吧,祖传秘方不外传。”木子洋神秘一笑。
“现在可以说了吧!”张员外一边挠一边问。
“可以,不过治疗方法有些奇怪!而且贵!”
“多少钱都可以!”
“好吧!我呢!得用真气帮你们解除痛苦,所以,一脚五百俩银子,你看如何?”
“可以可以!”张员外跟张胖儿子一口答应。
先交定金不是,还有昨天的欠条!
张员外让人准备了整整一木箱子银子,还有欠条。
“开始了,等会受不了喊啊!”
木子洋左右开弓,噼噼啪啪踢的张员外跟他儿子人仰马翻,抱头鼠窜,鼻青脸肿。
奇了,真的不痒了!
“多少脚?”木子洋问。拳打脚踢的,谁记得多少脚?张员外哭丧着脸。
“这耗了我多少真气啊!那既然算不清,你们的病也都好了,那就算一人十脚如何?二十脚一共多少钱?”
“主人,一共一万俩!”小西答。
“对对对!张员外,您意下如何?”
“付钱!”张员外大吼。
美滋滋的揣着厚厚一叠银票离开,木子洋的折扇摇的更惬意了。
刚出门就遇到一队人马,为首的竟然是鲁王和湛王,他们来巡查经过张员外家门口,听说张员外病了,进去看看。
完了,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木子洋拉着小西,侧身用扇子遮面,趁他们进去缓缓挪动。
“站住!”木子洋站着不敢动,也没转身。
“什么人?”湛王问。
“府上新来的医师,已经治好了张员外,正准备送出门。”管家回答。
“哦!全城医师都看不好的病,你看好了,本王好奇你是如何治好的?”湛王走到木子洋身边,看着她的侧颜,“不如让我们见识见识?”
“好说好说!”侧身期间木子洋就给自己贴了小胡子,戴上黑眼镜。
“那走吧!”
无奈只得跟进去。
大厅里,张员外跟张公子鼻青脸肿的垂手站着,狼狈的样子鲁王看了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哟!这彩挂的有水准啊!”鲁王笑。
“多谢王爷关心!”张员外难堪极了。
“医师,说说看,怎么医治的?什么病啊?”鲁王问。
木子洋转过身,正面对着湛王和鲁王,作了个辑,打开折扇,朗声说:“这人呢?有三心二意,五脏六腑,七经八脉,正常情况下,都处于一个动态平衡状态,但是呢?如果摄取某种营养成分多了,就会形成累积,简单点,就跟吃多了撑着了一样,累积多了就破坏了这平衡,就会生病。这张员外和张公子,多贪了些海鲜水产类的高蛋白食物,导致蛋白质过剩,身体过敏,浑身瘙痒,张员外是不是这个症状?”
“是是是!”
“所以,我就不惜耗费真气,给他们通经活络,就好了。”木子洋俩手一摊。
“不愧是名医啊!”湛王道,“敢问名医尊姓大名,如何相寻?”
“区区治病,医者本分,不足挂齿,鄙人就不打扰各位大人,告辞!”
木子洋拔腿就跑。
出门右拐,就被人扣住了。
“想跑?”湛王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抵到墙上,摘下她的眼镜,撕下小胡子。
“主人!”湛王回头瞪了小西一眼,小西噤声。
“干嘛?我就看个病,还能治我罪?”木子洋看着湛王,不满的说。
“昨天煎饼摊前强买姑娘,昨晚鲁王府遭遇刺客,今天张员外家遇到骗子,你敢说与你无关?”
“嘿嘿!”木子洋嬉皮笑脸,“这刺客真不是我,你看看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怎么当得了刺客?”小西都听不下去了。
“手无缚鸡之力?你却有翻天倒海的胆子呀!本王亲眼看到你救了那刺客,还想狡辩?”
“那你怎不早说!”说完赶紧握嘴。
“自己露馅了吧!”湛王笑,“走吧,带我见见刺客!”
“你确定要一个人去?”木子洋问。
“你还想大部队敲锣打鼓去?”
“不是不是!”
客栈内,刺客正在安睡,木子洋轻轻敲敲门,屋内应声进!
木子洋带湛王进。
刺客浑身捆着布条,像木乃伊。
“李正梁,果然是你!”湛王冷冷的说。
李正梁抓起剑,怒目而视,剑拔弩张。
“等等,”木子洋拦住他们,“湛王,李正梁是谁?”
“你果然认识湛王,你个骗子!”李正梁怒视着木子洋。
“哎呀!都坐下,好好说话,你,坐这,你坐这!”湛王听话的坐在木子洋指定的位置,李正梁方慢慢坐下来。
“李正梁,你别激动,小心伤口裂开!”
“说吧!为什么行刺娟妃?”湛王声音柔和了些。
“你真一个人去了鲁王府?牛掰啊!”
“当年,皇上宠幸了我母亲,一个卑微的茶艺女子,母亲有了身孕,生下我,养在行宫,从未抛头露面过。本以为我们能这样安静的度过一生,可是,不管我们怎么躲,还是让娟妃知道了,就是鲁王母妃慕玉娟,诬陷我母亲泡茶害皇上,让人活活勒死我母亲。此仇不报,我死不瞑目!”
“那你是知道皇贵妃现在在鲁王府,所以来刺杀她?你不知道我也在吗?”
“皇宫大内我进不去,但鲁王府,我可以进的,刀山火海我也要闯。”
“血海深仇是该报,你别急,等你好了,我陪你一起杀进去!”木子洋说。
“你瞎添什么乱?”湛王瞪她。
“这样吧!正梁,我是你皇叔,我带你面见皇上,让他正你的王子之名,给你修府,如何?只要你能放下仇恨,放过鲁王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