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轻轻扫过姜梨的脸颊,下一刻,手挪开了。
姜梨下意识的侧身望去。
杨京已经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若不是自己身上还隐隐残留着他身上的温度,姜梨都怀疑杨京从来没有动过。
对了,刚才自己踩到什么了?
姜梨低头看去,地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再抬眼,杨京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是姜梨隐隐觉得他那蜡黄色的脸看上去似乎深了一些,再看向骆传名,他看上去也极不自然,而且手背在身后,好像藏着什么似的。
“刚才那是......”姜梨迟疑了一会还是发出了疑问。
“什么都没有!”骆传名抢先回道。
“没有吗?那你身后藏得什么?”姜梨怀疑的看着骆传名。
别以为她被蒙眼了就没看到,她恢复视力的时候,明显看到骆传名手里捡着个条状的东西。
“没没,什么都没有。”骆传名干笑道。
姜梨怀疑的看了眼骆传名,决定先解决眼前的问题:“表哥,我夫君是哪里得罪你了吗?”
“嗯?”骆传名装傻。
“表哥,我夫君腿脚不便,身子骨又不好,可比不得表哥你身强力壮的。”姜梨有些不满。
这话听着像是在夸自己,但是骆传名知道,姜梨这是在为杨京出头。
凭什么,杨京何德何能能让表妹替他说话?
往常的表妹从来都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自己说什么,从来不会反驳,只会浅浅笑着对自己说:“都依表哥。”
而现在,为了一个登徒子她竟然在指责自己。
骆传名无名火起,冷哼一声:“阿梨,你不过才嫁这跛子七日,怎么就替他说起话来了?”
“表哥,虽然我和夫君成婚时间不长,但是出嫁从夫,我自然是要多为夫君考虑。”姜梨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
她在决定嫁给杨京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和骆传名决裂的准备,但是没想到这件事来的这么快。
“阿梨,你可知道,这杨跛子得的是什么病?”骆传名不屑的看了杨京一眼。
“表哥,我夫君不管得了什么病,都是我的夫君。”
“可若是那种不干净的病呢?”
“???”姜梨不太懂骆传名的意思,她疑惑的看着骆传名,又转过脸去看看杨京。
“阿梨,本来也不想这些腌臜事污了你的耳朵,但这杨跛子的病可是从那勾栏院里带出来的,也不知道这一天天的往外跑到底都是在那个女人被窝里了,阿梨,这样的男人你也要护着?还把他当做你的夫君?”骆传名想到自己从医馆里得到的消息看向杨京的眼神是鄙夷不已。
若不是医馆里的人说,杨京染了这病不能人道,而且这病只要不圆房就不会染上,骆传名甚至都想不管不顾直接将姜梨带回去。
姜梨听完骆传名的话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她转脸看向杨京。
杨京紧抿着嘴,就算骆传名将他的病情抖露出来他也依旧是不言不语。
但是姜梨总觉得,杨京现在似乎很难堪,只是一直忍着。
不会吧,真的是自己想的那些脏病?
姜梨可不信骆传名的一面之词,虽然和杨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姜梨可以确定,杨京绝不是什么浪荡子。
虽然他每天早出晚归的,但是姜梨并没有在杨京的身上闻到什么脂粉气。
骆传名说杨京是登徒子,但是姜梨心里清楚地很,就算是自己和他有了肌肤之亲,但是这人也从来没有想过挟恩求报,就连这婚事也是自己强迫他而来的。
这七天相处,杨京也就是第一日的时候进过自己房间,之后,都和自己保持了一段距离,两人连触碰都没有。
若这人真的是那种混迹勾栏院的浪荡子,那怎么可能放着自己这块美味的肉不吃呢?
而且,古代的性病,也不一定就是因为性生活混乱才会有的,古代卫生习惯不好,染上脏病也是正常的。
姜梨决定相信杨京。
“表哥,这捕风捉影的事还是不要再说了,我的夫君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最是清楚。”
骆传名听到姜梨还是愿意相信杨京,还说自己是胡说,脑中那根叫理智的弦突然就崩了。
“我胡说?阿梨,你看看这是什么?这是鹿鞭,还有,他药包里面的那些药,全是治那病的。”骆传名抢过杨京手里的药包就想给姜梨看个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