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成了渣攻的工具人女友[穿书]——钱满满
时间:2022-05-15 06:53:36

  冰山表层被撞裂,冰屑和雪沫轰隆隆倾泻下来。裴子夜捂着心口摔到地面,又被冰雪沫子一盖,再无力爬起来。

  嘭。

  海水化成的猛兽雄狮驮着离暮雪从海面上跃过来,前足按住裴子夜的两只手臂,冲着他的脸又是一声威胁的怒吼,若它不是离暮雪用术法化出来的傀,恐怕早已将身下的人撕成了两半。

  踏浪剑在方才从手中脱落,此刻躺在离自己两尺远的地方。手上缠绕的金色光线都已经断裂,微芒暗淡,最终,一百零八颗菩提子从枢天大阵阵盘之中剥离,变回手串掉回到了裴子夜身边。

  离暮雪提剑指着下方发髻散乱的人的眉心,眼帘半低,眼里带着桀骜又冷然的锋芒:“认输了么?”

  冰冷的海风盘踞在耳边,穿过两堵冰川中间的狭长通道,带起了幽咽低沉的呼啸。她的侧脸被发丝遮挡住了些,雪白的衣摆在身后猎猎张扬。唯有她眼里的那点光亮又沉又静,像是幽暗深谷中倒映在寒潭里的一轮远月,任风再大都无法搅动起丝毫涟漪。

  原来,这便是自己想要追寻的极致美景。

  裴子夜释怀地笑了一声,举目望着天上的那只金雕展翅飞过,听着那一声悠远嘹亮的清啼横扫周遭的茫茫空寂,叹声道:“师姐,我尽力了……”

  “我输了。”

 

 

87章 逐鹿太虚(廿二)   反正绝对不是被强行……

  经过激烈的角逐, 虽然比试排名最终出来了,但演武场也基本被破坏得差不多了。待到各个门派先后都散去,木喻霖和庄濯安排弟子清扫战场, 才发现防御阵法被消耗破坏过度, 卡在演武场上收不起来了。

  木师叔:……看来这次多少有点过头了。

  庄师伯:嗯。

  于是两位长老又找来了另几个老伙计,守在演武场上修了整整一天才把这阵法从场地剥离,非常劳苦。

  离暮雪虽然在最后帅气地赢下了比试,但水行之力长时间加身, 到底还是对她的内耗太大了。强撑着回了住处后, 她当即一道法印拍在了门上就睡了个天昏地暗,连着两日都没动静的那种。导致玉云琅和陶蓁、林苍陆二人叫她叫不应进门又进不去, 心急如焚地在她房门外轮守, 熬了三对大黑眼圈。

  纷乱的梦做了一堆。一时又站在了大雪纷纷的山门口,看着被折磨得没了人形的人不着寸缕地躺在那儿, 逐渐被积雪覆盖;一时又是来了一场熊熊燃烧的大火,将整片天空都染上了灼烈艳诡的红;一时她看到了在山花烂漫中相拥的叶重北与玉云琅二人,一时她又被戴着黑斗篷的人拉入了尸山滋养的彼岸花丛,转身四顾,满头白发的裴子夜正从漫漫风雪里走过来,悲凉地哑笑着,叫她:“师姐……”

  当被离啸山硬生生从梦境里拖出来的时候, 离暮雪正在驯服威猛不可一世的神兽麒麟, 眼见着快将对方打趴下了, 一个惊雷炸响,让她的动作倏然停顿了一下。再看,麒麟已经张开血盆大口咬向了她的脖子。

  离暮雪心脏猛地一紧,一拳打了出去。

  “啊呜——!”

  赤红的一团毛球从床榻里头被大力扔了出来, 正正朝着站在床头唤女儿起床的玹瑛城掌门的脸而去。离啸山吃了一惊,后退两步才伸手将这毛东西拎住了,趁屋外探头探脑的几个小的跨进门来之前,反手“哐”地在门上拍了道法印,把玉云琅三人又一次拍在了外头。

  “嗷!”

  林苍陆号了一嗓子,泪眼朦胧地捂着鼻子蹲了下去,一边流着鼻血一边暗恨自己凑得太快,无辜负伤。

  玉云琅和陶蓁被吓得当即不敢动了。

  离暮雪已经在床上坐起来了,脸色阴沉地盯着出现在自己屋里的老父亲,脑袋还有点昏,但并不妨碍她将空气都变成了死亡的暗潮。

  起床气非常严重。

  “乖女儿,醒啦?”离啸山讨好地跟离暮雪笑笑,慈祥堆起皱纹,半点没有对外示人的第一大派掌门人的威严。

  他手里还拎着红色毛球的后颈,心想着女儿虽然长这么大了,但喜欢养小宠物的这点爱好倒是一点没变。一边如是想,一边又将手中这小崽子提起来晃了晃。只是待看清了这是个什么东西后,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也骤然脸色大变,觉得自己怕不是得疯了!

  离啸山怀疑又震惊地问:“这!这不是!它——哪儿抓来的?!”

  小宠物个屁!这他娘分明是神兽麒麟的崽!联想到神兽跟他们修仙人之间的实力鸿沟——狗东西这是趁人熟睡不备对他宝贝女儿做了什么?!

  老父亲一时气血上涌差点当场飞升,幸好理智尚存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想法多少有点过于荒唐,才不至于冲出门去疯狂弑神。他只稍许平复了一下心情,又将手中浑身红毛的小兽崽拎着转了个面,用灵力在它身上探了一遍,皱起眉头:“灵力深不可测,但还不得其用,也确实是只幼崽。”

  换言之,又弱小又菜,屁用不顶。

  他试探着问:“女儿啊,莫非……你们先前遇到的那只麒麟,便是它?”

  然而若真是手里这只崽,又怎会让他们几人联手都还不敌,又怎能威武地跟蛟大战一场?

  修真界第一人离掌门第一次感到十分迷惑。

  被强行吵醒的混沌空茫感已经散去,离暮雪这才看明白了在离啸山手里蔫哒哒的麒麟崽生无可恋的表情,看到了它幽怨朝自己扫过来的一眼。

  它只是见她一动不动睡了两天,怕她可能死了,这才勉为其难从百宝袋里出来了一下尝试着唤醒她。结果才刚在她肩上拱了两下,这人也不知道梦到了啥,一把就掐住了它的脑袋将它一通搓圆捏扁。它根本没法从她的魔爪中逃出,折腾得筋疲力尽以至于放弃挣扎,就被她掐着后颈压在了床板上。然后这老头就进来了,笑眯眯地背着手,站在床头一声又一声地叫“雪儿”,跟只复声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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