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瞿奶奶再也不像刚才那样,留意外面的声音,她看着裴秀,声音急切地问道:“秀秀,你说什么?难道慧琴真的愿意和天北一起?”
裴秀说:“瞿奶奶,瞧你说的,他们俩本来就是最般配的一对呀!他们俩的事业相辅相成,最主要的是他们非常有共同语言,心意相通。世上有几对夫妻能够做到这样?”
瞿奶奶先是喜出望外,然后又有些焦虑地说:“真的是这样吗?可是之前慧琴好像都没表现出这方面的意思。”
裴秀说:“怎么说呢,因为以前有过不是很愉快的经历,所以对于感情方面的事情,慧琴姐一直以来都非常谨慎。更何况她和天北哥也算是非常默契的合作伙伴,倘若处理不好感情的事,很有可能连普通的朋友都没办法做。因此,无论是慧琴姐还是天北哥,他们都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证明自己是否真的要跨出那一步。”
旁边的孙阿姨连连点头,“对!裴小姐说得对,现在仔细想起来,瞿总和许总确实是有这方面的意思。”
瞿奶奶大喜,“真的呀!我还以为慧琴不喜欢天北呢,毕竟她那么优秀。她是我见过的最能干的姑娘,天北无论哪方面,都比不上慧琴。私心让我想要慧琴这样的孙媳妇,可是很多时候,又怕天北配不上。”
裴秀说:“瞿奶奶您说的很对,慧琴姐确实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优秀的人和优秀的人在一起,以后就会变得更加优秀。天北哥也很不错呀!”
瞿奶奶豁然开朗,外面那些声音再也影响不到她的心情,她甚至还对壮汉说:“天北让你们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做好了!不用顾及我的感受。”
外面彻底安静下来后,瞿奶奶有些不好意思地对裴秀说:“秀秀,你们一定觉得我很蠢吧?居然让这些人来影响天北的生活?”
其实裴秀对瞿奶奶的行为还是理解的,或许瞿奶奶从懂事开始,就被长辈灌输某种思想,她肩负了很长时间所谓的长姐的职责。
哪怕付出没有得到回报,对于实实在在付出过的人来说,彻底否认过去的自己,依然是有些无法接受。
所以这半年,瞿奶奶虽然不希望孙子被那些人打扰,心底里却希望他们能够有点出息。他们有出息,说明她以前那些付出不是白费。
为什么今天裴秀来了之后,瞿奶奶的态度突然变得坚决呢?
一方面是因为她身体体检出有问题的原因。虽然说问题不大,但是老人家很容易胡思乱想。
倘若她突然离开,天北怎么办?
瞿奶奶非常清楚,天北特别喜欢慧琴,走之前,如果能够凑成好事,也算是真正地帮到天北。
另外一方面,站在眼前的裴秀给了瞿奶奶很大的勇气。她想起来,天北跟她说起过裴秀和她爷爷的事情。两个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能够成为亲人。反而是那些有血缘关系的人,肆无忌惮地伤害亲人。
倘若她现在还是一个贫穷的老太太,这些所谓的侄子侄女外甥,还会好好跟她说话吗?
显而易见,绝对不会。
说句难听的,她可能已经没有多少天可以活,为什么要把难题留给天北?这孩子已经够不容易。
原来,放弃那些所谓的关系,竟然如此轻松。
裴秀从瞿奶奶家里离开后,还专门去了一趟许慧琴那里,跟她好好聊了一番。
许慧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昨天在电话里其实已经答应和天北搞对象。”
裴秀喜出望外,“那你们要不要趁我开学走之前,把婚礼给办了?”
“这……也太仓促了吧?”
“不算仓促呀!你的服装厂,上半年不是开始做婚纱吗,给自己的老板做一身合适的婚纱,应该很快。给老板的丈夫准备一套合适的西装,也不成问题。酒店方面,只要现在给大壮叔打个电话,他两天内就能帮你安排妥当。”
许慧琴明显有些心动。人生最重要的日子之一,许慧琴当然希望裴秀和李老师能够出席,可是会不会太快了?
明明上个月,她还跟一些调侃她和瞿天北的人否认他们俩在搞对象。
裴秀说:“慧琴姐,咱们这些年那么努力,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可以肆无忌惮地生活,不用像以前那样在乎别人的目光吗?”
晚上回到家里,裴秀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家里人。
爷爷听完,很开心地说:“这俩孩子确实很般配!看来咱们可以喝完喜酒再去康城了。”
于舒心说:“我好像已经很多年没有喝过喜酒!明天就去买礼物去。”
裴也宁则是拉着女儿的手说:“秀秀,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好消息没有告诉我们呀?”
裴秀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有好消息?”
“秀秀,你和陈誉怎么回事?”
爷爷和舒心阿姨纷纷看过来。
即便没有照镜子,裴秀也能够感觉到自己脸红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陈誉适时出现,他说:“裴阿姨,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
裴秀突然有些紧张,生怕妈妈他们有意见,她蹬蹬地跑到陈誉身边,一副要和他一起面对狂风暴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