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川假装在一侧摸,摸了许久从一侧拿出来一个盒子,递给张来喜。把张来喜都快惊掉下巴。颤颤巍巍的接过盒子,结结巴巴的问,“侯爷,您哪儿来的金子?”
他可是知道,府上的现银已经不够一百两,他正发愁呢,过些时日,是大姑娘的次子的百日宴。他还发愁侯爷作为舅舅送礼送什么?
愁的头发都快白完。
“我有留家底,你别担心钱财。过段日子,我想给青兰再准备一份嫁妆。”青川用眼神示意张来喜打开盒子瞧瞧。
被主子用眼神示意,张来喜激动的打开盒子,整整一盒子金元宝,有两百两金子,换成银子也能换两千两银子。不是没有见过金子,可是最近两年,府中一直都是泥巴萝卜吃一节擦一节。过的很是拮据。
张来喜不是愣头青,也没有继续问金子的来路。等青川交代找些什么人,包括做菜好吃的厨娘等。
只是领命而去。
青川才慢腾腾的起床。
才一个上午的时间,关于洪秀秀不守妇道,在有婚约的情况下与表哥卢闻暗通款曲的丑事,已经传的满天飞。
洪府,此时也慌乱成一团。洪秀秀躲在房间一直在哭泣,只是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后院老夫人的院落花厅里,此时济济一堂,全是洪府的女眷不等洪秀秀的母亲说话,一位一直与洪秀秀的母亲别苗头的妇人(老夫人的嫡次子的妻子),用手帕掩住嘴,乐呵呵的低声“嘀咕”,“以后府中的姑娘名声全毁。”
虽然是低着头,是“嘀咕”,可这嘀咕的声音能让花厅的所有人都清晰的听到,包括耳力不如年轻人的老夫人也听的清清楚楚。老夫人的威严还在,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儿媳,立马就让嘀咕的人闭紧嘴巴不再多言。
“老大家的,秀秀到底与你娘家侄子有没有那意思?”老夫人确实不知道,虽然不满意嫡孙女之前的婚事。可不大乐意嫡孙女与卢家的卢闻有事。
无关乎家世,是关乎到名声。
被点名的洪秀秀的母亲,一脸的忐忑,但坚定的摇头,“母亲,没有的事,也许是清远侯指使他身边的小厮想冤枉秀秀。”
这话说的,周围的人都暗自摇头。清远侯府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谁不知道啊?怎么可能会使坏。
不只是洪府其他的儿媳不信,就是老夫人都不信。不过听大儿媳一说,老夫人心中有数了。
心烦意乱的摇摆手,“都回各自的院子,此事我自会思量。”
老夫人不等几人说话,已经一只手抬起,被身边的贴身丫鬟扶住,朝西暖阁走去,不睡觉,歪在罗汉床上,打算靠靠。只是心中却把大儿媳与孙女给骂的要死。两个拎不清的货色,把洪家人的脸面给丢到九天之外去了。真是让她烦心,眼中闪过狠辣,很快的在心中做出了决定。
于此同时,卢府已经成为了风暴的中心。
京兆府尹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卢府与洪府的老大人亲自派人来施压,还有清远侯对捕快说的那席话也震慑着他。
这还不算,鲁国公府的世子与镇国将军上官峰都亲自派人送来了补品,说是给办案辛苦的他好好补补。
为难死他,他真是太难了。薅着头上的头发,都想短暂的死去。躲过这一截,谁府上他都不想得罪。
鲁国公府上,在院子里正在听外出探消息的陪嫁嬷嬷的汇报的赵青霞一脸忧色,还有一脸的怒火,听完,握住杯子的手,青筋暴起。如果有功夫,杯子肯定会被捏碎。
重重的哼唧一声,愤怒的说道,“洪家与卢家欺人太甚,我赵家再落魄也是侯府。当年这桩婚事可是洪府的那位老爷子自己亲自有父亲提的,父亲觉得不错才派了官媒去洪府提亲,洪府可是欢天喜地的答应了下来。
一直到小定,洪家比我们家还积极........”
说到弟弟的婚事,赵青霞一肚子的火气。当初她就不乐意洪家那桩婚事。她不喜欢文人的虚假假意,一直觉着文人都是虚假的伪君子。
陪嫁的心腹嬷嬷也是一肚子的火气,在一边说道,“太太,您说的对极。”
“嬷嬷,你回去侯府一趟,替我瞧瞧青川。那孩子不知道会不会一气之下冲出去找麻烦。虽然不齿那两家,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找那两家的麻烦。把我给小川准备的那些一起带回去。”作为长姐,父母亡故以后,她一直操着娘家的心,担忧着唯一的弟弟。
“是。”嬷嬷是知道太太给侯爷准备了些什么,都是太太坐月子时别家送的一些礼品,太太挑了一些给侯爷留着。
嬷嬷在太太的私人库房拿走给侯爷准备的礼物,带着一个小丫鬟直奔清远侯府,相距就两条街,不是很远。
等到覃嬷嬷抵达清远侯府正好遇见了二姑奶奶身边的胡嬷嬷。胡嬷嬷也是带着一个小丫鬟带着不少的礼物。
两人在门口遇见相视一笑,都苦笑。每次回到侯府见到侯爷都想说一句话:侯爷,您停止败家吧?姑奶奶都快把私房贴补完了。
只是话到嘴边,可说不出来。这话还轮不到他们说。
进门就看到张管事的儿子,覃嬷嬷问道,“福生,你爹呢?”
张福生一脸的笑,笑容都快笑烂,牙花子都笑的全露出来了。“覃嬷嬷,胡嬷嬷。我爹奉侯爷的命令去买下人,应该在回来的路上。”
“买下人?”两位嬷嬷边走边问,她们心中惊讶的一塌糊涂。
单纯的张福生没有发现两位嬷嬷的疑问,还高兴的说,“嗯,侯爷早上因京兆府的捕快来访,知晓了邓桦那混账玩意儿做的破事,侯爷被气的撅了过去,晕了俩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