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每枚颜色的碎片都留一个外,她全部兑换成货币,一口气买下三十年内力。
她的指尖摁下已经入库的[十年内力*3]
【宿主是否使用系统商城内物件:十年内力*3】
丁烟回答道,【是,立即使用。】
霎时间,一股强大的气流从她的耳洞、鼻孔、嘴巴,甚至于是眼睛内涌入,撕裂开她的五脏六腑。
仿佛正被车裂一般的痛,从四年八方袭来,身体又涨又难受,骨头被无形的力道朝着四周拉动。
寂静的房间内响起“咔啦咔啦”的声音,听起来颇像骨头裂开来的模样。
丁烟开始颤抖,这种感觉一次又一次地洗刷着她的全身上下,甚至让她痛到麻木神经却依然无比清醒。
不能叫出声来,隔壁住着玉溪,外面还有不知名的暗卫,她只好死死地用牙齿磕在唇瓣上,将红唇咬得发白。直到鲜血从唇瓣涌出又将其添上一抹艳丽。
五脏六腑被挤压这,就连心脏的跳动都变得困难,气息涌入的地方开始流出紫黑色的鲜血。
新换的寝衣已全然湿透,一个时辰后,痛意渐渐退去。
那股涌入身体的内力开始滋养断裂的经脉和碎掉的骨头,酸麻又逐渐蔓延开来。
就像是被蚕食的桑叶,一小口一小口得撮咬着你,身上的孔洞逐渐扩大却不能给个痛快。
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尖锐处没在肉里。
没有任何一个夜晚比今日更漫长......
————————————————
玉溪被鸡鸣叫起身,这客栈的垫絮厚实绵软,她睡得比寨中更安稳些。
桌上刻意被留下的一盏蜡烛已被烧尽,淡黄色的蜡水粘在桌上,她拿出钗子拧成长针,塞到蜡液下轻轻一撬,一块完整的图案。
桌上干净地没掉一丝漆块。
推开小轩窗,窗下的早市已经开始热闹起来,虽然没人来光顾,但摊主都已经将商品码好。
就用冷水净了脸,今日八成还是驾车赶路,她便没有上妆。
头发被两枚钗子固定在发顶,从帽子中间穿过,十分合适。
在丁烟门外细细叩了叩,“咚咚咚。”
不知道这客栈门用的什么木材,声音比王府中更闷实,不用怎么大力气就能让声音传地远远。
没人应声。
是又去练剑了吗,她缓缓吐出一口气,若是睿王不曾造反,丁烟也只是一个小姑娘而已,何至于承受那么多?
不过也是因为睿王的策反,暗卫和王府娇小姐才有了可能吧。
她截住了准备下楼的伙计,还是昨天接见她们的那位,“可见我们少爷出门?”
伙计手还在系着围布,半勾着身子,“昨夜不是我守夜啊,不过我能帮您问问。”
他一手扶着栏杆,一手在嘴边摆成喇叭状准备开口嚷嚷。
玉溪连忙止住他的动作,“喂!”
“嗯?别慌嘛,这不正帮您问来着吗?”伙计大大咧咧地嚷着。
“这个时辰有的客官还在睡觉呢,你不怕吵到他们?!”
“啊——”伙计这才大大的冒出一个哈欠,面上十分不好意思,“对不住啊,昨日睡得晚,还有些不清醒,小的这就下楼帮您问问。”
玉溪冷着脸站在房门口,身子立得直直地,倒也别有一番风姿。
伙计这番又上了楼,“昨夜守夜的三儿说房内并未有人出来,这天色还早,说不定人家小哥儿还在睡呢,我看年纪正是长个子的档口。”
玉溪皱眉问道,“是吗?”
这时一个伙计急急忙忙地跑上楼朝着未睡醒的这位耳边嘀咕两句,玉溪五感自是比普通人强,也听得一清二楚。
“店里丢、丢了一架马车!咋、咋、办啊?”
玉溪心中咯噔一声,暗暗觉得不妙,从头顶拔出一枚钗子,挽了一个手花。
钗子瞬间变为长针模样,她反身朝门的缝隙处劈去,“铛——”,锁应声而断。
房间内空无一人,只在桌子上留着银子与一封信。
信的封面上有着“玉溪亲启”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