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失踪了,是死在这个屋子里了。”老鸨说着,一脸惋惜。
“这么说,上次你告诉我的都是谎话?”凌子萩微挑眉梢,冷冷质问。
“不是啊,司夫人啊,老奴不是故意隐瞒的,也是..也是怕说得多了,影响这百醉楼的生意不是?”
老鸨脸上已经红得跟个猴屁股似的,再配上她脸上的胭脂,别提有多难看了。
“那你还不老实说?”
老鸨连忙点头,唯唯诺诺地开口,“是,老奴全交代,之前老奴不是说有个叫宋泽的一直都缠着书瑶姑娘让她还钱吗?”
凌子萩颔首,这事儿她记得。
“宋泽是我们这里著名的地痞无赖,游手好闲之徒,大家对他能避而远之,尽量都不去招惹,可是书瑶特殊,他手里有书瑶父亲的借据,我们这楼里的生意动不动就被宋泽搅得乌烟瘴气。”老鸨叹口气,望着身边的雅阁,陷入回忆。
“有次宋泽又来了,老奴知道书瑶是个挣钱的主儿,也真心希望这次哪怕给宋泽再多的钱,只要他再不来,老奴都认了,故而就让他上二层书瑶的房间和她面谈。
起初老奴路过的时候,这屋子里还算和谐,偶有争吵也迅速被书瑶的几句话按了下来,最后俩人以五十两敲定,只要书瑶把钱给他,他宋泽就再不来,老奴都带着白纸黑字准备让宋泽签了,可谁知..
宋泽竟然当场变卦,要求书瑶陪他一晚上,我滴乖乖,书瑶一晚上多少贵公子盼都盼不来的,甚至书瑶还要挑选,他宋泽凭什么?
这不因为这个,俩人再次产生口角,当时丑丫头也在,宋泽见书瑶拒绝,就准备用强的,丑丫头一心护主心切,在和宋泽拉扯中被推倒,当时也巧,她摔到春凳上,失手打翻了桌上古琴,古琴又砸到头上,人立刻就晕过去了。”
“所以她之后死了?”既然老鸨说这里死过人,丑丫头的结局可想而知。
“当场没死,宋泽见闹了事儿,就跑了,老奴和书瑶连忙叫来郎中,可是等郎中来,丑丫头就没了气。”老鸨一边说,一边无奈摇头。
“这才是书瑶真正离开的原因是吗?”
老鸨点点头,“书瑶自知给百醉楼带来不少麻烦,以后也不想再跟宋泽牵扯,便辞别去了萧城。”
“那顾志英死的房间,之前住的又是谁?”凌子萩见书瑶房间说完了,转而问老鸨书瑶隔壁的房间。
老鸨一听,瞬间身体一哆嗦,她支支吾吾想瞒过去,奈何司炎修就站在面前,咬了咬唇,似乎也下了决心准备豁出去了,道:“之前梨落姑娘在里面住了几日,但是也仅仅是几日,来了一个罗富商,给老奴百两金子,把她买下带走了,之后老奴真的就不知道了。”
“所以当时,书瑶和梨落是住隔壁的对吗?”凌子萩又问。
老鸨再次点头,肯定她的猜想,道:“当时我们百醉楼的生意是最好的,书瑶和梨落都是万里挑一的,二人关系也好,后面梨落走了,老奴还心疼了好一阵子呢。”
凌子萩扭头和司炎修对视一眼。
“现在把这房间的门打开吧。”司炎修淡淡开口吩咐。
老鸨颔首,掏出腰间的钥匙把两个房间的门都打开了,她见下面陆陆续续还有生意,交代一声,转而朝楼下奔去。
凌子萩推开雅阁门,先走进书瑶的房间。
一进去,她眼底的错愕就从未停止过,这里竟然真的和梦境一样,所有的布置、陈设、包括珠帘的颜色,都一模一样。
凌子萩眸光迅速挪到珠帘后角落里的那个花架子上,依旧是那盆木兰,只是此刻的木兰要比梦中的略小一下。
她鼓起勇气走过去,挪开花架子,凭借着记忆一手放在梦中暗格的地方。
只听「哗」一声,木板竟然真的被打开了。
“大人!”凌子萩连忙扭头呼唤司炎修。
司炎修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子和她一并查看。
他侧头望了望对面的情况,对面房间的一切尽收眼底,紧接着他细长的指尖在暗格的边沿慢慢滑动摸索,之后他开口道:“没有灰尘,这里应该还有别人知道,甚至..这个暗格最近还被使用过。”
一听被使用,凌子萩连忙起身在房间内四下查看,紧闭的窗扉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古琴上的弦在随手拨弄时候发出的颤音来听也走了调,床榻虽然被收拾得干净,却隐隐散发出一股霉味。
“大人,这个人只是在这个房间的这个角落待过,剩下房间的东西这个人从未碰过。”
司炎修点头同意凌子萩的想法,道:“那么是不是离你的猜想又进了一步?”
凌子萩点点头,转而又去了梨落的房间,从怀里掏出丝帕,把放在桌上的两个杯盏包好,走到站在门口等她的司炎修身边道:“大人,我们可以回去了。”
二人从二层从命案的房间出来,引起不少百醉楼里客人的注意。
老鸨站在门口望着朝自己越靠越近的二人,道:“司大人,这次这么快查完了?”
司炎修没吭声,凌子萩上前,走到老鸨身边,问道:“嬷嬷,我有最后一个问题问您,希望您莫要隐瞒。”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