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清,你说你是为了蔺国的江山才设计杀了杨大人是吗?”
鲁荣撇嘴,不语。
“在我看来,你根本不是为了什么蔺国江山吧,因为在一个如此小肚鸡肠的人心中,怎么会有祖国河山和百姓安泰,你这么做纯粹是为了弄垮宫家吧?在大理寺谈你的「大义」不过是想勾起百姓的同情心吧?你可真会利用人心!”
凌子萩对于鲁荣的无所谓倒是一笑置之,她深吸一口气说出对面男子心底真正的想法。
果然,凌子萩话音才落,鲁荣的面上流露出几分的不自然,不过很快他掩饰住道:“凌子萩你这般说,可有证据?”
“证据?”凌子萩扬眉道:“我没有。”
鲁荣的嘴刚扯开一丝弧度,她却突然继续道:“但是我有一个故事,我想所有的人都应该感兴趣。”
“不知道鲁管家听说过献妻这个习俗吗?”凌子萩一顿,转头死死盯着鲁荣的眸子。
鲁荣一怔,身体本能地朝后退了几步。
“在一个僻壤的乡下有个年轻的小伙子,他有个青梅竹马早都定下娃娃亲的准娘子,二人来到萧城,带着年轻的梦想想在这里开辟属于自己的生活。
可是这老天似乎总是不公平的,年轻人怎么努力都没办法让生活变得安稳,甚至好几次他想找一份安稳的生计都被掌柜以不缺人生生撵了出来。
无奈,这个年轻人就去了赌坊做起了伙计,可是赌坊的黑暗谁不知道,他想保留心中最后一丝的底线,不惜在一次赌坊抽老千的时候把赌坊的秘密告诉了一个受害者,这可好赌坊的打手知道了,差点把他弄死。
他的妻子本就身体柔弱,再加上没什么营生的本事,为了给他瞧病,便去了采香阁当妓子。”
“你闭嘴,你闭嘴!”
凌子萩的故事刚说了个头,鲁荣突然激动起来,伸出手想扑到她的身上把她掐死,好在他早被大理寺捕快按住,只能瞪着恶狠狠的双眼,咆哮嘶吼。
第344章 秽黩血夜(22)
凌子萩冷冷望着鲁荣因气愤而猩红的双眼,继续道:“可是也不知他的妻子是命好还是怎地,在第一次接客的时候遇到了二人生命中的贵人宫守林。”
当她把后面三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周围还在议论纷纷的百姓,瞬间哗然。
此刻的大堂寂静的一片叶子落下都能听到声音。
凌子萩继续道:“宫守林刚丧妻不久,本就身心疲惫,再加上他一直都未曾有过子嗣,便突然奇想地去采香阁寻欢,男人的妻子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是条肥鱼,也知道自己接下来做的事情是错误的。
可是为了她卧病在床的夫君,她竟然在宫守林熟睡的时候偷了他的东西去典当。
殊不知这肥鱼是真的太肥了,势力早都遍布整个萧城,不出半日他的妻子就被宫家的家丁堵在家中,要求带着二人去大理寺说理,男子见状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伤势,连忙磕头求饶,并保证把这些钱还上。
当时宫守林就在马车内,把外面的情况看得是一清二楚,他想起曾经和自己第一任妻子的相濡以沫,心软了,便把这男子和他妻子一并收留在宫府。”
“对!”鲁荣听到这,再也不打算掩饰了,他匍匐在地上,泄愤似的嘶吼:“司夫人说的没错,当时不是宫守林我和阿艳绝对不可能有活路,可是也是因为这个男人,我的阿艳根本活不了多久,我这么做让他血债血偿有什么错?”
凌子萩听到这,慌忙闭眼,说实话她对对面这个男人是同情的,却也觉得他可怜,到现在他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悲啊。
“男人的妻子叫潘艳,男人到了宫府之后因为为人坦诚,敦厚所以被宫守林提拔成了管家,男人很感谢宫守林为他们夫妻俩带来的富贵生活。
为了表达感谢,男子把自己的妻子献给了主人,妻子觉得艳太过媚俗,便改成嫣,而男子为了时刻提醒自己也给自己起了个小字为:清。潘嫣顺利成为宫家的第二个主母,也顺势抚养宫长澜长大。”
凌子萩说着,周围百姓早都瞠目结舌了,谁曾想到宫家竟然还有这么一出狗血事情,不过在古代把自己的妻子奉献给主子也不是罕见的,一方面下人这么做是为了表达忠心,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换取荣华。
“对,我是鲁荣也是鲁清,我的妻子是潘艳也是潘嫣,我们很感激宫守林也是没错的,可是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宫家本无子嗣,唯一的便是宫家的长女宫长澜,为了表达对宫家的感谢我和阿艳对阿澜都很好,可是发生变化的便是一年前,阿艳突然有了身孕。”鲁荣说着,眼睛突然发红了,泪水慢慢溢满整个眼眶。
“我以为阿艳有了孩子,宫守林会很开心,至少这是宫家的血脉啊,可是你猜怎么地?潘嫣找到我说宫长澜在宫守林面前嚼舌根子,说着孩子是我的,宫老爷子让她打掉。
不错!我好多年前是和阿艳有过行房,可是为了效忠宫家,我早都把阿艳肚子里的种弄死了,我连我自己的孩子都杀了,谁知道换来的是宫守林的不信任。
我起初劝阿艳把孩子留下去解释,怎知第二日阿艳就吃了「母子分离丸」把孩子弄死了,你可知道,阿艳是我心头的宝,宫守林怎能这般地欺辱我们?可是想一想这么多年宫守林对我们的好,这次就算作罢了。”
“可更让你气愤是二十多日前是吗?”凌子萩望着鲁荣,把他后面的话说了出来。
“是!”鲁荣咬牙切齿地点头道:
“阿艳又有了身孕,谁知道宫守林依旧不信,还让她打了,她是个女人和我一样都步入中年了,那身子若是连番这般折磨怎么受得了,果然..她吃完药之后,身体便不能再有孕,甚至身子也日渐比以前垮,天天靠着吃药来维持,她一度告诉我她不想活了,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