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彤人都傻了,江挽云到底在说啥?这哪儿跟哪儿啊?
她抬头去看秦霄的表情,秦霄心里也是乱七八糟的,正想着如何解决此事呢,听江挽云这么一说,立马顺着道:“是,挽彤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以往你们姐妹之间有小矛盾,如今分开了倒又想念起来了,想着你过得不好,便让我多帮衬一下。”
他说着走过去,亲昵地揽着江挽彤的肩膀,把她带进自己怀里。
江挽彤用诡异的眼神打量着他们两个,想继续问,但江挽云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秦霄更是把她搂的紧紧的,以前他可是很少与她有亲昵举动的。
江挽云笑道:“唉,我夫君还在家等着我回去喂药呢,天儿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说罢她赶紧开溜。
江挽彤见江挽云穿的衣服灰扑扑的,头上一点饰品也没有,知道她过得不好,心里舒服了几分,被秦霄拉着上了马车。
坐下后江挽彤才道:“说吧,到底为何与那贱人背着我见面?”
她现在自信秦霄是看不上已经是村姑模样的江挽云的。
秦霄笑着搂着她道:“娘子看出来了?”
江挽彤哼了一声,“她如今混成那副模样了,就是街上讨饭的都不一定能看上她,她那病痨子男人还没死?呵,当初爹还在的时候,以为自己眼光好给她找了个念书好的有出息的呢,谁知道呢,这就是命不好。”
秦霄等她过完了嘴瘾才道:“咱们家的货船沉了,七七八八地要赔人家几千两银子,我们如今只拿的出一半不到。”
江挽彤听他说过这事,问道:“这与江挽云有什么关系?”
秦霄道:“省城王家你可知道?”
“王家……省城首富?”
秦霄:“对,王家家主好女色,家里光姨娘就有十几房。”
江挽彤惊呼道:“他不是有六十几了吗?还能动弹?”
秦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他虽已半瘫了,但两个月前还收了一房姨太,他找了道士给他算命,道士说要找一个女子冲喜,这女子的生辰八字正与挽云吻合。”
江挽彤被这消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虽然她一直怨恨江挽云得了父亲的宠爱,又长得比她好看,诅咒其过得不好,但她从未想过江挽云要嫁给一个半瘫的老头子做姨娘。
那会生不如死吧?
“所以你决定把她……”
秦霄眼神冷漠,“嗯,她好歹有几分姿色。”
江挽彤感觉自己的心拔凉拔凉的,秦霄竟是如此狠心之人,那他以后会不会对自己也……
不过转念一想,也没别的办法,只有这样才能救江家,要怪就怪江挽云命不好。
却说江挽云从银楼出来后,直接就回了铺子。
她把江挽彤叫来的目的便是让秦霄不得不向江挽彤交代他想做的事。
她猜测江挽彤与秦霄之间必定不像表面上感情那么好,不然夏月也不会说秦霄会收通房。
若是江挽彤不知道秦霄私下见江挽云的事,到时候以为是江挽云勾引的秦霄,带人来奶茶铺和麻辣烫店搞破坏什么的,可就让人头疼了,不如直接让秦霄去把江挽彤哄好,免去这一麻烦。
当然了,若是江挽彤和秦霄因为此事而起争执,那就更好了。
但江挽云也知道,秦霄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肯定是对她有所图谋,未免将来秦霄狗急跳墙,她还是得早点去找两个护卫才行,正好店里也缺人手。
秦霄给了她八两银子加一些首饰,折合下来有二十几两。
下午时分天突然下起了大雨,街上的行人少了许多,店里的客人也少了些,离天黑也没多久了,江挽云数了数麻辣烫店今天的收入,刨除成本,也有三百多文。
她让杨槐去套马车,准备早点关门回家了。
这时秋莲冒着雨从正街跑来了后街,脸色急切道:“小姐,你让我留心的事儿,我今天有发现了。”
杨槐刚把马车拉过来,问:“什么发现?”
江挽云也停下收东西,示意秋莲进来说。
秋莲抹了把雨水道:“今天店里来了一个客人,这人昨天也来过,因为他下巴长了颗大黑痣所以我有印象,他每次来都要把每样吃的都看看,还会打听一下是什么做的,我觉得这人不是来偷师的就是来干嘛的。”
江挽云想了想道:“也许那人这几天就会有动作了,你每天都把后门的门口撒点碳灰,还有门把手上也抹点灰。”
秋莲道:“可是后门不是有把大锁嘛,没有钥匙,那门一直关着的没人进出。”
杨槐反应过来道:“肯定是有人有这门的钥匙要进来捣鬼。”
秋莲惊呼一声,捂住嘴,有点害怕道:“啊……好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