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怕冷的,或者手里有点钱的,就想了这个办法,也不是没可能。
陆秋一直在暗中观察着黄秘书和陆夏,就见这两个人听到这个之后,像是松了一口气,黄秘书可能也觉得刚才他的表现有点让人是生疑,就主动说:“既然是这样,那就得让这两个人长得教训。”
“对!”陆夏也开了口,“说来说去,你们这里的管理还是太松懈了,才让他们找到可乘之机。”
这话直接把矛头对向了赵大姐,说她管理能力不行。
要是在村里,赵大姐直接就吐过去了,非要和陆夏干一场不可。
现在在这厂子里,大家的身份也不一样了,赵大姐也选着陆夏说话,阴阳怪气地说:“不是有那句话,只有千日做贼的,哪儿有千日防贼的,这做贼的就像那阴沟里的老鼠,防不胜防啊。”
陆夏脸一下红了,不知道是听到那老鼠的比喻,还是因为赵大姐羞辱她的话。
厂子里的气氛一下安静下来,谁也没再开口。过了没多久,小毛带着几个人进来。
“没找到。”杨家媳妇在看到她男人婆婆的时候,脸色就白了,最后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领导同志!”一进来,杨婆婆就开始哭,“我们可都是老实人,可从来没偷过东西,是不是冤枉我们了?”
她是真的害怕,一见到士兵去了他们家,她和儿子就都慌了。
听说是儿媳妇在厂子里偷东西,两个人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这个儿媳妇平时里看起来并不是个奸诈的,从前也没做过这样的事。
他们一路忐忑的到部队,见厂子里有那么多人,直接就慌了神。
这可怎么办?
两个人同时看向杨媳妇,杨媳妇避开他们的眼睛,没敢和他们对视。
“老人家,先别哭了。”左至历出声安慰,等杨老婆婆平静下来,才问她和她儿子。
这一问下来,他们就什么都说了,之前的确是拿了东西回去,但是他们以为那些东西是厂子里都有的。
但是东西很快就都没了。
“还不说吗?”陆秋眼睛里没什么波澜,杨媳妇被那么看了一会儿,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是,是一个人找上我的,说我把这鹅毛带出来,然后他们给我两块钱,就都买走了。”
“他们没说拿这些鹅毛干什么的?”
杨媳妇摇摇头,不敢看自己婆婆和男人。
人群中又开始指指点点,大家没想到还真有人悄悄在收集这些,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村里来了陌生人,没人见过?”赵大姐还是不相信她说得,觉得他们在包庇。
“没见过,是晚上来的,但看起来是个女的。”
知道再往下问也问不出来什么了,陆秋就让赵大姐把她带到侯家媳妇那个屋,对下面的人说:“我们的厂子开起来不容易,可总有人想要进行破坏,我们大家以后一定要当心,不要被蒙骗了。”
底下的人立刻都点头,生怕他们怀疑到自己头上,都说:“绝对不对贪图那点小便宜。”
两块钱就把工作和体面都丢了,任谁想象也觉得是个不划算的买卖。
侯家的媳妇知道工作没了,以后孩子也不能来这里上学了,恨得眼睛都红了,朝杨家媳妇扑过来,恶狠狠地说:“都是你!是你一直撺掇我这么干!”
杨家媳妇硬生生挨了几巴掌,她男人和婆婆就在旁边冷眼看着这个儿媳妇。
赵大姐还在一旁继续道:“偷东西还得游街呢,你们还不知道给厂子造成了多少损失呢。”
杨家媳妇又被打了一顿,这次她婆婆也上手了,场面好半天才被平复下来。
等回头人都散了,赵大姐和他们商量:“是谁在背后捣鬼?”
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除了黄秘书和陆夏他们,别人谁还盯着厂子不放?
几个人都觉得心里有块石头,总怕哪天就突然掉下来。
果然,这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左至历就把一封信递给陆秋。
陆秋拿过来拆开看了看,发现是黄秘书给李书记写得信。
“他们想要再开个厂子,但是具体用什么材料不知道,鹅毛鹅绒不是有细微的差距,他们就找人拿出来看看。”
“那怎么不直接从进货的时候拿?”
“小毛和老梁盯得多严,他们下不了手,再说我看他们拿那些材料,是已经动手做过羽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