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富贵花想做女霸霸——淙淙爱吃火锅
时间:2022-05-22 07:53:11

  系统说:“现在还不能回答你。”
  切,还卖关子呢。
  蓝新烟就这样在房间中悠闲度过了不知多少时日,系统有体贴地设置白日黑夜。
  身为灵魂体本来不用吃喝,但系统这里应有尽有,每一顿系统都有为她细心准备她爱的美食,到蓝新烟吃惊的程度,比如说,无名小镇才吃到的皮蛋。
  那是年幼时蓝新烟跟随父母游玩时,附近村民见她玉雪可爱,送给她的,她偷偷剥了吃到嘴里,起先有些苦涩,味道有些奇怪。
  但又有奇异的口感,到后来她再也没吃到过这种味道的皮蛋,到很久以后她还是很馋这个味道。可是因为时隔太远,忘记了那个小村子的名字。
  还有她吃火锅的喜好,她最爱的某个牌子的火锅底料,系统也能为她做出来。
  虽然只是虚拟环境,蓝新烟还是很满足。
  “你真是比我爸妈还了解我。”她大快朵颐中快乐的和系统说,系统并未回答。蓝新烟吃完后,那些餐桌又倏忽间消失。
  “比哆啦X梦还厉害。”蓝新烟心满意足说,“接下来你可以说了,对我这么好总有弥补的意味。”
  “嗯。”系统没有吃惊为什么蓝新烟会这么问。
  “下个世界我不能陪你进去了,因为一些原因。任务之类的全靠你自己摸索。”
  “所以你满足我喜好因为这个吗?”蓝新烟转头看着系统所在的位置:“其实你之前都不怎么出现啊。”
  “呃……”啧,这是实话啊实话,无论是人还是虚拟的,看来都不爱听实话啊。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蓝新烟连连说道:“下个世界是有什么特殊的吗?”
  “等你去了就会知道。”
 
 
第40章 世界三:孤女
  王铁梅与老伴年轻时在工厂中兢兢业业。虽然没什么升职,但工资一向稳定,靠这份工作养大了两个孩子,分到了一套八十平方米二室一厅的房子,平平稳稳的熬到了退休。
  女儿最近老是打电话,让他们搬出老房子,和她一起去外国,她在那里事业稳定,而且即将结婚。
  王铁梅两口子却不愿意,去外国做什么,人生地不熟,尽是些高鼻梁黑的白的外国人,说的话还听不懂,哪里有这里好。
  虽然因为城市建设,周围老房子拆的拆,建的建,他们的小区已经成为了这一块最老的一批。
  但小区中住的人大部分都是他们以前的同事,一起去菜市场下棋聊天,再热闹也没有的了。
  儿子也劝他们搬去新房子,说他们的房子买得极大,一家三口住着有些空旷,孙子也想着爷爷奶奶过去。
  王铁梅严肃地告诉两个孩子都不要操心了,这里的菜最便宜,这里他们住着最舒服,他们哪里都不要去。如果这里不拆,他们就等着以后老死在这个房子里。
  虽然对儿女说得信誓旦旦,但是最近她和老伴其实也有些苦恼。
  苦恼的原因也是因为小区老旧,所以设施与环境都显得有些简陋,不少人搬出去,将房子出租,于是陌生的人在小区中逐渐增加。
  王铁梅的楼上新搬来了一家人,搬家具时她正好买菜回来,和对方见过面,搬着柜子的男人皮肤黝黑且沉默,女人在旁边拿着一个行李箱,脸色蜡黄,头发用一根露出里面橡胶黄皮筋的黑色扎发绳绑好,精神很差,牵着一个小孩子,孩子穿着露脚凉鞋,脚指头极脏。
  也许是因为熬夜收拾衣服累着的吧,王铁梅心里想着。她笑着道:“你们是新搬来的啊?”
  “是,我们在二楼,今天才搬来。”脸色蜡黄的女人脸上挤出一个笑,那男人咬着牙举着箱子往上走。
  王铁梅掏出钥匙,门开到一半,又从篓子里掏出一个苹果,“给孩子吃吧。早上遇到一个姐姐,说是自家种的,又甜又脆。”
  “不不,这怎么好意思。”那女的伸出头摆了摆,穿着薄衬衣的手臂随着摆动滑下,露出胳膊上一小块青紫,女人快速收回手,袖子垂下又将青紫遮住了。
  那孩子抬起头,王铁梅才发现这是一个小女孩儿,刚才头发极短又垂着头,此时清秀的眉眼和白皙的皮肤,都带着女孩儿的特征,那孩子也伸手,想将苹果拿到手中。
  “还不快滚上来!那么多东西什么时候搬得完!”楼上传来男人的怒吼,他已经将柜子放好,没看到妻女上来。
  女人和孩子都被吓得瑟缩了一下,女人朝王铁梅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就拽着小女儿上去了,那小女孩儿五六岁的样子,也不哭闹,只是被拖着上楼梯时回头看着那没有拿到手的苹果,一副想吃又不敢说的样子。
  王铁梅皱着眉摇摇头,将苹果放回袋子里,打开门回去了。
  老伴儿中午遛弯回来,王铁梅告诉他楼上新搬来了人家,“那男的脾气大的哟,”王铁梅拿着扇子使劲朝着自己扇,那扇子是在地摊上买的,糊着红色的尼龙布,上面极粗糙的印了一首王安石的《梅花》,有些地方已经脱胶了。
  她和老伴絮絮叨叨地说了那孩子想吃苹果结果因为男人吼不敢拿也没闹的事情。
  “看着和我们的烨烨一般大,烨烨皮成什么样子。”
  “你呀,操人家的心做什么,快来吃饭。”老伴懒得再听她讲下去,去厨房端菜放在桌上,摆好筷子,王铁梅也放下扇子,坐到了饭桌前。
  吃完饭,照样老伴洗碗,王新梅迷迷糊糊躺在草席上,打算眯一觉。
  “咚!”楼上好像是什么重物砸到地上,传来极响的一声。王铁梅的瞌睡被吓走,心跳都快了几下,她摸起扇子急躁的朝自己扇了两下。
  “不知道在干什么!”她摇了一会儿扇子又眯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又被一声尖叫惊醒,王铁梅已经六十多岁了,老人家的睡眠难得有这么好的时候,骤然被吵醒心头怒意上涌,接着楼上又传来男人的怒吼声和碗盘摔碎的声音,王铁梅从怒意慢慢听到心惊,她起床后发现老伴出了门,家中就剩下自己,迟疑着要不要上楼去看看时,那声音又停止了。
  王铁梅忍住了心头疑惑,等到傍晚,便下楼去广场上跳舞了,休息时和老姐妹说起,老姐妹也一起说起现在租客复杂,一些人只要收房租,也不考察对方是什么人。
  接着姐妹吐槽起自己的邻居,又讨论最近附近哪里新店开业有鸡蛋送,王铁梅与她们七嘴八舌中渐渐将自己的楼上丢得老远。
  直到第三天,她与老伴在家看新闻时,楼上又传来了碗碟摔碎的声音,之后是男人的怒吼,桌椅被推动,女人的哭泣与求饶,大概三四分钟后停止,传来极重的下楼声,那男人一边走下台阶一边骂骂咧咧,路过王铁梅门口,隔着门王铁梅和老伴都听清了其中几句都是极难听的脏话。
  楼上的门没关上,女人呜呜呜的哭声传到楼道中。
  王铁梅无心看电视了,她看看了天花板,跟老伴说她要上去看看,老伴劝她不要多管闲事:“人家毕竟两夫妻。”
  “可是他们家的孩子和我们烨烨一样大。”王铁梅换上出门的拖鞋,她洗过澡,穿的是五块钱一套的棉布花背心和短裤,摇着扇子驱赶着楼道中的蚊虫。
  楼上门半掩着,快走到门口时王铁梅放轻了脚步,从那打开的门缝看进去,灯光昏黄,家里并没什么家具,十分空旷,摆放的多是一些杂物,一个涂了红漆的四角木桌,那桌子因为使用太久,漆掉得七零八落,王铁梅眼神不好,还以为是花纹,走近了才看清。
  地上有饭和菜,还有碗碟的碎片,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也是穿着背心和短裤,此时那背心短裤遮不住了,显露出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倒没看见那个小女孩。
  女人哭了一会儿才察觉到门口张望的王铁梅,急急站起来将眼泪擦掉,又想起自己身上的伤,没顾上打招呼,先钻进房子中披了一件上面有花的衬衫。
  “您..您来了,阿姨。”女人怯怯地说,又看了看地上的碎片,“是我不小心..不小心摔碎的..”她又走到一边去拿扫把收拾起来。
  王铁梅活到这个岁数,什么没见过呢。
  她站在门口默默无言,见女人收拾好了,问道:“你家女娃儿呢?”
  “在房间里看书呢,”她喊着:“燕妮儿,妮儿。”
  那女孩儿从房间里慢慢走出来,那女孩儿脸上既没有害怕,也没有眼泪,一脸的习以为常。王铁梅倒是有些奇怪了,才多大的孩子,父母吵架竟然还不哭呢。
  燕妮儿,此刻是蓝新烟在心中将系统的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狗系统!难怪不出现,是怕被我骂死吗!这次竟然让我穿到一个八岁小孩儿的身体里!
 
 
第41章 邻居
  蓝新烟刚刚才穿进这个小女孩的身体里。
  父母吵架,她害怕得躲在房间里,不知是精神上的防御还是如何,她在父母的争吵中逃避得睡着了,然后蓝新烟在她身体中醒来,小女孩儿脸上还带着泪珠。
  蓝新烟低头打量着这具瘦得营养不良的身体,看起来要比同龄的孩子矮一些,她听到门外女人哀哀的哭泣声,那个女人就是她的妈妈了。
  妈妈唤她出去,她就走出去了,看到王奶奶,十分慈爱地看着她,那神色中带着同情又有另外一些说不明的东西,然后安慰了妈妈几句,王奶奶就下楼了。
  只剩下妈妈齐听蓉坐在凳子上发呆,过了半晌,她才想起家里还有个小女儿,又去煮了些面条递给蓝新烟,“燕妮儿,妈妈的好女儿,肚子饿了,快吃吧。”
  蓝新烟捧起碗吃了起来,这具身体实在太需要营养了,她也不去介意这碗面是如何寡淡,拿筷子大口地吞咽着。
  若是齐听蓉此刻看着蓝新烟,便会吃惊她的小女儿筷子用得很不错,没有多余的面条从碗里调出来,汤汁也没有撒。
  蓝新烟自己也有注意,这个齐听蓉,不知是不是长期遭受家暴,或者生活抑郁,时常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对女儿大打出手,轻则吼骂不给饭吃,重则跪在房门外一整夜。蓝新烟只是怕面没吃好,会受惩罚。
  蓝新烟吃完饭,自己抱着碗去厨房将碗洗干净,然后给锅里的面盖上盖子,她对还靠着墙发呆的齐听蓉说:“妈妈,你也吃一些吧?”
  “不了,妈妈不想吃。”
  齐听蓉轻声跟蓝新烟说:“乖燕妮儿,你去睡吧。”
  蓝新烟就回房间去了,床也不像是床,几张长短厚度不一的垫子拼在一起,盖一张很大的床单,脏兮兮的枕头,蓝新烟自己也是脏兮兮的。
  但她现在还不能洗,这个家没有热水器,要用热水得开煤气灶烧,而齐听蓉与她的父亲赵朗才吵过架。即使齐听蓉此刻看着还不错,她还是得小心一点。
  小女孩儿的名字,叫赵燕妮,燕妮是来自于一本苏联小说中女主人公的名字,是齐听蓉取的,她和赵朗曾经有过热烈的爱情。
  那还是很久以前,进厂打工的齐听蓉认识了年轻高大的赵朗,他们很快陷入了爱河,齐听蓉生于四女二男中的三女,她什么都不懂,所以很快就怀了孕。
  她是在怀孕四个月后才知道的,那时正逢赵朗想和她分手,赵朗风流成性,且爱烟爱酒爱赌爱女人,可是齐听蓉眼睛和脑袋里只装满了爱情,她想着自己已经这样了,难道还有别的选择了吗?孩子的到来,让她觉得这是一个可以拴住赵朗的理由。
  她等到六个月显怀了才去赵朗家,她找不到赵朗,便单枪匹马地去了。
  即使那个年代,已经开放很多了,齐听蓉这样还是显得太过大胆了一些,赵朗父母就找了借口唤回了赵朗,匆匆忙忙举行了婚礼。
  婚后齐听蓉和赵朗两人住在二十多平米的房子里,偶尔赵朗带朋友来,齐听蓉就得挺着肚子去睡邻居放在院子中的三轮车。
  但最大的问题还是贫穷,因为赵朗长期旷工,工厂已经开除了他,齐听蓉也没工作,两人便合计着一起卖盒饭,由赵朗做好了,齐听蓉推着餐车去叫卖。
  齐听蓉肚子已经大了,来往人看她可怜,都会来买她的,好叫她早早卖空收摊回家,辛辛苦苦地攒了三个月,齐听蓉快要临盆了,就计算着这笔钱正好可以用作住院生产的费用。
  等到齐听蓉发作的那天,她拎着自己准备好的包裹,发现里面的钱就只剩了几张毛票。
  阵痛就像车轮一样碾压着齐听蓉的全身,她作为人的一丝尊严也没有了,躺在医院过道中。
  因为没有钱,没有床位也没有人管她,是医院的小护士心软了,打电话不知道怎么找到了赵朗。
  赵朗在牌桌上得到消息的,他赶到医院,口袋里半毛钱都没有,还是向赵父赵母打了电话,赵父带了钱过来缴的。
  到了后半夜,护士出来说生的是一个女儿,赵父哼一声就离开了医院。
  赵朗走到病房中看到虚弱至极的齐听蓉,和襁褓中又黄又皱的小婴儿。
  生了半晚上的孩子,齐听蓉什么都没吃,她很饿,她告诉赵朗,可是赵朗也没有钱,齐听蓉只能将脖子上那极细的金项链——
  她和赵朗刚恋爱时,赵朗送给她的,拿去让赵朗换些吃的。十几分钟后,赵朗去医院门口的小卖部里换了一个苹果,并一块面包。
  齐听蓉牙齿软的咬不动,同房的产妇家人看她实在是太惨,就用红糖兑开水冲了一个鸡蛋给她,齐听蓉喝下去才觉得整个人活了下来。
  她还是爱着赵朗,抱着幼小的女儿,看着在身边的赵朗,她想着以前老人说男人当了爸爸之后就成熟了,那么以后,赵朗也会踏实下来和她好好过日子吧?
  这样的幻想破灭在女儿三岁的时候,他们那时依旧靠卖小吃为生,赵朗从孩子出生之后减少了去玩的次数,齐听蓉以为赵朗是真的变好了。
  直到她翻看存折,家里的存折是由赵朗保管,齐听蓉之所以翻看存折是因为自己的父母开口向自己借钱。
  齐听蓉不和父母说就跟男人结婚生女这件事,父母非常生气,甚至齐听蓉生产时他们都没有去看过,这两年关系渐渐缓和,父母说要翻修新房子。
  因为村里的人都住上了砖房,他们还缺一些钱,齐听蓉打算拿一些给父母,结果存折最下一行显示着他们的存款所剩无几。
  齐听蓉天塌地陷,去银行询问,工作人员只告诉她钱款的去向全部都是由存折主人本人操作的,她就回家等着赵朗回来。
  赵朗回来时还哼着歌,齐听蓉问起存折的事情,赵朗就起先说钱是借给别人了,又说钱是取出来成了现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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