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芷低着头不说话，白南栀心中的得意莫名高涨，她再红再好看还不是被她翘了墙角。
“一直相对秦芷姐姐说句谢谢，你将阿泽培养的这么好，”她低着头娇羞一笑，“温柔体贴，还有……”
“你还不知道吧，在你们纪念日那天，阿泽和我，还有剧组，嗯……”她留下令人遐想的停顿，似是在回忆什么，舔了舔猩红的唇角。
秦芷一脸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样子看着她，又瞟了一眼她手上的酒，这得是喝了几斤黄汤才能飘成这副氢气球样？
“也是，喝的水下肚喝的酒上头。”秦芷嫌弃地说道，“估计现在脑子成了酒缸。”
“什么？”白南栀没听清，俯腰凑近了身。她穿着V领的衣服，低下身来的时候，白晃晃地在秦芷眼前跳。
“咦。”秦芷战术性后仰，打开手机把白南栀和顾均泽拉到同一个群中。
顶着白南栀奇怪的眼神，秦芷抬头冲她微微一笑，干净利落地把刚刚的录音甩到群里，@顾均泽。
【秦吱吱吱】：顾均泽管好你的人。
【秦吱吱吱】：别整天像个露.阴.癖一样把自以为颠倒众生实则猥琐肮脏又丑陋的东西怼到人面前污染视线。
【秦吱吱吱】：吃shi了是吧。
【顾均泽】：？？？
系统提示：【顾均泽】被群主【秦吱吱吱】禁言30分钟。
系统提示：【秦吱吱吱】退出群聊。
白南栀目瞪口呆地看着秦芷的神操作，又看了一看屏幕闪烁的手机，脑袋里那点微弱的酒气都被冲散了。
“我也不能白担你一声秦姐。”秦芷站起身来，抽了一张纸点了点唇角，“不用谢。”
抱着已经空了的烧烤盘，秦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小角落，自觉自己的气场一米八。
正好再去拿点烧烤。
刚走到羊肉串旁边，就被王雅恬神神秘秘地拉去一边。
“嘎？”
“吱吱，你知道拍《极光》谢导又要拍新片了吗？”
秦芷有些惊讶，不是她眼皮子浅，实在是这个消息过于震撼。
谢安导演以《极光》横扫各大奖项，在电影界可以说首屈一指。可惜他自那以后便跟归隐山林了似的，没有再拍过戏，让无数人扼腕。现在突然有风声传出，圈里少不得是一场波澜。
见秦芷吃惊，王雅恬满意地勾起嘴角。她家有背景，父母又不放心她进圈，可以说圈里有个风吹草动她都知道。
“听说这次要拍一个民国题材的。”王雅恬意味深长地冲她眨眨眼，“也不知道吱吱对京剧印象怎么样？”
秦芷会意，端起酒杯碰了碰她的：“谢谢，回头请你吃饭。”虽然不知道王雅恬为什么帮她，总归是个人情。
看来最近得让江溪帮忙联系个老师了。
王雅恬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眯了眯眼；“好，那加个微信吧。”
*
喝了点酒，确实感觉步履轻盈。
撒泼打滚拒绝了助理小何送她上楼的提议，无视她欲言又止的神情。秦芷歪歪扭扭又无比坚定地带着大黑走进了电梯，在电梯关门时还给小何秀了个肌肉比了个心。
秦芷：小何你放心。
小何：秦姐我不放心。
但想着都到最后一步了，秦芷也好像意识还算清醒，还有大黑护着，小何流畅地坐上了回去的车。
电梯门一关，秦芷就像一条没有骨头的毛毛虫一样趴在电梯墙壁上，幼儿园小朋友一样数着楼层，大黑和她一唱一和。
“十二。”
“嘎。”
“十三。”
“嘎。”
“十……十四？”
“嘎……嘎？”
电梯突然不正常地向上一跳，接着，灯光一下子全灭了。
黑暗中，秦芷与大黑面面相觑。
人也安静，鹅也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