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诺累极了,躺下没一会儿就传出了呼噜声。
黑暗中阮盈澄睁开了双眼,轻声说道:“系统,开始吧。”
清晨的阳光照进殿内,像打了一层温柔的光照在康诺雪白的毛发上,漂亮极了。
白若溪轻轻地叩门,“师妹,你醒了么?早课要开始了,再晚些便要迟了。”她等了半晌屋里没有一丝声响,正想推门进去。
门开了,却没有人。从地上发出了声音:“她还在睡,我叫不醒她。”
白若溪低头便看见一只雪白狐狸说着人话,她蹲下身子摸摸它,太可爱了吧!摸起来好上瘾啊,这蓬松的毛发软绵绵的。
康诺翻了个白眼:“你这女人不要摸我,笑的一脸痴汉相!”
谁知,白若溪并不介意这狐狸的高冷,反而觉得很可爱,笑着说道:“你是师妹的灵宠吗?我叫白若溪是阮盈澄的师姐。我们有早读课,师尊会亲自来监督的,现在让我进去叫醒师妹可好?”
康诺闪开了身子,白若溪便走了进去。
看见小师妹还躺着睡觉,她摇了摇阮盈澄的肩膀:“师妹,小懒虫,快起来啦!今天师尊会来看早读课的,再不起来,迟到了可会挨罚的!”
阮盈澄迷茫的睁开眼睛,从胸口处蔓延的疼痛直达全身,小脸有些发白。
白若溪以为是昨日师妹恐高还没好,但是也不是大事,就催促着她。
今日还是兰兮姑姑主讲,快起来吧。若是迟到了,怕是会让她误会你了。
她本想说今日不去了,一想到夏兰兮主讲,师尊还要去监督。她若是不去,只怕会让夏兰兮抓到小辫子。
只得从床上爬起来,洗漱换好衣服后与白若溪白若林一同前去早读。
两人看出她面色不好,配合着她慢些走,终于在打响早读钟声之前坐在了位置上。
冗长又枯燥的文,被夏兰兮面无表情的讲着。她有些忍不住的犯困,头一下一下的点着,像是不堪重负一样终于落在了书桌上,发出了咚的一声。
夏兰兮走到她的桌前停下,讥笑道:“怎么?是我讲的让你听不下去。还是,昨夜去玉竹君的药房破坏给你累到了!”
她恭敬地站起身回道:“回璇玑仙人的话,弟子今日起床便觉得身子不适。许是受了凉,弟子不想错过仙人的课便坚持来了,不想病来如山倒。”
她这般回答,夏兰兮倒是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说既然带病坚持来听课,如此有心我又怎会怪你,站着清醒一下吧,在课堂睡觉,还不如留在房中。
她只好站着听课,又因为挡住了身后弟子的视线,只能拿着书离开桌子站在靠墙那侧的空地旁。
额间开始渗出一层细汗,她的腿也有些打颤,摇摇晃晃一般。
她扣着自己的手让她保持清醒,再坚持一盏茶的时间就可以了,坚持一下。
身体却捂住了耳朵丝毫不听她的请求。
玉竹君一直坐在后面观察她,这个最小的徒弟,他只是怜悯她爷爷离去后无处可去。
便以徒弟的身份将她留在凌霄观,她因自己受了委屈便帮她讨回来。
也许是独自在山下生活两个月,此次回来变化很大。不像以前唯唯诺诺,古灵精怪的。
小脑袋里不知在想什么,总是能踩在他的高压线上。
可是他更不明白的是,为何自己不忍责怪她,他并非见色起意之人,如此包容她的理由是什么。
她看起来身体好像真的很不舒服。
阮盈澄终于到了极限,身子一软往地上倒去。
一双有力的臂膀却及时接住了她,她睁不开眼睛,只是觉得这个怀抱很熟悉,也很温暖,便失去知觉了。
课堂上不停有人发出惊呼,看见了吗!玉竹君抱着他的徒弟!
夏兰兮恨声道:“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若是不想上便立刻起身出去!”
早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夏兰兮却知道有些事好像不一样了,她无父无母,从小在凌霄观长大。
凌霄观就是她的家,这两个师兄。一个修了鬼道,她不能看另一个也被世人戳脊梁骨。
好在二师兄有悔过之心,时常与她通信。若是能改邪归正,便是再好不过了。
几经犹豫,将此事写进了信中放在窗台旁,到时自会有人来取。
这封信一如往常到了裴慕司的手中,他哈哈大笑!他的好大哥喜欢上自己的徒弟,真是有趣极了!
搂过身旁的美人亲了一口,然后吩咐自己的得力手下去丰台镇制造一场祸乱,他要会会他的好大哥和他的小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