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盈澄的心被玉竹君的话不停的捏来捏去,一会儿酸一会儿麻一会儿疼。
她本就喜欢这人,如今低声下气的说了这么多她不知道的事。
害她鼻子酸涩难忍,眼泪簌簌的落下。她错怪他了,刚才她还说了伤他的话。
见她哭了,他更是羞愧难忍,“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来的,今日之话你全当没听过吧。你不愿意也不喜欢我,我..我不该来的。”
他连连倒退几步像是战败的公鸡,脑袋低垂肩膀也垮了下来,便要离去。
她抽泣着大喊了一声,“谁说我不喜欢你的,当初我说我不敢喜欢你。可没说我一直不敢!你坏死了!说完这些让我又高兴又难过的话就要离开。这次你若是要走便再也不要来了。”
他好像没反应过来,木头桩子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像是突然间恢复了五感一样,冲了过来站在阮盈澄的面前,“你再说一遍,阮阮,你再说一遍。”
她吸了吸鼻子囔囔说,“说什么?”
“你喜欢我是不是,你喜欢我的。”他的眼睛亮亮的,像濒临死亡的人最后的求生欲。
她擦干了眼泪,郑重其事地看着他,“喜欢,我喜欢你。”
一个用力的拉扯,他的心终于平稳落在地面,怀里是他的小弟子。
世人随便说什么,他不在乎他只知道,旁人万句不抵这人的一句话。
她感觉自己好似一叶行舟飘摇不定无处可握,又如一朵花正迎着太阳吸收精华。
浑身透彻的舒爽,终于她看到了玉竹君的灵识之地。
浮浮沉沉之间,又回到了丰台镇。
玉竹君走到陈宅看着热闹的喜庆氛围,看着自己如沐春风般的笑容牵起她的手。
他知道那不是他,是梦魇制造的美梦,想逼他就范。
他一转身便换成了二人正在喝合卺酒,她媚眼如丝叫着相公。
细葱般的手指抚上他的肩嘴唇碾压吻着他,他不为所动。而她唤了声,“师尊。”
脑海里都是与她亲密的画面,她叫他慕白,慕白,慕白,不再叫他师尊。
终于,他的心魔疯狂滋生再无法压制。
他不知费了多大力气才推开了赝品的自己,自封五感。
口中开始念起清心诀,他不能让心魔害死自己也害死所有人,尤其是她还在等着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手中的昆吾剑开始发出焦急的叫声,他破梦成功手擒梦魇。
她看着周围的场景不断变幻,终于再次清晰的触感看见玉竹君从怀里拿出了一块成色质感极好的玉佩,一分为二用红色金丝线系在了她的脖颈。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让我送给日后的妻子。今日我送给你,往后不要再叫我师尊了。”
“那我要叫你跟旁人都不一样的!”她嘟起小嘴认真思考。
她直起身子,抬头看向他,“慕白。”
男人像得了稀世珍宝胸腔满满的酥麻之感,“好,你这般叫我,我很高兴。谢谢阮阮还愿意走向我,以后不管多艰难我都会牢牢地把你护在身后。”
阮盈澄下巴托着脸颊神秘兮兮的说道,“那我也有礼物送给慕白。”她从琉璃手镯中取出了那盆藤蔓罗刹递给了玉竹君。
果然她看到了男人眼中的惊诧和惊喜,“阮阮怎么会?”
“那当然是我厉害喽。”
知道她总有与常人不同的机遇,便没有多问。
只是笑着附和,“是啊,我们阮阮最厉害了。”
他的声音暗哑而又富有磁性,低沉的声音贴在她的耳边响起,她被激的浑身软绵绵的靠着他。
她恨恨的说道:“不许再用美男计!”
揉了揉她的头,又情不自禁的亲了亲她的指尖。睡吧一夜好梦。
我等你历练归来。
待她醒来已是天大亮,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师兄,对不起啊,我睡的太沉了。”
白若林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说道:“跟师兄这么客气干什么,你昨日击杀九幽白冥蟒,好好休息了才能继续历练。不然我才是要担心。”
白若溪也幽幽转醒吐了吐舌头,“有哥哥好,有师兄更好。我们俩可是睡个好觉了,今夜肯定让师兄睡个好觉。”
白若林没再说话,收拾好行囊装进空间囊里,三人便一同出发了。